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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動了一下桌上的帳本,看著上面的帳目。
林家祖上世襲過列侯,剛開始只是三代,後來因為當今隆恩盛德,又襲了一代,一直到林如海的父親,但到林如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五代了,雖然沒有官爵,但家產還是不薄的,這些都是有專門的人在打理。
雲夢也不想在這個封建的年代做一輩子的閒人,還是要給自己找些事情做的,故而剛剛出了月子,又正好快到年節了,便讓人把林家的連同賈家給賈敏的鋪子裡的帳簿全都拿來,仔細的看著。
在養娃的空閒賺賺銀子也是好的,畢竟沒有人會嫌棄銀子多不是。
帘子被掀開了,一盞油燈拿到雲夢面前,「夫人這剛出月子,莫要再看了,仔細眼睛疼。」
冬日本來就斷,這剛剛午後不久,外面的天就有些黑了,胡媽媽將油燈送到雲夢面前,擔心她累著眼睛,雲夢澤完全不在意,她眼睛素來是好的,「焦大那邊如何了?」
「安排在空蟬院了。」胡媽媽頓了頓又說道,「夫人,剛剛我讓林安送那焦大去休息,林安說他感覺到焦大隱約好像是有些不樂,京城那邊莫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夢抬頭瞥了她一眼,繼續翻著帳目沉聲說道,「胡媽媽,你是從小就就伺候我的,如今也有十多年了,便是我的人了,我既然已經出嫁從夫,京中距離揚州千里之遙,我都鞭長莫及,你也莫要管那閒事兒了。」
「我知道了夫人。」胡媽媽低眉斂首,她一輩子不曾嫁人,之後自然也是不想著嫁人了,只想著伺候主子一輩子,到老了能攢夠棺材本。
雲夢把帳本遞給胡媽媽,「京中的事情鞭長莫及,眼前的事情是該辦了。」
「夫人所說何事?」
「你親自去和焦大說說,讓他以後少管閒事兒,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吧。」他要衷心以對的珠子已經不再了,其餘主子到底不是他的主子,他說的多了,只會招人嫌。
胡媽媽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現在天兒也晚了,不用這就去,他臨走之前和他說就行。」不過以焦大對老太爺的衷心,恐怕不能看著老太爺的那些後人作繭自縛,估計說了也是白說。
焦大的主意沒有得嘗,也不想要多呆,賈政拍了的周瑞雲夢也見著了,是個二十歲出頭的人,說年輕也不年輕了,但和焦大比還是年輕的。
雲夢到不在意賈政派誰來,讓胡媽媽準備了拜節的禮物,周瑞呆了回去。
時光匆匆而過,馬上就要了年節,雲夢和黃藥師已經許久沒有在一起過年了,這次倒是過了一個像像樣樣的新年。
年後,黃藥師照常任職,他從前有過在朝為官的經驗,來了之後沒幾日就了解了原本林如海要做的事情,雲夢澤是忙活著那些鋪子的事情,把林家的鋪子和賈敏的鋪子匯總,把一些虧本和不盈利的鋪子關掉,又做了一份企劃案,準備照著這份企劃案來實施。
林霜玉的模樣也是一日賽過一日的好看,在他兩歲的時候,雲夢親自給他啟蒙,雲夢也把能教他的都教他,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已經能夠背誦出來好多詩句了。
而就在霜玉三歲生辰前的幾日,不知道怎麼的了,忽然夜間啼哭不止,高熱不退,雲夢給他診脈額沒有診出來什麼,給他喝了安神藥也不見好。
雲夢夜裡陪著他一起睡的時候還好一些,可一旦讓他自個兒在房間裡睡,總是啼哭。
他從出生雲夢就一直給他調理著身體,為的就是讓他不要像前世一樣,三歲就沒有了,這三年以來他就連體風寒都是少有,怎麼會忽然高熱?
「夫人,玉哥兒這莫不是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要不要去找個和尚或者是道士回來看看?」馮媽媽看著霜玉連燒的通紅也十分的心痛,到底是她從小餵大的孩子。
雲夢將手敷在霜玉的額頭上,感受著從額頭上傳來的溫度,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霜玉的體內,一片清明,哪裡是撞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再說從霜玉出生開始,她就用寶石在霜玉的房間布了陣法,那些邪祟根本就進不來。
「老爺回來了嗎?」
「還沒有呢。」夏柳回道,「我聽林鳳說老爺今日要去赴劉大人的詩會,所以可能會晚些回來。」
「兒子都快沒了還赴什麼詩會。」雲夢眉頭緊鎖,「讓人把他叫回來,立馬回來。」
「是。」夏柳見雲夢生氣了,連忙出去吩咐。
二人成親五年,鮮少有紅臉的時候,從前一直都是說說笑笑的,夏柳也很少見雲夢如此生氣,連忙讓人去把黃藥師找回來。
雲夢倒不是生氣,只是懊惱,霜玉她日日都看著,可還是讓有心之人給動了手腳,她的兒子她有義務照顧他平安長大,現在他才三歲,她就有疏忽了的事情。
黃藥師本來也不願意來詩會這種環境,不過是因為馬上就又要科舉考試了,他來看看是否有一些才華斐然的學子,如若有因為囊中羞澀無法上京趕考的他幫助一二,不是準備拉攏人,只不過是不想要讓有才能的人被埋沒而已。
雲夢派人來找他的時候他詩會才剛剛開始,但云夢來找一定是大事兒,都等不到晚上他回去,不多想便跟著人回去。
黃藥師不知道在他走後,一些人對他如此『畏妻』的舉動品頭論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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