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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只能說真不愧是和韓信引為知己的男人,你們身邊的謀士都有點,額,不相信人性或者是想干票大的,於是把你們往奇妙方向上拐的奇怪感覺。】
「啊?」
原本規規矩矩跪坐在劉邦和蕭相之間作為障礙物,又因為兩人之間的交談而下意識壓低了一點身子的韓信冷不丁也被天幕牽連到了,眼神中也帶上了和蕭丞相類似的迷茫。
我又怎麼了?我身邊哪裡有……等會……?
一個原本被他有些淡忘的身影逐漸又浮現在腦海中,韓信的臉色也跟著變得有些奇怪。
韓信:……我身邊好像確實曾經有過一個想干票大的的謀士的。
【當時的情況,是蕭何已經一個人在關中治理了接近一年多了,雖然名義上是輔佐王太子,但劉盈只有五六歲,誰也沒指望過他幹活。
蕭何一個人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處理政事,用史書的話講叫做「輒奏上,可,許以從事;即不及奏上,輒以便宜施行」,劉邦對他的信任甚至達到了允許他「專任」的地步。
結果好好幹了一年多啥事沒有,非要在漢三年的時候懷疑蕭何嗎?
懷疑他想要造反?
蕭何是個文臣,從後來劉邦給蕭何封侯還要被自己人嘴說他沒有戰功就可以看出來秦漢彪悍的風氣,可不興得跟著一個普通文臣造反。並且如果真懷疑的是這一條,鮑生讓他送自家人參軍就是昏招,只會增加劉邦的不安。
懷疑他會因為前方戰事不利打算投奔項羽?
從鮑生給他的建議來看,他所思考的應該是這一條。
想法確實是好的,出發點也沒什麼錯誤,甚至說最後干出來的事情導致的後果也不算壞。
……可是可能嗎?】
看明白了自己當時環境帶來的影響之後,放下心結的蕭相搖了搖腦袋,把那份因為敘述過往而不由又沉浸進去的畫面清理出腦海,失笑出了聲。
「確實是我多慮了。」
他終於可以坦然承認下來:沒有誰是完全不犯錯的,他不覺得自己會是個例外。
「從情誼來講,我並沒理由背陛下而投項羽;從能力講,陛下能將大權託付給我讓我專任,而項羽卻對范增之言時時猶豫不決。」
「陛下當時和項羽在京索對峙,情況固然不算樂觀,可並不是完全束手無策。以陛下的心性,自然也不會悲哀到感覺此戰必敗。」
說的不好聽一點,劉邦當時的計策差不多就是自己親身上陣拖延時間,等待韓信把周邊收拾完了好繞背項羽和自己兩面夾擊。完全將自己置身於風險之中,大膽到驚人。
「陛下既然肯定能夠知曉這幾件事情,又何必對我產生懷疑呢?」
他朝著劉邦笑著發問。
【至於後面兩次,那就等到時間線進行到那時我們再繼續。此刻我們回頭繼續講沛縣故人。
除了蕭何以外,上文我們提到的夏侯嬰和任敖也都是劉邦在這個時候認識的。
前者本來是馬車夫,因為泗水亭是個交通要道時常經過而和劉邦逐漸意氣相投,後來更是也參加了考試,成為了小吏就為了追隨劉邦。
主要的特徵應該是忠誠。當劉邦和他玩鬧而弄傷了他時,他為了不讓劉邦背上罪名,自己入獄將近一年,卻始終不肯承認是劉邦弄傷他的。
而劉邦也感念這份兄弟情誼,後來讓夏侯嬰當上了太僕——相當於漢朝的交通部長。】
「確實是位義士。」
蕭何看著天幕上他還不是很熟悉的男人,點頭敬佩著他的這份重情重義。而確認了自己看人眼光的劉季更是笑意盈盈,應和著他的讚美。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這麼幹了,省得讓夏侯兄弟再進去坐牢。」
這邊還沒發家的兩人品評著未來的造反團隊,而另一邊……
—
「為什麼太僕是那交通的部長?」
陳平皺起了眉:他們先前猜測的交通,明明應該是和道路有關。
可是太僕主管的是皇帝的車馬,並不是道路啊?
「也就是說,這交通的詞義比我們猜測得應該還要大些。道路也是交通,車馬也屬於交通。」張良替他總結了一番,腦中已然有了點思路。
「道路是供人行走,供車馬駛過的。而車馬是可以便利人於各地間流動的。」
「所以交通其實是一種狀態?一種方便人流動的狀態?所有可以促進人流動的東西,都可以歸屬到交通一類?」
劉邦懂了,他啪地一聲雙手合十擊了個掌:「那讓夏侯他去當太僕也確實合適,可以。」
雖然他應該只對車馬了解更多,但是道路這方面可以學嘛。漢初大部分朝臣不都是得一邊實操一邊學習的?
他到時候給他手底下多塞幾個墨家弟子,遲早可以鍛鍊出來的。
【後者是沛縣監獄的獄卒,在二世初年劉邦棄職亡命而家小被官府追究,呂雉因此入獄的時候。是任敖果斷出頭,擊傷了想要惡待呂雉的官吏,使得呂雉少吃了不少苦頭。
有一說一,劉邦和呂雉,某種意義上還真的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
等到呂后當政的時期,她同樣感念任敖當年的舊恩,將其提拔為了御史大夫,以副丞相之職主管司法事務。某種意義上和劉邦回報夏侯嬰真的是一個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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