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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那個刻八卦圖的藥研藤四郎!
聽說是把擁有大太心的短刀……嗯,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東西。
第一個被審神者召喚出來的一期一振自然擔任了隊長的職務。
其後的加州清光,藥研藤四郎,太郎太刀,鲶尾藤四郎和鶴丸國永,就這樣跟著他們的隊長,一起在這條街上,對著時間溯行軍大開殺戒。
幸村夏梨深吸一口氣,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容。
非常欣慰的、還帶著點隱隱的自豪的笑容。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所以……嗯……
看著輕傷的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以及中傷的太郎太刀,再抬頭看看新月高掛的夜空……
幸村夏梨無語凝噎。
審神者抹了把臉,覺得特別對不起他們。
畢竟害他們受傷的是自己不是嗎……明明知道他們如果出夜戰肯定會受傷,但那個時候眼看著時間溯行軍就要砍到她了,她當然摸到哪個就算哪個了啊!
但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他們。這都是她的錯。
算了,回去先給他們分個類……好了(哭唧唧。
於是,這群刀劍男士們就這麼看著長相溫婉秀麗的審神者,在他們面前露出滿臉糾結想哭、還微微扁起嘴的委屈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審神者,他們突然覺得蜜汁想笑。
「主……」
「抱歉我不該在夜戰的時候召喚你們的,可是當時太匆忙了——」小姑娘有些不安地低著頭,於是身材高大的付喪神們只能看見她頭頂的髮夾。她用手指擰了擰自己的衣角,苦兮兮地說道,「真的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找地方讓你們好好休整……」
「主上。」然而出乎審神者的意料,開口打斷她的,竟然是一向顯得十分冷淡又沉默的太郎太刀。
這位高大的刀劍男士在此刻看起來格外讓人有安全感,他看著她說道:「其實,這件事並不是您的錯。」
「誒?」幸村夏梨抬頭,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的黑長直,有些著急,「可是要不是因為我一直念錯咒語,你們也不會最後一刻才能出現。這樣也不用為了救我匆匆忙忙就出來,而且如果我昨天就給你們分好類,你和一期鶴丸他們也就不會——」
「請稍等,主上。我有個問題想要問您。」
太郎太刀緊盯著審神者,夏梨也看著他,突然腿就有點軟。
好像嚴肅起來的爸爸……夏梨抿抿嘴,表情看起來更害怕了。
「請問,是誰教您——」太郎太刀一頓,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語氣竟莫名地溫和了許多,「教您念那樣長的一串所謂『咒語』的?」
幸村夏梨愣了一下,然後轉頭……
看向了因為受傷而靠在一期一振身上的鶴丸國永。
其他的刀劍男士也看向了鶴丸國永。
甚至連一期一振,也推開了靠著他的白衣男子,那雙一向溫柔的眼睛也在看向鶴丸的時候多了一絲……審視的神色。
幸好現在露出這種表情的是一期一振不是她哥哥幸村精市。
幸村夏梨吞了吞口水,如果是她哥臉上出現這種表情……
還是早點自己認錯比較好。
「怎麼這樣看著我嘛?」某隻鶴特別無辜,還特別的理直氣壯,「你們難道不覺得主上念咒語的時候特別可愛嗎!你們難道不想聽主上念魔法少女的咒語嗎!」
神特麼魔法少女!
想到剛才他們在鈴鐺里看到夏梨一邊逃一邊氣喘吁吁念咒語的模樣……
……糟了,好像……好有道理……的樣子?
刀劍男士們的表情瞬間微妙了。
後知後覺的幸村夏梨這才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才不是什麼魔法少女!」
年輕的審神者用一種帶著控訴的眼神看向了鶴丸國永。
白衣白髮的付喪神沖在場唯一的女性做了一個鬼臉,換回的是審神者生氣的鼓臉怒瞪——雖然一點兇狠的感覺都沒有。
在場的刀劍男士紛紛強迫自己抿緊嘴——忍住,不要笑,千萬不要笑。
「在特殊時刻,如果因為念那種咒語而讓姬君受到傷害的話,也是得不償失。」一期一振開口,嘴角卻帶著一抹不知道是沒忍住還是怎麼的笑意,「雖然姬君念咒語的樣子的確……相當可愛。」
「喂!」幸村夏梨瞪眼,「一期君你怎麼也跟著鶴丸胡鬧!」
「一期怎麼可能胡鬧,主上你就別開玩笑了,」鶴丸國永笑嘻嘻地咧嘴,「他不是那種會像我一樣,為了給主上一個大大的驚嚇而開玩笑的啦。」
一期一振輕輕嘆了口氣,看向他:「原來鶴丸殿還有些自知之明。」
「那當然。」鶴丸國永繼續笑眯眯。
「哈哈,一期哥這次竟然惹主上生氣了,真是少見啊。」鲶尾藤四郎看起來對此表示相當驚奇。
不過看他那興致勃勃的神色,明顯就完全不擔心審神者會懲罰他的兄長。
幸村夏梨看著氣悶,扭頭不搭理這群故意逗她的刀,而是扯住了太郎太刀的衣袖:「太郎君我們走!」
不理這群欺負我的傢伙了!哼!
太郎太刀一個愣神,就這麼被審神者拉住了往前走,半晌才低聲道:
「……是,主上。」
「大將,我和加州可沒有欺負您啊。」藥研藤四郎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不過您害羞了,是嗎?你覺得呢,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