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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言辭犀利:「什麼滿意的答覆?我家寶貝兒子都連著進兩次醫院了。上次是外傷,這次就是精神攻擊,你看他都嚇成什麼樣了?要是抓不到兇手,我可不依!」
「放心放心,所以我們這不是解決問題來了嗎?」校長繼續抹汗。
杜勤朝班主任道:「老師,我可以走了嗎。」
班主任想這事跟自家班長也沒多大關係,剛要說好,就聽方母道:「不行,這孩子可不能走!你們3班做老師的,對學生之間的矛盾一點兒也不了解。要不是這個孩子在,我們還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聽見這話,白越看向班長。
所以……是班長告訴了這兩人真相?不過,對方當時不在場,怎麼會知道。
杜勤注意到白越的目光,解釋:「我只是如實告知,方甄仁同學喜歡找你麻煩。」
「這位同學,也麻煩你注意一下措辭。」方母不喜,「這算什麼找麻煩,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罷了。因為這種事就幾次三番地把人送進醫院,也太過火了。」
班主任給班長遞了個眼神,讓人趕緊下去。又安撫女人道:「你說得對。我們學院,一定會給家長一個交代。」
杜勤並不想摻和這事,逕自退了下去。
方父坐在沙發上,此前一直沒有發話。這時才慢條斯理道:「好了,先解決問題吧。」
說著,抬眼看向白越:「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許,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白越看著這對夫妻:「您想聽什麼?」
「果然!我就知道,那天是你們幹的好事——!」說著,方母又禁不住激動地站起來,卻被丈夫伸手壓住。
方父:「你們是怎麼對我兒子動手的?我兒子的性格我了解,雖然有點調皮,但還算明事理,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隨便動手。」
他頓了頓,「倒是你,就因為我兒子喜歡你追求你,就讓你男朋友那樣動手,是不是太過分了?」
白越低下頭,輕笑了一下。
方父不悅地皺眉:「笑什麼?」
方母咋舌:「陰陽怪氣的,真沒有禮貌。」
白越抬頭,迎向兩人的視線:「我只是在想,看來你們確實是方甄仁的親生父母。」
「你、你什麼意思?」方母氣得柳眉倒豎。
白越道:「你們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我就如實告訴你們吧。」
「那天,你們兒子抓住了我的朋友,威脅我過去找他。而在我到達現場後,您兒子就抓住我釋放了信息素,準備標記……」
方父怒不可遏地打斷:「胡說八道!」
在雙方非自願的情況下,無論是Alpha強行標記Omega,還是Omega強行讓Alpha標記自己,都屬於性騷擾。一旦標記成功,是足以稱得上「強姦」的罪大惡行。
無論情況是否如實,方父作為軍方上尉,自然不可能承認這件事。
他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查明真相,而是要給孩子討回一個公道。否則,自己身為上尉的臉面往哪擱?
而且他也事先做了調查,無論是這個Omega、還是對方那所謂的A級男友,家境平平,完全沒什麼後台。
校方不可能因為這兩人招惹自己。最終真相究竟如何,還不是自己一手操控了事。
方父按捺下了脾氣:「同學之間的矛盾,我也不想追究什麼。最重要的是,對甄仁動手的不是你、而是你的那個男朋友吧?」
這件事,也是從班長杜勤口中得知的。
「要麼,你代替你的男友承擔責任,就此退學;要麼,你讓你男友去警局自首,把他對我兒子做過的惡行,一一坦白清楚。」
聞言,校長一驚。退學?自首?沒那麼嚴重吧?
特別是後者,尚宇飛畢竟是從他們學院出來的天之驕子,可不能在這種時候抹上污點。這後幾年的招生,他們還打算用尚宇飛的名號呢。
他勸說:「也沒那麼嚴重。讓孩子去跟您家孩子賠禮道個歉,這事咱們就這麼過去……」
「過去不了!」方母音色極其尖銳,「如果是您的兒子被打進了醫院,您也能怎麼過去?」
校長:「這……」
他猶豫了一下,轉身悄聲問白越,「你看,退學怎麼樣?我認識其他學校的校長,可以給你轉過去。」
白越看了校長一眼。只見對方一臉愁容,這麼一個小破學校的校長,估計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盡力減少本校的損失。
他笑了笑:「不。」
「我不會退學。」白越說著,再度看向那對夫妻,「這件事跟尚宇飛沒有關係。如果你們想鬧到警局,我隨時奉陪。那天,你們兒子打算對我做的一切,我可以清晰描述給警察聽。」
白越問:「要現在去嗎。」
方父幾乎要梗出一口老血。他原以為這種窮學生,隨便嚇一嚇就會投降,沒想到竟然這麼固執。
方母一下站了起來,手叉腰:「好啊,去就去。你現在半點事沒有,倒是我兒子進了醫院。你看警察會信誰!」
校長忙勸:「別去警局。白越同學,你可別把事鬧這麼大啊!」
方父雖然氣得不行,但深吸一口氣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這位同學,如果你堅持要這麼做,也不是不行。但警方不可能單方面聽你一面之詞。無論如何,目前進醫院的是我兒子,而你毫髮無損。至於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