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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和花千骨連忙回房間,花千骨一聲嘆息,「師姐,殺姐姐他真的不是一個壞人。」
「好人壞人是因人而異的,世間哪有純碎的好人和壞人啊。」雲夢拿出來一個桃子扔給花千骨,這是桃樹上的桃子,現在吃味道正好,自己也拿出一個咬了一口,「東方彧卿怎麼樣了?」
「他已經醒了,現在住在客棧里呢,糖寶在照顧他。」花千骨一聲嘆息,心中的煩憂只有她自己知道。
放下套子,去桌邊開始抄寫長留的門規。
「你還真寫啊?」
「師父讓寫的自然是要寫的。」來長留一直都有在抄寫門規,她都已經能夠背下來了,只不過是寫十遍而已,也沒什麼。
雲夢又咬了一口桃子,她可不打算寫,那麼多字兒她得寫到啥時候去。
「子畫,你和我說實話,為什麼紫熏上仙會對一個凡人出手?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麼緣由?」絕情殿書房當中,摩嚴一本正經的問道。
白子畫知道摩嚴一定會問,「無事,紫熏也並非有意,一切不過是湊巧了。」
「湊巧?」摩嚴可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情,夏紫薰他不說有多麼的了解,但最起碼他知道,她愛慕白子畫,是一定不會在白子畫的絕情殿上動手的,可既然她動手了,那就說明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白子畫知道摩嚴不信,他這麼說,只是在告訴摩嚴,他不想說。
摩嚴一張臉布滿了褶子,「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強迫你,但你要知道,你這兩個徒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從前我以為霓漫天是霓千丈的女兒,你將她收為徒弟一來能夠和蓬萊交好,二來是她天資聰穎,也可以讓長留更上一層樓,可卻不想她自從拜師之後並不認真修煉,反而嘴皮子功夫了得。」
「還有花千骨,她先是蜀山掌門,又和七殺殿來往甚密,那殺阡陌是什麼人?她竟然和他以姐妹相稱,難道不知道正道之士不准與邪道之人為伍嗎?自古以來便是正邪不兩立,她既然是長留弟子,更應該謹言慎行,專心修煉才是。」
摩嚴滔滔不絕的說著雲夢和花千骨的缺點,白子畫聽著,不發一言,只等摩嚴說完,這才悠悠開口說道,「師兄,我的弟子我自會教導,過段時日我便要帶著她們下山歷練,師兄不必擔心。」
「有你在我當然是不用擔心,我只怕他們不服管教,今日|你也看到了,霓漫天說謊那是信手拈來,口中沒有一句真話,花千骨她還敢偷拿流光琴去七殺殿,那可是神器,如若七殺殿的人起了貪心,憑著她一個人的本事能安然的將流光琴帶回來嗎?簡直不知所謂。」
摩嚴是十分氣憤,他在長留有一輩子,長留弟子八千,從來沒見過這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如此之人,他當初怎麼就讓其留在長留了?
「師兄認為,如若我沒有將流光琴拿出來,只憑著她們二人,能將流光琴帶去七殺殿嗎?」
「什麼意思?是你讓花千骨帶著流光琴去七殺殿的?」摩嚴一想也對,這等重要的東西,都是放在墟鼎當中的。
墟鼎是修仙之人隨身著的,可以用來存儲東西,而只有一個人死了,或者是全無防備的時候,別人才能探入墟鼎當中,取出裡面的東西。
憑著白子畫的能力,即便是他在睡著了,也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探入他的墟鼎,取出流光琴。
「子畫啊子畫,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那可是流光琴,十方神器之一,一旦落入七殺殿手中,後果不堪設想。」摩嚴無奈,他知道白子畫這麼說是為了維護花千骨,但這也的確是不爭的事實,讓他無可奈何。
「總之你自己想好了,有能力的人一旦不能為己所用,那便是危害。」
白子畫知道摩嚴說的是雲夢,誠然,雲夢之前有很多讓他驚訝的言論,什麼無魔便無神論,道理他知道,但是他無法認同,但這並不能說她和他們便不是同道中人,在出去歷練的時候,離開落十一的隊伍,她也斬妖除魔,殺了很多的妖魔。
還有第一次見面,她用簫聲將水妖引出來,在村子裡面同樣是用簫聲驅散黑霧,這些種種,都足以說明她也是心中有正義的人。
花千骨同樣如此,她修為不如雲夢高深,但也是十分好學,她和殺阡陌為伍,但卻並沒有做惡事,而去這次也是為了救人,不能說為伍。
反倒是摩嚴所說的『為己所用』,白子畫不能認同,他是五上仙之一,也是長留的掌門,但他並不能代表整個正派人士,他就只是他而已。
「師兄,『為己所用』這四個字你以後莫要再說了,只要她們二人日後能夠行的端做得正,是否『為己所用』都無甚所謂。」
「我知道了。」摩嚴說了一句,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了絕情殿。
白子畫將眼見摩嚴離開,也開始想著夏紫薰和他說的話,花千骨喜歡他了,並不是弟子對師父的孺慕之情,而是女子對男子的愛慕之情。
白子畫很清楚,他和花千骨之間是互為生死劫的關係,他曾經去藏經閣翻過長留歷屆有了生死劫的掌門,找到生死劫,將人殺了,性命得保,也有幾位找到了生死劫沒有動手的掌門,無一例外,都是不得善終。
他不知道他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但是他很清楚,花千骨是無辜的,他不能為了自己活下去,而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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