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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雲姜收筆,招呼道:「姐姐過來看看,你覺得還行不?」
陸沅放下手機,起身過去看,眼前一亮:「不錯啊,以前學的都沒丟。」
宣紙上的字跡龍飛鳳舞,頗有風骨,因為是在晨陽下一揮而就,別有一番瀟灑之情。
聞言,雲姜頗為得意:「能得姐姐一句夸,那我就不算白費了。」
雲姜的奶奶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有這一手好書法,脾氣處事果敢對內溫和。
早年卻經歷不太好,少年時期跟家人失散,好不容易順著地址找過去,卻發現也都去世了,只剩下墳塋供後人祭拜。
而家族也在那幾年經歷了重大打擊,不復從前榮光,已然沒落。
對於這些事情,陸沅是知曉的,也曾聽過雲姜奶奶講過她年輕時候的事情。
「我記得你以前經常被送去比賽,拿過青少年省獎,獎盃都擺了一牆……」
陸沅忽然想到什麼,她說:「要不過年的時候你給有蘭園寫幾副春聯吧,我們一塊貼。」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大不了多練練。
就一口答應下來,雲姜說:「好啊。」
第175章 叛逆女更加叛逆17
今年的雪來的尤為的晚, 年二十八的時候才下了一場。
靜悄悄地來,只在半夜下了一場,潑潑灑灑地落到大地, 在天明之前又消失不見。
等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只能看見薄薄的一層雪鋪在地上。
如柔軟的棉絮一般,落在這片天地之中, 給有蘭園蒙上了一層清冷的白紗。
雲姜站在二樓窗邊自上而下看去, 將這難得的冬景收入眼底。
房門被打開了,是陸沅。
她問:「換好衣服了嗎?我們走吧。」
因為這段時間陸沅總上二樓,走樓梯的速度越來越快,越發的熟練了。
雲姜回頭, 登時忘記了想要說什麼。
今天的陸沅穿上了稍顯鮮亮的顏色, 杏色高領毛衣外套著禦寒的大衣, 等會出門的時候會穿上靴子。
被高領毛衣覆蓋的脖子從大衣領子探出,修長如天鵝頸。
總是散下的長髮被紮起, 露出光潔的面龐, 保養精細的頭髮被紮成了一個看似隨意, 其實是精心雕琢的丸子。
陸沅臉本來就小, 這乍然一看,倒是比平時開朗不少,也顯嫩不少。
就這樣走出去,要是跟人說她是高中生,估計沒有人會不信。
這身裝扮在這寒冷是魔法攻擊的城市中, 也能暖呼呼的。
盯的時間有點久, 陸沅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纖長的手指摸上了臉頰,杏眼裡滿是疑惑,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在室內光照之下好像有有一抹隱約的粉色。
雲姜這才回神:「我換好了, 走吧。」
順手從手邊的衣帽架上抽出一條圍巾,朝她走去,舉起手就往陸沅脖子上圍。
雲姜動作過於熟練,剛開始陸沅沒有反應過來。
獨特的冷香撲面而來,柔軟的觸感就圍在脖子上。
陸沅脖子下意識下意識一縮,另一隻手按上了她的肩膀。
雲姜在耳邊說:「先別動。」
陸沅就不動了,垂著睫毛,彎下了脖子方便雲姜動作。
以往也不是沒有靠著一塊睡覺看電影,更近距離的事情都做過了,可這簡單的圍圍巾的動作卻叫陸沅生出難以呼吸的感覺。
不帶有一絲曖昧的動作,卻讓她臉上溫度升起。
這圍巾是白色的,很長,之前是雲姜上學的時候經常戴的。
現在卻給圍在了陸沅脖子上,雲姜垂眼,就能看見那毛茸茸的白簇擁著細長的脖頸,擋住了大半。
看似平靜的目光微動,落在了她的耳廓上。
順著那抹粉往下,也不知道被衣領擋住的皮膚又會是什麼顏色。
忽而笑意更加深了。
理了理,雲姜就鬆開手了:「好了,我們走吧。」
垂在一旁的手被直接牽起,這是在這段時間裡養成的習慣,只要不是坐著,都會牽著手。
陸沅把下巴往圍巾里埋,擋住了上翹的嘴唇。
可笑著的嘴巴被圍巾擋住了,可眼睛沒有擋住,一雙笑眼露在外面,明晃晃地告訴全世界她的好心情。
一個往小了穿,另一個往成熟了穿,都默契地往另一人形象靠近,站一塊倒還挺像是同齡人。
今天是兩人突發奇想出門買年貨的日子,司機已經在大門前準備好等著。
本來這些東西都有有蘭園裡的傭人們準備好,但聽雲姜一提,陸沅就起了興趣了,一口答應一塊出門。
也是雲姜提了出門的事情,不然陸沅還得再想她為什麼最近都不願意出門了,連司機都讓他減少夜間出行。
兩人相攜而行,最近的有蘭園少了一些人氣,因為大部分傭人都請假回老家過年了,還有一些留在有蘭園沒回去。
張姨正在客廳里看電視,在電視聲中昏昏欲睡,沒良心則蹲在紅木椅背上打盹。
聽見腳步聲,一人一鳥都睜眼往門口看去,剛好看見相攜出門的人影。
張姨說:「出門啊?」
陸沅笑著點頭:「對,出門,中午就不用準備我們的飯了。」
「出去玩也好,小姜高三學習任務重,也需要放鬆一下。」
兩人的身影就路過了大門,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