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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的水煮魚看著並不像之前吃的那樣紅艷艷的,南星對他的警惕性大大降低,既然散兵是貓,吃兩塊魚總歸是沒錯的,他現在也已經變成人啦。
「所以,這位——散兵,現在就是住在南星家裡咯?」香菱還是對散兵很感興趣,畢竟他們看上去年齡相仿——而且散兵的臉實在太過優秀了些,又看著人畜無害非常柔軟,是很難讓人第一次見面就生出惡感來的相貌。
「對,因為一些原因……」
「啊嗚——!!」散兵忽然捂住嘴,淚眼汪汪的喊出來。
南星嚇一跳,連忙問:「怎麼了,魚刺卡到了?」
「嗚嗚嗚!」散兵眼淚一邊從臉頰兩邊留下來,捂著嘴就是不說話。
香菱忽然想起來:「啊,那個水煮魚,我試驗了新的辣椒——可能看上去沒有很紅,其實非常辣——散兵不會是不能吃辣吧?」
吃辣什麼的。
散兵以前當然是沒有這種苦惱,但是現在——這個貓身體——
「嗚嗚嗚舌頭好痛……」散兵總算在南星的低聲誘哄下,放下捂著嘴的手,伸出舌頭,但也時不時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南星湊近了:「我看看我看看,真的這麼辣嗎,你嘴都腫了一圈哦……」
「嗚嗚嗚……」散兵伸著舌尖,露給南星看。
被辣出來的唾液從舌尖滴落下來,掉在南星手指上,他也不在意,輕輕在散兵的嘴角颳了一下。
「好像還好……我們喝點冰水吧,很快就好了……」
輕聲細語地給散兵哄了好一會兒,南星又是蹭臉又是摸耳朵,直把散兵當成散貓貓在哄。
總算安靜下來,南星才坐回位子上,就看到香菱、達達利亞、溫迪都一臉不忍直視的看著自己。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南星拿著紙巾擦拭手指。
香菱率先往後仰,發出一陣怪聲:「……噫惹。」
溫迪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注意一點影響啊,南星。」
「什麼?」南星不明所以。
達達利亞則是一臉「南星你真牛啊」的表情,就差給他鼓掌了。
「真厲害啊,某種意義上來說。」
「請不要做謎語人好嗎。」
「咳,說不清,還是不說了。」香菱轉移話題,「我去看看菜做好沒有,這個水煮魚真的這麼辣的話,以後還是回歸本色吧,我看它紅彤彤的就挺好。」
鍾離先生吃著一口滷味,認可道:「確實。」
南星與散兵對視一眼,散兵搖搖頭,他剛才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南星:願這個世界沒有謎語人。
溫迪心心念念的酒可算是上桌了,因為香菱不知道南星的酒量,酒還是度數略低的黃酒。
「什麼?南星你是一杯倒嗎?」香菱差異。
「這種事情就不要大肆宣揚了吧,溫迪……」
「不然香菱給你倒酒之後,你喝了醉倒了,下午雲先生的戲,你怎麼去聽呢?」溫迪絲毫不承認是他想要多喝兩口。
香菱問道:「哎?雲先生的戲不是改到中午了嗎?」
「不是改到中午了,是中午加了一場……」溫迪又給香菱解釋了一番,「……所以我們打算去給雲先生捧一下場。」
「嗯,主要是鍾離先生。」南星自己是不怎麼愛聽戲的,不過在璃月港,沒有那麼許多的快餐文化,戲曲依舊占據著璃月人娛樂活動的主流。
「聽戲時,要點最紅的名伶,遛鳥時,要買最名貴的畫眉。——此即人生。」
鍾離先生說出了一番看似有道理,實則非常炸裂的話。
「什麼最名貴的畫眉……」這是什麼老爺爺的愛好?
鍾離先生嘆氣:「唉……」
「對,我要告訴金鵬,你背著他買其他鳥!」
「鍾離先生恐怕想起來遛鳥的時候,也沒帶摩拉吧?」達達利亞笑著接話。
香菱:「……唉,那這樣雲堇要連著唱兩場啊。」
溫迪點頭:「依照鍾離的說法,這位雲先生十分認真,必定會唱滿兩場,所以我們才打算去下午的,至於那個看上去挺新奇的電影麼,又不是只有今日?能給雲先生包場的機會,可不多啊。」
鍾離也笑著承認:「確實如此。」
達達利亞大概是種族天賦,喝酒非常厲害,溫迪與他對飲幾番下來,對這個愚人眾執行官的態度已然改觀不少了,已經能勾肩搭背,一起唱歌了。
不愧是你,溫迪。
鍾離先生選擇吃花生米。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又在萬民堂閒聊了一會兒,便起身,打算去雲先生的戲台附近溜達幾圈,也正好消消食。
鍾離先生對雲堇先生特別推崇,直言她的戲富有靈魂,言語中全是溢美之詞,特別是《神女劈觀》,致力於讓南星這個興致缺缺的人瞬間愛上戲曲。
「雲先生即便是再辛苦,今日的兩場戲也一定完美唱完……」
「啊。」
雲先生的戲台,如同鍾離先生所說,是新搭建的,看上去又大又美麗,只不過如同一開始想的那樣,下午的場次確實沒什麼人,連兜售零食的小童都興致缺缺的。
鍾離先生挑了自己最常坐的位置,悠悠然然地點了一壺茶,只等著雲先生上台了。
等了好一會兒,南星與散兵趴在桌子上,玩起了「貓貓爪子在上」的遊戲,雲先生還是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