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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聚到一起,會議的內容大家都心知肚明。
解夕朝也沒有要把所有事都攤開來說的意思,只是道:「私下跟大家溝通了一下這兩天練習的結果,有人跟我提議,說重新開一次投票,首先,對於這件事大家有沒有意見?」
沒人有意見。
奚凱看了楊胤平一眼,若有所思。
楊胤平繃著臉,儘量裝作神色如常。而一旁,早就從夏熙澤嘴裡得知一切的穆文抽搐了一下嘴角,覺得他們這個組可真是有意思。
沒意見就投票,投票出來的結果出乎意料地統一。
6:0。
投票箱收起來,解夕朝道:「那麼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接下來幾天,我們就開始一起練習。」
至此。
創作組A組的風波終於徹底落下帷幕。
所有人都全心地投入到了練習中。
*
雖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但是真的開始練習之後,眾人還是又一次直觀地受到了解夕朝實力的衝擊。
分part不必說。
解夕朝的part不少,幾乎是眾人默認的C位。但與此同時,他也包攬了整首歌最難的部分,基本上難唱的橋段都分給了他。
其次,他幾乎成了整個組的聲樂老師。
夏熙澤自不必說,奚凱他們三個也是重點的被敲打對象。
令眾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印象里一向實力非常優越的鄒意也經常被解夕朝逮著做教學。
但是鄒意本人卻毫無不開心的表現。
某次休息,看著旁邊聊天的隊友,解夕朝開玩笑般道:「鄒老師,這兩天是不是對你太兇了?」
他其實不是刻意為難。
只是一件事只要認真了,那麼語氣、態度就容易變得冷硬。
哪怕主觀上沒有,客觀上也會讓人不舒服。
鄒意搖頭:「沒有。」
他是感激解夕朝的。
解夕朝教他更科學的發聲方式,教他如何儘量輕鬆地把高音唱上去,教他真假音怎麼絲滑轉換。
其他人是教基礎,對於他,解夕朝是真的做到了摳細節。
感激的同時,他也有些惶恐。
他能看得出解夕朝本性其實並不算特別熱心腸的類型,至少不會這樣手把手地像是師父帶徒弟一樣教人,所以……為什麼?
同樣的問題,也從艾清源的嘴裡問了出來。
艾清源最近閒得發慌。
跟解夕朝不在一個組,他簡直一身輕鬆。
雖然同樣要練舞,但是他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舒適區。
一閒,他就要八解夕朝的卦。
解夕朝的回答很簡單:「看他順眼。」
艾清源:。
「那我呢?」他問。
一旁的季彥緊隨其後:「那我呢那我呢?」
解夕朝:「……」
「你倆都吵。」他斬釘截鐵,用一句話打發了這倆。
所有人中,唯一不怎麼被解夕朝說的就是雲盼。
當然,眾人也並不意外。
也就是《無垠海》這首歌,才讓組內的眾人驀然發現,他們對雲盼的印象一直受他那張娃娃臉影響太深。實際上,雲盼的嗓子不像棉花糖,實力也不像。
他的嗓子有種特別的啞,少年氣很重。這樣的嗓子天然適配樂隊。
而他一旦開始專注唱歌,身上那種原本縈繞著的膽小和游移感就盡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常獨特的魅力。
就像解夕朝說的:「可愛風其實是限制了你的發揮。」
雲盼被誇得耳朵又紅起來,甚至跑到洗手間去冷靜了十五分鐘。
只是,從洗手間出來,他就撞上了一個人。
-
夏睿言嘴裡叼著未燃的煙。
節目裡不讓抽菸。但是這種節目壓力大,靠抽菸解乏的練習生不在少數,只要躲著不被鏡頭拍到。這裡是公共區域,夏睿言沒有要抽的意思。
他站在雲盼面前,笑容沒達眼底:「這麼不想見我啊。」
雲盼不說話,就要往外走。
夏睿言攬住了他的肩。
他嘴裡的煙被咬著,神態漫不經心,動作卻毫不客氣。
雲盼的肩胛骨撞到後面的瓷磚上,也隔著衣服撞到肩頸的那枚煙疤,冰冷的鈍痛。
他不說話,就這麼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
夏睿言「噗嗤」笑了。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道,「塑料夫妻也算是夫妻吧。一起營業了兩三年,粉絲都快以為我們隱婚了,私下裡你就這個態度?」
他總愛把這些東西掛在嘴上。
粉絲面前是溫情脈脈,私底下是嘲諷和不屑。
雲盼也不喜歡營業,但他更看不慣夏睿言的這幅表里不一的樣子。
他深深地吸氣,然後道:「你找我有事?」
夏睿言看著他,斂了笑意。
其實他只是偶遇雲盼。
說真有什麼事也談不上,他只是看不慣雲盼這些天黏在解夕朝身邊眼巴巴的樣子。
這種感覺……
他眯起眼睛。
就好像丟了自己家的一隻小狗。
結果小狗非但沒回家,反而對著別人搖尾乞憐。
總之,他感覺很不好。
他道:「有啊。」
「來看看你對人家這麼殷勤有沒有換來多幾秒的part。」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