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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是否定比較好吧。
「你想多了。只是他怕我犯事,特意看著我而已。」
他看向陸深,扯起嘴角:「你是新生,應該不知道學校的人有多討厭我吧?」
陸深的確不知道。
可能以前父親有提過,但他對於不感興趣的事忘得很快。
不過,他提問的本意也並非是想追問這種事。因此半鞠了一下躬:「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凌亂的腳步聲朝這邊靠近,接著、擋風布簾被一把掀開。
「就是你們嗎!」
「傷了我們聯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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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完聯邦總統後,上將有事逗留。會在比賽前夕與總統一起前往賽場觀賽。
除了貼身跟隨的軍人外,白越等人先行搭乘上空中飛艇、前往相隔不遠的衛海星。
一下飛艇,空氣中便傳來炙熱的溫度,幾乎要焦灼了呼吸道。
陽光刺眼,炎熱難耐。仿佛每一滴水分都要因此升騰。
「環境真惡劣啊。」
僅僅是剛下飛艇一分鐘,幾人便切身感受到了這一事實。
他們乘車前往衛海星軍營。據說安排的住宿地暫時搭建在了那附近。
一般來說,是不會允許外人長時間在軍區附近逗留的。
聯邦此次之所以這麼安排,大概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壓根沒把衛海軍區放在心上。儘管名義上是「聯邦的軍人」,但大約並沒有什麼機密。
會送來這裡的軍人,質量可想而知。
即使如此,當白越下車聽見一片鬧哄哄的聲音時,還是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雖然時間不長,但他畢竟是在皇后軍區待過。那裡除了訓練場外,其他地方都很安靜,也不准大聲喧譁。
尤其是在出入口。
畢竟不排除會有客人拜訪參觀,必須時刻保持莊重嚴肅的好印象。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鬧得跟個菜市場似的。
由於帳篷是臨時搭建的,排布並沒有什麼規律。他還未走近,便聽見裡邊傳來了質問聲。
「還沒開賽就把我們軍人的手給弄折,你們要怎麼負責?」
尚宇飛看著這突然闖進來的十幾人,眉頭一挑:「哈?」
方才那個黃綠軍服的軍人走了進來,掃視一圈室內,沒有發現目標。
「剛才那個Omega呢,交出來!」
陸深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我們這裡沒有Omega。」
「少胡扯,見我們人多就慫了?」黃綠軍服道,「你們要是不交出人,今天我們就把這裡給砸了!」
自從進入帝一以後,尚宇飛倒是很少再看見這種純粹的地痞流氓。
不過對付這種人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用廢話。
他跳下床,抄兜走向這群來勢洶洶的衛海軍人。
黃綠軍服手還在痛,看見這麼一個神情帶著戾氣的傢伙走過來,不由瑟縮地往後退了一步。
「幹什麼!」
有人擋了過來,「明明是你們動手在先,還想繼續動手?當心我們告訴長官,取消你們參賽資格!」
「就是!先求和的也是你們帝國吧,裝模作樣地要舉辦一場交流賽,現在還擺出這副態度?」
對方人多勢眾,紛紛附和起來。
然而,這並沒有干擾到尚宇飛。他既邁出一步、下一秒速度陡然增快,瞬間到了說話人眼前!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尚宇飛抬拳猛地襲向敵人下巴,即將擊中之時,拳風卻忽然被人封住、止住了手臂。
對方出現的時機恰好,及時化解了他出拳的勁道。
陸深神情終於有了變化:「白越學長!」
尚宇飛一擊未中,原本還有些不爽。此時看清來人,不由放下了手。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好巧不巧看見了他打人的場面。
他皺眉道:「是他們先惹我的。」
白越:「我知道。」
剛才在外面,該聽的話他都聽見了。
何況就算沒聽見,他也不覺得尚宇飛會無緣無故的揍人。
白越轉頭看向這所謂的「聯邦軍人」。說是「軍人」,眉眼間卻十分浮躁。駐守在這麼一個窮鄉僻壤。平常無所事事又沒有人管,估計早就被磨滅了心性。
他微笑問:「手骨折了的是哪一位?」
明明只是簡單一句問話,氣場卻給人極大的壓力。
即使是在這種人數差距之下,眾人也不禁有些瑟縮。
何況,就剛才的身手來看。這兩人雖然只是軍校生,但大概要比他們都強。
「怎、怎麼了?是我!」
輸人不能輸氣勢。方才那黃綠軍服的人站了出來,「我不過跟你們說個話,就直接動手打人。這就是帝國人的禮儀嗎?」
想起方才發生的事,尚宇飛輕嗤一聲。
陸深糾正:「不對。是你先要打他的臉,他才還手的。」
「打?別胡說八道!我那是摸……」
說到最後一個字,黃綠軍服的人突然感到不對,及時閉嘴。
說到這裡,即使白越沒看見現場,也大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從頭到尾,都是聯邦的人在故意找茬。
而且在場的看軍銜大多是二等兵,最高也不過上士,並沒有更高級別的人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