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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納里∶……
「提納里,想摸尾巴。」
小胡狼委屈jpg.
提納里當做沒聽見,繼續收拾物品,細細用酒精擦拭消毒。
他走一步,賽諾就跟著走一步,他轉個身子,賽諾也轉,閃著冷涔光芒的紅色眼眸一瞬不瞬盯著隨主人動作擺動的蓬鬆尾巴。
「提納里,我想摸尾巴。」
這次的語氣更加可憐了。
見提納里還是不為所動,賽諾委屈兮兮地將提納里抵在桌旁,兩隻手呈禁錮狀摁在桌子上,使提納里桎梏在他兩手之間,逼迫狐耳少年正視他。
提納里被迫放下手中的物品,他與賽諾的距離十分近,近到能聞到賽諾身上屬於清冽乾爽還摻雜著些許藥物的氣息,近到能看見少年細長睫毛下的漂亮眼眸。
他的心跳慌亂了一瞬。
「提納里,尾巴,想摸。」
賽諾嗓音發啞,低聲呼喚狐耳少年的名字,漸漸地,面前被桎梏的少年紅了臉。
「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提納里推了推賽諾,沒推開,又怕扯到他的傷口,憋得面紅耳赤。
賽諾眸色漸深,兩隻手從提納里從腰部緩緩滑落,倏地抓住少年的尾巴,提納里身子一顫,耳朵抖動幾分,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一直蔓延到後脖頸。
「別、別摸了。」
少年眼尾泛紅,原本白皙的臉頰變得緋紅異常,綠色的眼眸里泛著水光,他嗚咽出聲,驚覺於自己的聲線。
怎麼那麼魅啊。
「賽、賽諾。」
提納里喘息出聲,腦袋暈乎乎的,「尾巴……尾巴好舒服。」
不知賽諾碰到了哪個敏感點,提納里露出尖細的牙齒,一口咬在了賽諾的脖頸上。
賽諾指尖一頓,垂眸看懷中被桎梏的少年人。
提納里耳畔泛著紅霞,漂亮的眼眸因為賽諾的動作氤氳著潮濕的霧氣,本是乾淨清秀的精緻面容現在顯得妖媚糜麗。
脖頸處攀附的少年,軟的不象話,只要略微側目,就能看見白皙皮膚下青色的血管。
懷裡的少年,就這樣將脆弱的地方,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他低下頭,雙手抱住少年的腰身,輕柔的吻落下提納里臉頰上的時候,他才發現提納里竟然睡著了。
賽諾愣住了,許久後輕聲一笑。
「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躲過了。」
第23章 稱量罪業(七)
***
踏鞴砂。
空盯著系統界面倒計時三天沉默不語,手上拿著針線的動作沒有停止,黃色頭髮的小娃娃被他縫的歪歪扭扭,但娃娃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燦爛。
系統說,他的身份早就被散兵識破了。想來任務時間也不長久,他乾脆放飛自我,盡情作死。
「你在做什麼?」
一身暗黑系的漂亮少年雙手環胸,眉眼探究。
空的手正好扯下多餘的線頭,捧著娃娃給散兵看。
踏鞴砂總是見不到陽光,大多都是雷暴天氣,吵得要命,惹人心煩。
但今天的陽光格外明朗,身形清秀的少年穿著和他如出一轍的黑色衣服,背光而立。
與他比肩的少年衝著他軟軟一笑,眉眼低垂,露出討好的笑。
少年蔥白的指尖染上坑坑窪窪的血漬,捧著一個針縫得歪歪扭扭的娃娃,一個丑到不行的娃娃,卻被他當做珍寶一樣雙手捧著。
不知想到了什麼,散兵怔愣片刻,接過娃娃後小聲說了一句「愚蠢。」
「嘿嘿嘿。」空笑得更加燦爛了,樂呵呵跟在散兵背後。
「阿散,沒事多笑笑嘛。要是遇到些不愉快的事,與其內耗自己不如發瘋外耗別人。當然,如果想對我進行□□上的摧殘來發泄內心的不滿,我也是願意的。」
少年下顎微微抬起,瓷白的皮膚在陽光照射下更顯得透明,微粉的唇彎了彎,笑罵道:「無恥之徒。」
空撇撇嘴,深知某些人心口不一,「愛之深,罵之切。我懂你。」
散兵摩挲著娃娃的臉,他不止一刻地懷疑自己為什麼能忍受住空的騷擾。
***
暮色四合。
踏鞴砂的夜晚有些寒冷,營帳里值班的士兵打著瞌睡,披著厚重的大衣禦寒,不過空倒是精神奕奕。
【草!少年好腹肌。】
空扒著腦袋,躲在浴簾後面偷看散兵洗澡。
【我去,怎麼那麼白啊,眼睛要被白瞎哩。】
少年解浴袍的手微微停滯,美如墨畫的眉眼蹙起,竟是被氣笑了。
他曲起指尖,「給我,滾出來!」
「誒誒?」
還沒等空反應過來,巨大的力量將他騰空拋起,落入池水的前一秒,穩穩的風將他托起。
黃髮少年嘚瑟開口,「沒想到吧,我現在是風屬性的嘿嘿嘿。」
「下來吧你。」散兵惡狠狠道,上手直接抓住空的腿,用力往下拖拽。
少年被倏地拽入水中,緩緩下沉,他劇烈掙扎了一會,浴池裡瞬間水花四濺,漾起一圈圈的波紋。但隨著少年人沉入水中之後,水紋開始減少,片刻後竟然連咕嘟咕嘟的泡泡都消失不見。
散兵的表情緩慢變得僵硬,聲音古怪,「出來。這池水都沒到胸膛。別裝了。」
池水泛著霧氣,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