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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出海多有趣。」散兵托著下巴笑起來,「想想看,僱傭兵,海盜,海浪,海風……」
散兵加重音繼續說道:「——還有海中的魔獸、暴風雨、無風之地——」
「啊……噩夢……」
好在這間內室足夠隱蔽,神里家主這難得一見的失態才沒有被他們之外的人見到。
「咔嚓!」
散兵舉著留影機朝著神里綾人的方向連著拍了幾張,那明目張胆的囂張樣子:「說的沒錯,旅行者的塵歌壺裡真的什麼都有呢。」
「啊!我的留影機!」
「讓我做白工是不可能的,神里家主,你不會覺得什麼代價都不需要付吧?」散兵晃了晃手裡的留影機。
「是嗎。」神里綾人整了整衣襟,又擺上他那個無懈可擊的笑容說道,「我還以為你對做雷電將軍這件事很有興趣呢。」
散兵黑著臉,惡狠狠道:「誰要做什麼雷電將軍啊。」
南星:「啊?等等等等……你們慢點說。」
派蒙縮起腿:「額,總覺得他們在說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
「感覺聽多了會被抓起來吧。」南星小聲說,「你們繼續說,我去外邊喝茶吃點心,剛才我什麼都沒聽到。」
旅行者尷尬地笑笑:「那,我也……」
神里綾人似笑非笑地拉住旅行者的袖子,一字一頓的說:「將軍又丟了,你們誰都別想獨善其身——」
「哎?!所以那隻貓,那隻貓才是雷電將軍嗎!?」南星驚呆了。
那個忽然出現在我家,被我當成散貓,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翻來覆去這樣那樣的貓!
——是稻妻的雷電將軍嗎!?
岩王爺啊,把我一起帶走吧……
南星恨不得以頭搶地。
啊啊啊啊啊啊!
散兵一把捏住南星的臉:「現在後悔也晚了,早就說了,讓你不要到處招貓逗狗,你不知道你的那些貓啊鳥啊——」
忽然止住話頭,散兵又繼續道:「說到底都怪你認錯了貓!」
這個認錯貓的事情看來還是沒有過去,南星腦瓜子飛速運轉,臉上的觸感消失,想了想,南星捂著臉:「……你打我。」
散兵梗住:「什麼?——我沒有!我就捏了一下!」
「我不管,你打我。」
「明明你以前也經常捏我的臉!?」
「我不管,快說你錯了。」
「你打——」
「我錯了。」
旅行者、派蒙、神里綾人:「……那個,還繼續說嗎?」
南星迅速說:「說的,你們繼續。」
「因為我當時只是看到雷電將軍變成貓——其實我根本沒看清長什麼樣子,凱亞貓好像也很像,天下的貓千千萬,南星你還是開寵物店的,所以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反倒是凱亞表現的根本不像貓,我才會起疑,想說先從塵歌壺帶回稻妻看看……」
「但是其實真正的雷電將軍是與凱亞貓顏色相近的散——咳咳,將軍貓是吧?」
散兵指了一下神里綾人:「接下來的事情,就如同這位忠心耿耿的神里家主所說,他看到我與那位雷電將軍長相相似,所以想讓我代為穩定一下稻妻的時局。」
旅行者提出疑問:「不對,那綾人是什麼時候知道小貓就是雷電將軍的呢?」
「……大概,一開始見到的時候?」神里綾人淺淺回憶里一番,「啊……將軍大人的身姿,即便是變成貓,也很獨特呢。」
「那幹嘛不把貓直接帶回來呢?」派蒙不理解。
「那不行——先不說將軍大人變成貓的契機是什麼,怎麼才能變回來。如果被其他奉行的老頑固們知道了,說不定他們會起什麼心思。」神里綾人搖搖頭,「況且,將軍大人他……」
「他根本不想踐行巴爾澤布的什麼『永恆』的理念,也對眼狩令深惡痛絕,稻妻一直以來固守的傳統都令他不適——你是不是想說這個?」散兵咧開嘴笑起來,「多麼令人愉悅,啊,你忽然從什麼時候,觸摸到了那位神明冷漠表情下的內心,你覺得自己忽然有了使命,哪怕幾天也好,讓那位神明自由地冒險、流浪——」
「然後,機會就忽然來臨了。」
「很巧合的是,我這個忽然出現的陌生人,居然有著與雷電將軍一致的容貌,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你的機會!!」
神里綾人轉了一下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笑著說道:「雖然你用了很多不必要的修飾詞,也知曉很多不一般的消息,但是總的來說,事情就是這樣。」
南星總算理順了這件事:「但是……」
旅行者:「額,對,但是……」
派蒙:「……但是……」
「但是神里家主總不可能真的放任雷電將軍用貓的身體去面對未知的危險,我想,他所放任的什麼冒險流浪,一定是在他圈定的範圍內……」南星越說越小聲,「額,萬葉……」
「萬葉啊……」神里綾人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他的性子……他大概以為散兵閣下想要趁此機會桃代李僵,擔心將軍大人會遭遇不測,所以想辦法先將他帶走了吧。」
旅行者尷尬的點頭:「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會去死兆星號找萬葉說明情況的,貓我也會想辦法帶回來……」
神里綾人卻又制止旅行者,他摸了摸腰邊掛著的劍:「……還是算了,再等等吧,如果將軍大人確實更加喜歡海上冒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