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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蔡仲屏參見太后,淑妃娘娘賢妃娘娘。」蔡仲屏臉色蒼白由著婢女扶著行了一禮。
看著蔡仲屏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她這是在裝病,「扶蔡尚宮坐下,御醫去給蔡尚宮瞧瞧,她的病情如何?」
「太后,不敢勞煩御醫,奴婢自己的身體奴婢自己知道。」蔡仲屏連忙站起來拒絕。
「蔡尚宮,太后和兩位娘娘好心好意的讓御醫來診治,蔡尚宮可不要辜負太后和兩位娘娘的好意啊。」譚艷裳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蔡仲屏眉頭緊鎖,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看到譚艷裳在這兒她就覺得有問題,現在她一開口說話的問題家更加大了。
御醫過去給蔡仲屏把脈,片刻之後跪下來回稟,「啟稟太后,蔡尚宮乃是得了極重的肝病,恐怕時日無多了。」
御醫一說完,譚艷裳直接懵了,「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看到她把藥倒在了花盆裡面,那些花因為浸泡了湯藥都已經死了,她根本就沒有病。」
「微臣是斷然就不會診錯的,太后如若不信,可以讓御醫院多幾位御醫一起診治,蔡尚宮當真是時日無多了。」
蔡仲屏也不可置信的大睜著眼睛,怎麼會這樣?她怎麼真的有病了?真的時日無多了?拉著御醫的袖子,「你再給我看看,我怎麼可能時日無多了呢?我只是普通的風寒而已啊,你誤診了,一定是你誤診了。」
「蔡尚宮,我沒有誤診,你當真得了極其嚴重的肝病,莫說是我,便是御醫院院首來,也是如此。」御醫如此說道。
蔡仲屏不可置信的看著場上眾人,嘴裡一直念叨著『我沒病我沒病』,沒說幾句,忽然眼睛一閉暈了過去,連忙將她送回尚宮局。
「唉,哀家現在倒是希望蔡仲屏是誆騙與哀家與皇上的,最起碼證明她還是健康的。」太后嘆了一聲說道,人生在世,只有『活著』兩個字最重要了。
「那太后是打算如何處置蔡尚宮呢?」
「將其趕出宮去便是了。」太后扶額,「哀家累了,此事便交於淑妃全權打理吧,紫蘭扶哀家進去休息。」
「恭送太后。」雲夢和萬寶賢同時行了一禮。
太后說要將蔡仲屏趕出宮去,可也沒說要沒收她的家財,也讓她生活富足的過完下半輩子吧,恐怕也就只有幾個月,雖多不過一年而已。
去尚宮局,四司皆在的時候宣布了對蔡仲屏的懲處,現場除了譚艷裳,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之前明明說的是『准其出宮』,而現在說的是『趕出宮去』,但也都沒有問,雲夢也沒有太過宣揚。
蔡仲屏醒過來之後,知道自己真的得了絕症,淚流面滿哭的不行,但也只能接受了這個事實,知道太后沒有將她的家財收走,哭得更加厲害了,百感交集,她都快死了,還住什麼大宅子,還要什麼婢女伺候著。
第二日,蔡仲屏從側門出宮,太后恩典,准尚宮局為其送行。
「昨日聽淑妃說起身世,哀家也不由得想到了在郭太后身邊為奴為婢的日子,淑妃說的對,在宮中沒有哪個奴才是不想要出宮的,既然有了可以出宮的機會,蔡仲屏當然會利用了,再加上她也的確是病重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李怡聽著不由得想到了雲夢對他提的那個要求,在能夠出宮的時候把握一切機會出宮,的確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淑妃她勾起了母后的傷心事,朕回頭便訓斥她。」
「這哪裡算得上什麼傷心事,哀家從前也的確是郭太后的洗腳婢女,事無不可對人言,哀家的那些過去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哀家也不怕人說。」太后揶揄的看了一眼李怡,「讓你去訓斥淑妃你捨得啊?不過也不得不說,淑妃她現在的確是比當年的哀家厲害,看人的眼光很準,經過蔡仲屏這件事情,新尚宮的人選哀家還真的非鍾司制莫屬了。」
「阮司設不好嗎?」李怡不解的問道,他也不是說鍾雪霞不好,只是想要知道阮翠雲到底是差在了哪兒。
「阮司設也好,只是她為人太過柔和了,無法壓制尚宮局的人。」
「原來如此。」李怡瞭然的點點頭,「那明日母后便下命封鍾司制為新任尚宮吧,而司制則由原本的掌制接任。」
「好,哀家明日便下命令。」
宣布當日,雲夢還有萬寶賢跟著太后一同去了尚宮局,在冊封當日,太后問鍾雪霞想要什麼獎賞的時候他的答案很讓人驚訝,聽她說完,雲夢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驚訝,也許是這麼多年和布吉祥交好,早就知道了他和鍾雪霞兩情相悅了。
鍾雪霞請太后恩准她和布吉祥對食,在宮中,宮女和太監相好稱之為對食,在唐朝宮中對食之事屢見不鮮,只是沒有拿到明面上來說而已,鍾雪霞也算是第一個請太后恩准對食的了。
太后猶豫了一下,譚艷裳看著太后的這個猶豫心中高興極了,鍾雪霞剛剛得了尚宮之位便得意忘形了,竟然請求對食,太后生氣了將她到手的尚宮飛走看她如何哭去。
「鍾尚宮入宮多年,盡心盡力,哀家便准了你與宮人布吉祥的對食之事,日後定要盡心管理好尚宮局,為哀家也為了皇上效力。」
「奴婢定當為太后為皇上為兩位娘娘效犬馬之勞,多謝太后恩准。」鍾雪霞大喜,連忙跪下謝恩。
「不用感謝哀家,要謝就謝你自己有這個本事讓哀家願意為你破例,對食亦算是你出嫁了,哀家便讓劉司珍打造一套頭面送給鍾尚宮作為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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