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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苓進來的時候,宋苒還在低頭看文件, 她也不知道進來的人是白苓。
白苓輕聲將咖啡放到宋苒手邊,宋苒忙得頭也不抬地說了聲“謝謝”。過了會她察覺到前面的人並沒有離開,皺眉抬頭一看,瞬間大眼瞪大眼,好不尷尬。
兩人關係僵了那麼久,猛地打一個照面,氣氛多少有些微妙,但白苓對宋苒是絕對的厚臉皮,大有種烈女怕郎纏的架勢。
人都到面前來了,宋苒也不好再板著臉不理人,只好問道:“你怎麼來了?”
“小宋將軍,我是你的新秘書呀。”
宋苒:?上面老頭什麼意思,她可不信只是因為她缺了個秘書就把人送過來補上,而且來的人還是白苓。
看來上面的人還沒有死心,這是給她們倆創造條件培養感情來了。
宋苒被上面的那群老迂腐擺了一道,有些愁,要是別人的話直接趕走就好,偏偏是白苓。人都送來了,還能怎麼樣,伺候好祖宗唄。
她手頭還有工作,暫時沒時間和白苓過多閒聊,“還有事?”
好冷漠一人。
白苓心裡這麼想著,但嘴上說的卻截然相反,“那天的事情謝謝你。”
如果不是宋苒在會議上拒絕,她戶口本婚姻狀態欄那行恐怕已經寫著已婚二字了。
“沒什麼好謝的,我只是不想婚後守寡而已。”
First Blood!
白苓:“……”不要說得她好像一旦結婚就原地去世似的。
宋苒的嘴從不饒人,“而且我也不想被你氣死,讓你年紀輕輕也守了活寡。”
Double Kill!
白苓覺得仿佛萬箭穿心,果然論懟人,沒人懟得過宋苒。
她嚴重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Debuff加成,不然為什麼宋苒每次懟她都那麼的扎心。
不過宋苒都這麼說了,那她以後應該不會再跟她提結婚這件事了,“那結婚這件事就此翻篇吧。”
宋苒:“為什麼翻篇?”
白苓:不是你他喵的說跟我結婚會被氣死的嗎!
“一碼事歸一碼事,被你氣死和對你負責是兩碼事。”
白苓顫著心肝問:“所以?”
宋苒支著下巴想了想,“要不你對我負責?你來求婚我可以答應。”
負責還是要負責的,結婚也還是要結的,她不喜歡強迫白苓,所以她拒絕了上面的提議,要不然白苓早就被她綁到民政局去了。可是上面那邊她拒絕了,她又想結婚,那只能讓白苓來求婚了。
不過白苓看起來不願意罷了。
白苓:你可真是個大聰明!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宋苒顯然不想讓白苓逃避現實,淡淡說了句,“我還在生氣。”
白苓就跟被戳破肚皮的河豚,氣飛速癟了下去。對哦,她還沒把宋苒哄好呢。
她和宋苒都是有話就說的類型,自知理虧的白苓乾脆直接道:“你就直說怎麼樣才能消氣吧,只要別讓我說我做不到的承諾就行。”
宋苒氣早就消了,她剛才那樣說也只是為了堵白苓的嘴罷了,以白苓這個皮性子,她要是天天生氣,早就把自己氣厥過去了。
看著白苓一副我理虧的樣子,小宋將軍覺得這張牌竟然還挺好用的,或許還能用一陣子,起碼讓白苓消停點,不去搞其他事情就行。
肥美的獵物都送到嘴上了,沒有不吃的道理,這次她的易感期來的格外漫長,直到現在還沒走,自從上次咬過脖子,易感期時脆弱的Alpha被撫慰,(宋苒單方面)確認關係後,她就一直念念不忘想再咬一次,但她的直覺告訴她,要是跟白苓提的話會被對方揍的。
現在有機會再咬,豈不是得趕緊抓住。
不過宋苒是真的沒多想,在她心裡兩人就是未婚婦婦關係,她還在易感期,需要未婚妻安慰一下而已,是十分正常的生理需求,沒有任何的邪念。
但在白苓耳朵里就變了個意思,“小宋將軍,你知道對自己的下屬說這個意味著什麼嗎?”
宋苒虛心請教,“意味什麼?”
“是x騷擾!”
宋苒沉默不語,沒回話,沉默著沉默著白苓慌了,如果咬一次脖子能讓宋苒消氣,比起和宋苒徹底斷絕關係,好像,大概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宋苒沉默只是在思考怎麼讓白苓從自己的下屬身份去掉,因為她覺得白苓說的還挺對的。
她還想著,鼻尖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草莓信息素味,等她回過神時,眼前的那一抹差點白晃到了她的眼睛。
白苓彎腰湊近她,小聲道:“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