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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太子是在說本公主還是在說明王?」雲夢看過去問道,語氣單純,聽起來就是是特別單純的問題,一點兒別的意思都沒有。
李隆基:「三郎只是實事求是,並非有意要得罪姑姑,還請姑姑見諒。」
李旦此時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他之前信誓旦旦的和雲夢說認回來之後他們必然會是兄友弟恭,可是現在李隆基這個態度,明顯是在打他的臉。
「那太子以為如何。」
「兒臣以為,無論何人說什麼話都一定要有事實依據,所以定要滴血驗親才行。」李隆基知道他這麼一說勢必會得到李旦的不快,但是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何離成為明王嗎?讓他有資格和他來爭奪皇位?
何離看上去和已故的劉皇嗣妃很像,但他稜角更加剛毅,在李旦和李成器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他和劉皇嗣妃的關係,現在李隆基如此一說,兩個人心中都有了微微的異樣。
「父皇,兒臣認為此法妥當,滴血驗親之後,一切便可以知曉,也讓弟弟能夠順利冠以李姓。」李成器在一旁說道。
兩個兒子都這麼說了,李旦也治好如此了,讓人去準備一碗水來,和何離滴血驗親。
李旦和李成器胸有成竹,但李隆基就有些緊張了,他不相信事情就是這么正好,他更願意相信是因為雲夢想要找一個人來和他打擂台,然後她效仿韋後一樣在背後控制著。
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只能將希望放在這一碗水上,餘光撇到雲夢手交在一起,心裡忽然安定下來,她也是有些心虛?那麼這樣一來是不是說明何離不是劉皇嗣妃當初的那個孩子?
兩滴血滴入到一碗清水當中,李旦本以為是一定會相融的,但眼看著兩滴血碰到了一起,最後又分開,等了好半天,兩滴血分別在水中漂著,完全不相融。
「太平,這是怎麼回事兒?」
李隆基上前看向太監端著的碗,心中一喜,但就在他還沒開心多久的時候,只見雲夢微微一笑,「皇兄,歷來便有滴血驗親滴骨驗親之法,認為血濃於水,兩滴血一定會相融合,但是皇兄可知道,不是所有的血都能夠相容的?」
「什麼意思?」
「這也是太平想說的另一件事兒。」雲夢讓人又重新拿來一碗清水,拉起李成器的手扎了一下,又拿起何離的手扎了一下,將碗送到李旦面前,「皇兄現在請看。」
李旦看著兩滴血在碗中慢慢靠近,最後融合到了一起,「這……」
「成器是皇兄親生,但他現在和明王的血相融合了,皇兄覺得他們會是父子嗎?」
「這當然不是。」李旦不假思索的說出來,兩個人年紀在哪兒擺著呢,他們要是父子便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滴血驗親,這種做法根本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歷史上因為所為的滴血驗親造就了數不清的錯誤,她現在無法說DNA之類的親子鑑定,但是她不想要讓這個錯誤再進行下去,所以有了今天的這麼一出。
雲夢微微一笑,「這就是了,由此可見滴血驗親並不能夠確定是否是親生父子。」
「那姑姑認為,應當如何才能夠證明何離便是父皇的親子?難道便沒有法子了嗎?」歷來便有滴血驗親之法,從來都沒有人質疑過,李隆基還是不相信這個法子沒用,他更願意相信是雲夢對那水做了手腳。
「當年之時並不是無人知曉,尚宮章瓊香就是一個知情|人,皇兄何不將她傳來,讓她說說當年情況如何,那孩子身上是否有著什麼記號。」
李旦坐回上首,揚聲說道,「來人,傳章尚宮。」
太監去找章瓊香的時候賢妃正好在尚宮局,聽聞皇上傳召,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兒了,不然皇上從來不過問後宮的事情,便跟著一同來到了勤政殿。
「參加皇上,太子殿下,太平公主。」章瓊香一一行禮。
李旦如老鷹一般的眼睛緊緊的看著章瓊香,「章尚宮,朕有一事要問你,你務必要據實相告。」
章瓊香低著頭,心中也在打鼓,「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年劉皇嗣妃是否懷有身孕?」
李旦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章瓊香一聽這話直接跪下來,「皇上恕罪。」
「你實話實說,朕便恕了你的罪。」李旦說道。
「當年劉皇嗣妃卻是是懷有身孕,奴婢和幾個宮女一同將那孩子送了出去,剛開始還有聯繫,但後來便音信全無,還請皇上懲罰奴婢知情不報。」章瓊香知道事情她是瞞不住了。
賢妃在一旁聽著也是嚇了一跳,「皇上,當年劉皇嗣妃還有子嗣留在世上?皇上可尋著了?」
李旦也不回答賢妃的問題,繼續問道,「那孩子身上可有什麼印記?」
「在那孩子的右肩膀後有一紅色印記。」章瓊香如實說道。
屏風後面,李成器目光落在何離的右肩膀上。
「過來將圖案畫出來。」
章瓊香起身去岸邊,拿起筆將圖案憑著記憶畫了出來,時隔二十多年,她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麼會被又翻出來,但是這個印記的圖案她是一直都記著的,也知道這時候她能做的也去見只是乖乖配合說實話,不然現在殿內隨意一人就能夠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圖案還是比較簡單的,三兩筆之間,一個不規則圖案就已經躍然紙上,李旦看了卻是面露喜色,甚至捋著頜下鬍鬚哈哈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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