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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轉移話題的傢伙——
但該死地戳中了你熊熊燃燒的吐槽欲。
「何止是重,我就沒戴過這麼沉的機械頸環,」你陰沉地說道,「如果不是它有那麼一點用處,拿出它的人……」
話沒有說完,意識到什麼的你就閉上了嘴,有些糾結於你把給你頸環抑制器的「AI」一下子禿嚕成「人」了。
不過如果現在改正的話總感覺好尷尬啊,算了就這樣吧。
於是你自然而然地跳過了這個話題,再次說了一遍:「做個選擇吧,安室先生。這對你並不困難,不是麼?」
你察覺到金髮青年的警惕又不動聲色地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你剛剛也沒說什麼怪話吧?
要不,安撫一下npc情緒?
「放輕鬆,只是需要你的認同而已……」你微微偏頭,聲音輕下來,按住他的肩膀給予他面對的力量,「很簡單的,什麼都不要想,什麼也不要在意。」
「看著我,認同我。」
「我們是同類啊,安室先生。」
*
——她的頸環果然有問題。
安室透飛快地思考著對策。
如果是頸帶式炸彈的話……可惡,她是在赤.裸.裸地威脅嗎?
普通人是不會有能力製作頸帶式炸彈的,她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偏偏會出現在這裡?公安內部消息泄露了麼?
而黑髮少女冰冷的話語也確實證實了他的猜想——她的背後,可能還站著更多隱藏在黑暗裡的人。
她能取下頸環,大概率不是受害者身份,而是她背後那個集團中的一份子吧。
其他公安很快會趕到。
拖住她。
不能放過。
然而下一刻,黑髮少女就輕輕湊到了他的耳邊。
安室透瞳孔微微一縮。
不是無法動彈,而是她的動作實在是太輕太快,身體難以察覺從而做不出下意識的反應,而大腦反應過來卻也無法同步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靠近!
往往時機就在一瞬間,更快的那一方掌握主動權。
——等他可以反擊時,她的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猛地意識到了,為什麼她會被人堅定不移地認為是非人的存在。
漆黑的髮絲掃過他的側臉,耳邊傳來溫熱柔軟的吐息。
「放輕鬆。」
黑髮少女拉開了一點距離,但也只限於可以對視,那雙血紅的眼瞳占據了他幾乎所有的視野。
那是一雙極易讓人迷失自我的、漂亮而又冰冷的眼睛。
「看著我,認同我。我們是同類啊,安室先生。」
「別搞錯了,」安室透臉色肉眼可見地差下來,冷笑著拍開她的手,「就這樣對我洗腦,我很像那種隨隨便便就會被你說動的蠢貨麼?」
「還有,同類?」他嗤笑一聲,先前遮掩的惡意盡數顯露,「抱歉,我向來喜歡單幹,從不管所謂的「同類」死活呢。」
他將屬於「波本」的一面完全展現出來,心中卻開始用最高的注意力來警惕這番話說完後,對面可能會有的舉動。
對方很可能提前調查過「波本」,掌握過他的一些情報,那麼他現在就換成波本的身份,來試探一下吧。
黑髮少女眨了眨眼睛。
她退回了正常距離,看向自己剛剛被狠狠拍過的手臂,然後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按下後頸的位置,機械頸環便脫落了下來,穩穩地掉進她的手中。
安室透:「……」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聽見咔嚓一聲響——
餘光看過去,似乎是罪犯手腕上的手銬,因質量問題提前光榮退休了。
安室透:「……?」
*
一個成年男人直接拍過來,還是有一點痛的。
……總之,看樣子你的情緒安撫應該不是很成功。
反而讓金髮青年更加暴躁了。
你能躲開他的動作,卻沒有躲,因為你早已找到了新的思路。
所以,你準備:!
第11章
眼看給人安撫炸了,你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你直覺這個人可能和哥譚都市傳說一樣是倔驢屬性的,與其費力氣說服他,還不如放他自己冷靜冷靜。
只不過帳還是要算的。
至於什麼洗腦、蠢貨……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都能腦補,可能這就是日本人獨有的中二屬性作祟吧。
你不發一言,乾脆利落地直接把金髮青年打暈,以防他干擾你的動作。
然後你用腳把那個你一路追過來的殺人犯翻了個身,面無表情地用金髮青年身上摸來的手.槍打穿了他的手臂。
「砰。」
血液汩汩流出,男人因疼痛而轉醒,痛呼一聲就要哀嚎,被你微笑著用槍口抵住了眉心。
「閉上嘴,明白嗎?」
在這個世界殺人的話大概會有些麻煩,但如果對方不聽你的勸,你也只好送他上路了。
好在男人死死咬住了牙關,沒敢挑戰你是否言出必行。他將慘叫都憋回了肚子裡,一臉痛苦猙獰,看起來無比悽慘。
可惜你並不這麼覺得。
你好心情地讓他接著暈了過去。
你當然不指望他會對你饒他一命感恩戴德,但也不認為你做了什麼多殘酷的事。你覺得你已經很善良了,甚至有時候你都想給自己頒個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