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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看了他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越過他們跑過去,扶起了黃衫女子,「小姐你沒事兒吧?」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啊,昨日周芷若對老婦人說他們是桃花島的人,今日便有人來找他們挑戰了,這消息可是夠靈通的。
但是讓雲夢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和那老婦人竟然還有見第三面的時候,就是在終南山上,那個人老婦人推著一個獨輪車,車上裝著米麵果菜,進入了古墓當中。
不用想也知道了,那黃衫女子肯定也就是古墓的人了,而那老婦人叫黃衫女子為『小姐』,現在又出去採買,應當是傭人。
根據他們這些年所掌握的江湖傳聞,到目前為止關於古墓的最新消息就是楊過和小龍女兩個人進了古墓歸隱,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兩個人的消息。
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雲夢有些驚訝,沒想到在這裡楊過和小龍女也是在一起了,他們兩個的緣分可謂是命中注定,隨後又了解到,楊過曾經斷過一臂,兩個人曾經分別了十六年,又有些感慨,幸好兩個人的結局是好的。
按照那黃衫女子的年齡來看,她絕對不可能是楊過小龍女的女兒,應該是第三代或者是第四代的樣子,面無血色到是符合經常生活在古墓不見天日之人的狀態,只是她出場的效果太過花哨了,和小龍女的清冷氣質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也在所難免,畢竟小龍女就只有一個,她清冷淡然的氣質是渾然天成的,不是模仿就能夠模仿到的。
三個人來到了終南山上,原本全真教的道觀已經破敗不堪了,倒也沒有多少是損壞的痕跡,只是年久失修的自然損壞而已,大門上的鎖頭都還鎖著,因為鎖頭的質量很好,門板已經鬆動了可鎖頭卻依舊完好無損,除了髒些就連生鏽都不曾有。
這就讓黃藥師更加好奇了,全真教的人不是被蒙古軍覆滅的,倒好像是那些人一|夜之間全部都搬走了,自願走的。
來到全真教正堂,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在屋子兩側擺著兩排桌椅,一排有三個再加上上首的位置,一共是七個,桌子上還有茶具,但皆是布滿了灰塵卻沒有被損壞,仿佛在等著將其塵封的主人再次來臨,拂去灰塵,再次用它們來飲水。
雲夢走到上首的位置上,用劍划去牆上的蜘蛛網,露出來一首詩,「你來看這個。」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百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岳飛的《滿江紅》,是用劍刻在牆壁之上,用力氣很深,以至於過了這麼多年,牆壁有的地方已經損壞了,但還是看得出來是這麼一手詩句。
從全真教出來,黃藥師心情不似進去時候那般陰鬱了。
雖然黃藥師看不慣丘處機的種種行為,但不得不承認,全真教如若當真是被蒙古人給端了他還是會感到悲傷的,王重陽在華山論劍的時候贏了他,那是他長那麼大第一次受挫,所以從那之後行走江湖他都是帶著一個奇醜無比,讓人連看一眼都不願意的面具。
那時候他心中是敬佩王重陽的,只是依舊有著傲氣,王重陽想要將先天功傳授給他,讓他可以在王重陽死後有個人能夠抵抗著歐陽鋒。
他因為心中的那一股傲氣斷然拒絕,他就不信除了先天功,他研究不出來能夠抵抗歐陽鋒蛤|蟆功的武功出來。
在王重陽死後,全真教的掌門是馬鈺,丘處機常年在外面行走江湖,他們之間也有了摩|擦,他不喜歡丘處機的處事風格,甚至曾經交過手,可不得不承認王重陽一手建立了全真教還是有能力的,如若他再多活幾年,全真教的弟子武功還能更上一層樓。
他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打聽江湖情況的時候,聽到全真教是被蒙古人入侵時候因為抵抗外族覆滅的時候有著悲傷,畢竟他曾經見到過王重陽在時候的全真教,有著天下第一,最輝煌時候的全真教。
可是現在,看到全真教如此模樣,他反倒是不那麼悲傷了,即便知道當年全真七子肯定都已經不在了,甚至全真教已經沒有弟子在了,他知道他們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心中有著一腔熱血的人,在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將自己的熱血傾灑在自己的土地上。
「全真教不是被蒙古人給滅了的,而是自己走的。」現在她只想著一個問題,「那你說,當年全真教的弟子都去哪兒了?」
「你的意思是他們並不是戰死沙場?」
聽到黃藥師這話雲夢不由得一笑,「黃老邪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時候想不明白了呢?」
「什麼意思?」他想不明白?哪裡想不明白了?
雲夢勾唇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見雲夢如此,黃藥師也不由的一笑,本來僅存的那點兒悲傷也不見了,快走兩步追上前面的雲夢,「你說他們不是戰死沙場的,那你有什麼證據嗎?剛剛看到了什麼東西?」
「我才不會被你套出話來呢。」雲夢傲嬌的把頭扭到一邊,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芷若還一個人在山下等著呢。
黃藥師之所以悲傷,悲傷的並不是全真教的人,而是悲傷蒙古人如此輕鬆的就將一個門派給覆滅了,感嘆的是這個時代的動盪,中原漢人土地被蒙古人所侵占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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