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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說,比起真實的故事,我很喜歡雲先生你方才講的那一版。」
南星詫異道:「但是我們明明知道了事實的真相併不是這樣啊……?」
「師父說,我什麼時候懂得為他人使用力量,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融入人類社會。所以,我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戲曲中唱的那樣,挺身而出去保護別人——以前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散兵耳朵抖了抖,尾巴也繞成小小的卷:「……為了他人使用力量啊。」
想必經過這幾次的冒險,申鶴也應該和他們成為朋友了吧?
「……朋友?」申鶴對此表示疑惑。
南星尷尬:「嗯……起碼,起碼和旅行者是朋友了吧!」
「雖然我也還不甚明白朋友的定義,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
有一說一,雖然是「勇者」,但是旅行者的朋友遍布天下啊。
打造完「千奇核心」之後,申鶴主動表示可以幫忙製作仙家符篆——如此,群玉閣所需要的三樣最重要的寶物,也總算是集齊了。
南星自覺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比起還在為了浮生石抓瞎的其他人,起碼他也是爬過山,越過嶺的人了。
「多謝幾位的相助,只要再將千奇核心和仙家符篆結合,放入群玉閣內,如此,群玉閣就算是正式重建完畢了——收起繩索,它便會升入高空。那麼辛苦諸位了,現在由我兌換承諾,給你們獎勵了。」
派蒙、香菱、南星擊掌慶祝:「好耶!」
「那麼,雲先生的來意,我已經知悉——作為《神女劈觀》初登場的舞台,這麼隆重準備的新戲,我想,再沒有比這新建成的群玉閣更加合適的了,雲先生覺得呢?」
雲堇思索片刻:「多謝凝光小姐,我想,確實如凝光小姐所說,再沒有比群玉閣更合適的了。」
凝光道:「名戲佳曲,值得如此,不必客氣。」
「那麼,諸位,我先告辭了,戲曲道具之類,我需得先行準備一番。」
凝光又看向旅行者:「你呢,旅行者——事先說明,你妹妹的消息,我也不清楚哦。」
派蒙表情怪怪的:「額,凝光小姐總是未卜先知的樣子呢——既然如此——」
「經商可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容易,資金、人脈、對機遇的感知……缺一不可。」
「比起想問怎麼經商賺錢,我倒是可以許諾你們,如果有一天你和旅行者需要接濟,可以來找我尋個差使。薪水待遇,我也會按照最高規格給你們。」
南星:……有一種好像占了便宜又好像沒占便宜的錯覺。
凝光好像看出了南星的想法,用扇子掩著嘴笑起來:「雖然沒辦法讓旅行者經商賺錢,但是南星老闆——你的想法,我也猜到了。」
「你的店鋪連月虧損,如果不是零食店補足虧空,恐怕不出半年,寵物店就要倒閉——是不是?」
南星淚目:「是的,凝光小姐!」
「要我說,你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比起做生意,你更適合做慈善——或者學者,或者醫生,總之,不是個商人。」
南星尷尬地撓頭:「大概吧……」
「不過,既然我說了,自然是有我的法子。」凝光露出一個頗為神秘的笑容,「其實你的寵物店,翻身的機遇就在眼前,只是你忽略了而已。今日事了,你可與千岩軍聊一聊,你會有答案的。」
「千岩軍?……啊,是在說……」
正說著話,北斗肩上駕著重劍,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喲,正聊著呢?剛剛去了趟船隊,來晚了。」
派蒙招手:「快來快來,北斗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北斗「啊」來一聲,指著自己道:「我?我沒有什麼想問的……我只是在船上,被拖過來幫忙而已……」
說罷,北斗向著凝光點點頭,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謎。
「……你們瞞著我們幹了什麼啊?」
「放心吧,等群玉閣升空你們就知道了……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還是不提前告訴你們了。」凝光說罷,便起手準備起了群玉閣升空的儀式。
「……終有一日,我會讓群玉閣的影子,覆蓋七國……」
「……也希望諸位,與我一同見證……」
凝光在做一些升空感言。
南星聽著,與旁邊的散兵悄悄話道:「雖然是說得很慷慨激昂啦……但是,就是說,群玉閣這種裝載了重火力的對空武器,是可以在其他國家升空的嗎?不會被當作什麼『璃月意圖統一七國』的宣言嗎?」
散兵點點頭:「會的吧。」
凝光小姐的視線狠狠瞪過來。
咳咳,對不起,對不起,您繼續。
「升空儀式,開始!」
捆住群玉閣的幾根巨大的鎖鏈,在凝光將千奇核心和仙家符篆嵌進控制倉內之後,再也無法束縛已經近乎完成的群玉閣,發出不堪重負的「嗡嗡」聲響。
幾聲拉扯到極致之後,金屬斷裂的聲音,那半人粗的鎖鏈,終於還是如同揮舞的長蛇一般掙扎過後墜落到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在南星幾人的注視下,群玉閣緩緩升入空中。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海面上,風雲驟起,烏雲裹挾著暴雨,緊接著,一頭身型巨大的怪物浮出水面——
——如同數日之前,南星在寵物店的樓頂,看到的那個巨大猙獰的怪物一般模樣。只是原先那只是三個頭顱,眼前這個,是只有一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