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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頭看了眼她的好友和她的哥哥,他們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一般,神色如常地繼續前行。
很快,在那幾位戴著兔子面具的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會議室,見到了早已到達的風間千景、赤之王周防尊和青之王宗像禮司,以及……
青王的兩位得力助手——淡島世理和伏見猿比古都在,並且帶著他們的佩刀,與宗像禮司一同坐在長桌旁邊;然而赤王周防尊身邊卻只剩了上次那位京都腔的男士,另一位十束多多良卻沒有出現。
夏梨突然產生了一種「今天的會議一定與十束有關」的感覺。
「歡迎三位審神者的到來,」青之王宗像禮司開口,對被安排坐在對面的夏梨三人點了點頭,「既然你們已經到來,那麼我們的會議也可以開始了。」
宗像禮司這樣說著,夏梨卻沒有認真聽他說話,而是暗暗研究著這個會場。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像學校里的那種很常見的會議室的房間,有一面是透明的玻璃牆,而那上面還有一扇全透明的玻璃門。透過玻璃,夏梨可以看到,外面那些帶著狐狸面具的人,似乎正在暗暗向這個方向集結。
「幸村夏梨小姐?」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響起,夏梨嚇了一跳,急忙集中精神,並看向了在她對面坐著的王權者。可是她對面的周防尊卻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味,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看向了另一邊叫了她名字的伏見猿比古。
尷尬地與對面那個戴著眼鏡的、看起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的年輕人四目相對,夏梨心虛極了。因為對方很明顯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才叫她的名字的。
「您對我的主上有什麼話要說嗎?」坐在夏梨身邊的明石/國行突然開口,夏梨驚訝地轉頭看他。
她以為他早就睡著了,可是顯然,這位平常似乎總是在睡覺的付喪神今天看起來異常的有精神,竟然直直地坐著,至少……他的脊背是離開椅背的。
兩個同樣戴著眼鏡、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的年輕人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
伏見猿比古「嘖」了一聲,別開頭,推了推眼鏡:「沒什麼。」
「啊,是嗎?那就好。」明石/國行好像突然放鬆了一樣,把自己整個人埋進了椅子。
他的舉動讓他頓時變成了眾人視線的中心。
注意到自己突然成為了焦點,明石/國行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緊張的樣子,而是繼續好像沒什麼精神一樣地靠著椅子:「抱歉抱歉,請繼續開會吧。」
一個帶著狐狸面具的人卻突然輕笑了一聲。
「這位幸村夏梨審神者,還真是讓人驚訝啊。」
「他」的聲音很是奇怪,是一種根本聽不出性別的嗓音。
並且,這個狐狸面具……夏梨似乎,一開始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
夏梨皺起了眉頭,看向了這個性別不明的傢伙。
「您明明是妄圖殺害赤組成員十束多多良的嫌疑犯啊~可是卻因為您那出色的美貌和表面上的天真無辜,讓這兩位王權者對您產生了維護的意味。我真的非常同情十束多多良先生,畢竟他可是赤王閣下的摯友啊——」
「什麼?!」夏梨失控地站了起來,看向了周防尊,「殺害十束多多良?我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從他們進入坐下後就一直沒出過聲的周防尊終於看向了她。
「正如這位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所說,十束被刺殺了。」他的聲音很是低沉,明顯聽得出他的心情十分不好,「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的付喪神。」
隨著周防尊的話音落下,房間裡的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小段有些晃動的錄像。
而視頻中那位手持刀劍、將十束刺傷的男子的一頭水色頭髮,讓夏梨覺得無比地震驚。
「可,可是……」
可是她的一期一振,已經失蹤好久了啊。
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召喚出他,她又怎麼會命令他去刺殺別人?
「因為當晚我們監測幸村夏梨審神者的刀劍男士就在附近活動,所以有充分地里理由確定幸村夏梨審神者的一期一振就是犯人。」那個狐狸面具又說,「身為一名責任為阻止現世的時間溯行軍的審神者,幸村夏梨審神者的刀劍卻傷害了普通人,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瀆職行為。身為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我有權利停止幸村夏梨審神者的工作,並關閉幸村夏梨審神者的本丸,並禁錮其所召喚出的所有付喪神。」
聽到這裡,夏梨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完全被雷劈中了一般,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你不可以!」出乎意料的是,說話的竟然是雪村千鶴。
這位平日裡溫軟可愛的少女此刻無比嚴肅地說道:「就算是身為時之政府內部的工作人員,你也沒有資格去關閉審神者的本丸!」
「您不是有這個資格嗎,雪村千鶴審神者?」戴著狐狸面具的人輕笑,「您可是時之政府的高層呢。您有這個資格,就足夠了。」
雪村千鶴卻是冷哼一聲:「抱歉,恕我拒絕。我拒絕關閉幸村夏梨審神者的本丸,拒絕禁錮其付喪神!」
雪村千鶴話音未落,那個戴著狐狸面具的傢伙就站了起來,而他也在那一瞬間舉起了一把手/槍。
槍口對準的,卻是一旁的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