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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避讓,以那位風神巴巴托斯的到來而結束。
據說風神可以聽到風元素傳遞的任何信息,無處不在的風元素幾乎讓這位風神可以「看到」這個世界任何的角落,當然他的力量不至於能做到,況且其他國家的神明也不會坐視不理風神在自己的地盤上擴散神力。
但是這位摩拉克斯大概是個例外。
他們交情居然挺好。
散兵於是在一處高山上,與摩拉克斯交流了一番。
「陌生的神明,你隱藏身份,來到璃月,有什麼目的。」
摩拉克斯顯出半神樣子的龍角與龍尾,雖然容貌沒有變化,但是比他們平日見到的鐘離先生,多了一絲神性與威嚴。
尋常人見了,大概要感嘆這位神明的神秘,但散兵只覺得……
——這龍角和小祥雲尾巴,要是南星見了,恐怕難以忘懷……
「咳。」
「嗯……摩拉克斯既然已經退休了,就不要再過問這件事了吧?」散兵雙臂環著,站在一塊石頭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位熟悉又陌生的岩王帝君。「況且,說不準我與你一樣,都是因為意外變成寵物,在寵物店相遇也是意外?」
「……」摩拉克斯嘆了一口氣,「我並不打算對你動用武力,說出你的來意。」
「哈——你們神明,真的是高高在上,容不得一絲半點的污穢與軟弱。」散兵不知想到了什麼,狠狠沉下眼睛。
「我現在已經不是神明了,我僅僅是以一個關心璃月的人的心情,來詢問你的想法。」
因為並不能解釋清楚——
散兵抬著頭,扯著嘴說道:「你這不是對幫了你們大忙的人的態度吧——況且,我說我並沒有惡意,你能相信我?」
誰知摩拉克斯點點頭:「我當然相信。」
「哈?」
「因為你愛的人也在這裡,而他也愛著璃月,所以我相信你對璃月沒有惡意。」
「至於你有其他的目的……」
真是奇怪。
璃月的神。
太奇怪了。
散兵在摩拉克斯離開之後,放空了心神呆了一會兒,這件事情結束的莫名其妙,感覺一開始如臨大敵的自己,好像非常傻。
實在太傻了。
虛空索敵,跟空氣鬥智鬥勇。
還失蹤了幾天,不知道南星想不想他,有沒有在心底罵他十遍八遍的。
為了讓自己的行為合理一點,看上去不那麼傻,散兵決定做一件大事——
去搞一下原同事愚人眾們。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公子]達達利亞上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那好像見過自己的表情是怎麼回事,但散兵這次閃現進入愚人眾基地,摸了無數的資料,也沒有發現任何關於「人偶」的情報。
愚人眾第六席,懸空數百年。
蹋鞴砂雖然也經歷了魔神污染泄露,但是好像並沒有造成大的災害,裡面雖然沒有愚人眾插手,但崇尚利益不把平民死活放在眼裡的奉行官員們,依舊不肯放過晶化骨髓能帶來的利益,導致祟神病依舊在蹋鞴砂一帶肆虐……
至於那些他在意的人,早已作古數百年,連被愚人眾記錄的價值都沒有。
稻妻的神明,高高在上,踐行著稻妻人民自己都不清楚是雷神還是「雷電將軍」的永恆——
至於丟失了這些資料,會在愚人眾裡面造成什麼混亂,給駐守的執行官[公子]達達利亞帶來什麼麻煩,那就跟他無關了。
自覺做了一件解決了身份問題的大事,散兵頗為得意,隨手粉碎了那一份資料,想了想,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都出走好幾天了,南星肯定非常想念自己。
當然,道歉還是要的,相信只要自己稍微服一下軟,稍稍撒個嬌……
寵物店已經閉門打烊,散兵熟門熟路的從窗戶跳進來,蜷縮在貓窩裡面的凱亞貓和迪盧克貓,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二樓。
「噓——」
散兵豎起手指,對著兩隻不知道是人是貓的生物噓了一聲,讓他們不要發出聲音。
剛要上樓,見晚餐的桌子還沒有收拾,廚房裡吃飯的碗碟還堆在水池沒有洗乾淨,散兵頓時覺得機會來啦。
——默默打掃一番,甚至還能邀功呢,南星一定會非常開心,然後他們久別重逢,相擁在一起……
懷著這樣的心情,散兵甚至頗為愉悅的打掃完了衛生,將碗筷放好,收拾了一番,鏡子裡的自己不愧「人偶」之名,是南星喜歡的樣子,耳朵也好,尾巴也好,都恰到好處地長在南星的癢處。
太完美了。
散兵抹黑上樓,此時此刻,不知道南星是不是在懷念著他們的相遇,暗自神傷……
還是要給南星一個驚喜。
散兵想著,便悄聲打開臥室的大門,屋內亮堂堂的,南星應該還沒沒有睡著——
「南星,我回來——」
「啊哈哈哈小貓咪,你怎麼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呢,你只會吃喝玩樂,身無分文,咩哈哈哈哈,快放下你的高傲,讓我麼麼麼麼——」
「嘿嘿嘿,散寶麼麼麼麼——」
「啊。」散兵站在門口,目瞪口呆,「——這是誰!」
「哎?」
南星猛然回頭。
「散……?」
看著被自己按在床鋪里的無辜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