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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將香囊拿出來,倒出裡面的粉末和藥材殘渣,初步看上去是一樣的,看來這個香囊的主人就是殺害蔡絛的兇手。
雲夢仔細的看了看香囊當中的藥材粉末,聞了聞突然感覺一陣暈眩,鐵手連忙從後面扶住她 ,「你還好嗎?」
「我沒事兒。」雲夢搖搖頭,剛剛是她大意了,將集中能夠致人昏迷的藥材排除掉了,本以為不會是讓人昏迷的東西,沒想到卻是還是能夠讓人昏迷過去。
「這到到是什麼東西?」
「這本就是只是普通的莖葉,但是是被木菊花汁液浸泡過的,所以根據外形我沒有看出來是什麼藥材。」因為這根本不是藥材,就只是普通的葉子而已,而她先入為主了,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木菊花。
無情想起來雲夢和他說過,木菊花能夠讓人昏迷,但是木菊花一直都生長在雲南一帶,故而在開封等地並沒有,桑芷妍被發配的地方雖然不是雲南,但也是路過雲南的。
她之前曾經用木菊花讓自己昏迷,現在更是可以木菊花的汁液賭迷暈其他人。
蔡絛被霍正打暈三刻鐘之後一聲尖叫之後死的,現在他後脖頸雖然有一道印記,但是從那力度看過去,最多也只是昏迷一刻鐘,而這些染上木菊花汁液的東西已經幹了,並沒有新鮮木菊花的效果,故而一兩刻鐘都是有可能的。
無情看向蔡絛的那兩個隨從,「除了胸口的凹陷,還有其他的傷口嗎?」
「有。」陳仵作說著拿過另外一個盤子,「這是我從他們膝蓋里發現的,雖然被射入膝蓋當中,但不足以致命。」
雲夢看著那兩枚鐵蒺藜一驚,昨日她看到霍正用暗器去攻擊那兩個隨從,但是太灰暗了她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暗器,竟然是鐵蒺藜。
無情的這種東西再熟悉不過了,跟著他雙|腿二十年,看向雲夢,「這應該不是兇手的,他有殺人的這個功夫,根本不用發射暗器。」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兇器是什麼,知道兇手的犯罪過程,也有了疑似的兇手,但是這個兇手,確實已經死了的人,可以說是名義上已經死了的人,難道他們還要千里迢迢的去邊疆,將桑芷妍的屍骨帶回來,確認那不是桑芷妍之後再開始抓她嗎?
再說他們還沒有找到桑芷妍殺蔡絛的理由,桑芷妍是蔡京的人,蔡絛是蔡京的兒子,兩個人本應該是一個陣營,就算是桑芷妍真的沒有死,她也應該是繼續回來幫著蔡京辦事,如果沒有蔡京,她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女,無論是想要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做。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她給流放的時候蔡京沒有幫著她,所以她掏出來之後懷恨在心,所以找到蔡絛報仇呢?」鐵手分析說著。
但具體是怎麼樣的誰都不知道,已經到了傍晚了,他們可以說知道了很多,又可以說什麼都不知道,對於兇手一無所知,認為兇手是桑芷妍也只只是猜測而已,除了那枚香囊什麼證據都沒有。
晚飯後,雲夢拿著一壺茶送到無情的院子裡,只見他在院子樹下坐著,獨自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倒了杯茶放到無情面前,「梅子茶,喝一杯吧。」
「謝謝。」無情道謝拿過喝了一口,轉頭看向雲夢,「鐵手的師父,是什麼人?」
對於無情的這個問題雲夢一點兒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說是早就想到了,她來這裡,就是為了給他解決疑惑的。
「我第一次發現他,是在我八歲的時候,那天晚上我看著哥哥出去,我也出門在後面獨自跟著,一起去了村外,看到哥哥對著一棵一抱粗的樹幹劈了過去,將樹幹辟出了一個縫隙。」
「但是我並沒有和哥哥說,他師父也沒有看到我,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來開封之後,去找開國寶藏的時候,去天石村的時候,還有在疫村的時候,我都看到他了,他就好像一直跟在哥哥身邊一樣。」
去找開國寶藏,去天石村,去疫村,這些地方無情都是去過的,可他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發現有這麼一個人在,足以證明這個人的武功厲害,「鐵手知道他在嗎?」
「不知道,哥哥也不知道他昨晚曾經去過那條小巷子。」霍正所做的事情不會讓鐵手知道的,包括要成為新一代的鐵面判官這件事情。
無情看著手中的兩枚鐵蒺藜,這是從他腿裡面拿出來的,他一直都留著,「他叫什麼名字?」
雲夢一頓,但還是如實說道,「霍正。」
「霍正?霍道玄的後人?」之前賭坊外面殺人的那個案子他們找到了一些成鼎天當年製造的武器,那時候他就想著可不可能有成家的後人留在世上,也曾經去過四面問住持,但是沒有得到一個結果,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霍道玄的後人。」雲夢也喝了一口梅子茶,「他只比哥哥大十歲,也許當年做師父教授哥哥的時候他只有二十多歲吧。」
一個二十歲的人,就算是武功練的再好,也不會是收徒授業,因為學武沒有一個規律可講,天資聰穎的人一年可能學了別人十年所學,不管霍正如何的厲害,這都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知道殺害蔡絛的兇手,無情將腦海當中那些混亂的想法不去想,長舒了一口氣,「如果桑芷妍回來了,她會藏在哪兒?」
兩個人對視一眼,「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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