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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嗎?」譚艷裳心直口快的問道, 「之前淑妃娘娘特意找過我, 還說是太后吩咐我辦事情,現在怎麼保薦鍾司制了?」
蔡仲屏搖搖頭,她這個外甥女兒就是人太笨了些, 又還不自量力,「身為宮婢,完成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什麼時候完成吩咐都是一件值得表揚的事情了?論能力論威儀,鍾司制和阮司設都比你強。」
「阿姨,怎麼現在你也這麼說我?我還是不是你的外甥女兒了?怎麼是話都是向著別人的?」她並不認為她不如別人,她和阮翠雲鍾雪霞同一年成為了司職的。
「我不是向著外人,我是實事求是,你如果能力出眾我當然也會舉薦你了,可你現在是沒有能力嘛,掌管著司膳房已經是勉強,如何管理好四房啊?」
「阿姨……」
「咳咳,我現在身體不舒服,想要再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吧。」蔡仲屏咳嗽了幾下又躺下了,譚艷裳只能拿著雞湯離開。
說好了退位之後讓她做尚宮的,現在又嫌棄她沒本事,她沒有本事能做這麼多年的司膳嗎?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你也有把柄在我手裡,咱們走著瞧。
「譚司膳,你讓哀家把淑妃賢妃找來,到底是所為何事?」
太后宮中,太后坐於上首,雲夢和萬寶賢分別坐在兩邊,譚艷裳跪在地上,身子筆直一臉嚴肅,對著上首行了一禮,「太后容稟,奴婢要舉報蔡仲屏惡意裝病,為的就是博取太后的憐惜准旗出宮,奴婢還在她房中看到了一副大宅子的圖紙,圖紙上面雕樑畫棟,一看便知造價不菲,居心叵測,還請太后徹查。」
「你說蔡尚宮的病是裝的?並且一早就準備好了宅子為的就是誆騙哀家准其出宮?」太后驚訝,沒想到蔡仲屏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要知道她做尚宮的這二十多年裡面一直都是任勞任怨的,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夠處理的非常好,將四房也管理的井井有條。
「奴婢不敢妄言,真假與否太后將蔡尚宮找來,再找御醫來診治便可,還有她大宅子的圖紙就在她房中柜子裡面鎖著,這也是鐵證。」
太后見譚艷裳說的言之鑿鑿,心中也不由得疑惑了,「來人,讓把蔡仲屏給哀家叫來,還有去她房中搜查,是否真的有大宅子的圖紙。」
太監領命前去,賢妃起身,「太后,臣妾認為此次如若當真是蔡尚宮故意所為,誆騙了皇上和太后,利用了太后的慈悲,此舉著實是可惡太后定要嚴懲以儆效尤才是。」
「賢妃娘娘說的對,蔡尚宮便是利用了太后和皇上的心軟,這才會出此下策,實在是愚不可及。」譚艷裳依舊火上澆油。
雲夢看著她一聲冷笑,「如若此事當真如譚司膳所說,那譚司膳也算是大義滅親了,不愧是有手段的人,本宮佩服。」
「淑妃娘娘過譽了,奴婢在宮中只知道孝敬太后皇上和兩位娘娘,其他不仁不義之舉,奴婢定然是要稟告給太后的。」
「譚司膳不過是就事論事,她能夠大義滅親已經比很多人都強了,淑妃又何必如此冷嘲熱諷的?」雲夢還沒說話萬寶賢在一旁說道。
「賢妃多慮了,本宮可沒有冷嘲熱諷,不過也是就事論事罷了。」雲夢長舒一口氣站起來看向太后行了一禮,「太后也知道,臣妾自小跟著劉司珍的母親入宮為婢,臣妾從進宮第一天的夢想便是能夠出宮,這種想法在劉司珍母親去世之後更加強烈,臣妾甚至有一段時間在想,哪怕是出了宮做乞丐,也比在後宮當中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哪位主子被處死了的好。」
「淑妃說這些是想要證明什麼?奴婢就是奴婢,入了宮便要遵守宮規,入了宮還不安分。淨想著往上爬終有一日會大禍臨頭的,也好在當年淑妃沒有像現在這樣將心思宣之於口,不然現在淑妃指不定是在哪兒喝孟婆湯呢。」萬寶賢很是不屑的說道,如果是她以前有那麼多年不光輝的過去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萬寶賢口無遮攔,說完之後才後知後覺,現在的太后當年也是奴婢,連忙跪下來,「太后恕罪,臣妾剛剛失言了。」
「賢妃說的對,何罪之有啊?」太后也知道萬寶賢是無心之語,但同時也看出來她看不起奴婢。
萬寶賢膽戰心驚的被婢女扶起來坐下,心中慌的很,剛剛她怎麼就說那些話了呢,真是沒有腦子。
面對萬寶賢的鄙夷雲夢只是一笑,「賢妃說的對,當年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小女使,莫說是讓當時的郭太后知道我的心思,便是讓譚司膳知道了,恐怕也會將我趕出尚宮局做一個粗使的婢女了。」
雲夢又看向太后,「太后,臣妾說這些只是想要讓太后知道,做宮中做奴才都不是自願的,大多是生活不濟被買入宮中,或者是不得已才入宮為奴的,蔡尚宮她欺瞞太后和皇上固然不對,但念在她也為宮中各個主子盡心盡力了二十餘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從輕發落。」
「淑妃說的對,入宮為奴哪有自願的,都是因為生活所迫,世事弄人罷了。」太后緩緩說道,這讓她也不由得想起了她的身世,她進宮之後就連進入尚宮局的資格都沒有,只是郭太后的洗腳婢女,仰人鼻息生存,她那時候好像也是日日都想要出宮吧。
片刻之後,御醫和蔡仲屏都到了,同時也從蔡仲屏的房間當中搜出來一棟大宅子的圖紙,看上去就和譚艷裳所說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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