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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沅眼神迷惑,既然有那麼多的濕帕子,那剛剛的投餵有什麼意義嗎?
無語的陸沅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有啊,看著就很好玩。」雲姜撇掉手上的濕帕子,湊過去往她唇上啵一口:「我嘴巴沒血色,祖宗看了會心疼,借點給我。」
陸沅總是想不通,她怎麼那麼多的藉口。
重新給陸沅唇上抹上胭脂後,外面的速度稍緩,傳來了御林軍統領的聲音。
「陛下,即將到達山下。」
雲姜:「朕知曉了。」
全程安然無恙到達目的地,御林軍們更加更加提高警惕。
刺殺不會提前告知,想來就來,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
他們或許跟猴子一樣掛在斷崖下,或許跟老鼠一樣趴在溪溝里,也有可能像黑狗一樣藏在草叢裡,經常陰暗地飛出。
但最刺激的還是剛登基那一年,刺客竟然藏在女帝插香的大鼎里,在焚燒祭詞的時候出現。
然後那刺客就被女帝掐斷頸骨,扔在地上,剩下的則被柱子砸傷,或被御林軍制服後自盡。
以不見血光的方式結束這場很快的刺殺,沒有驚擾祖宗們的安眠,但是後續的清算是恐怖而血腥的。
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來。
御林軍們目光警惕,繃緊了全身肌肉。
此刻他們都有同一個疑惑,那就是——三王餘孽怎麼就跟蒼蠅似的殺不死呢?
被包圍在人群後的瑾王沉默地看著茵茵草地,比起前幾天更加陰鬱數分,頭頂的雲都比別人的更黑一樣。
朝臣們已經累得滿身大汗,也不想去靠近隨時頭頂下雨的瑾王,隔出一個空白地帶。
上山,祭告,燒祭詞,直到儀式結束。
插香的時候,雲姜下意識拿出往年的力度,把手上的東西往裡用力一懟。
主持全程的禮部官員嘴角一抽,總覺得陛下要把誰攮死。
等到快下山了,周圍都沒有出現所謂刺客的影子,但是御林軍們還沒放下警惕。
中途休息一陣再回去,今夜都住在山下的行宮中,等到第二天才啟程回去。
雲姜路過瑾王的時候,看見瑾王跟落水狗一樣的就覺得好笑,六十多歲的老丞相都比瑾王臉色好看,還能健步如飛。
他是個醉心琴棋書畫的才子人設,還真不是個能打的。
今天還沒人跳出來刺殺,不會有人再說百姓不滿她統治才會出來刺殺,雲姜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伸手拍拍他肩膀,雲姜語重心長道:「堇弟,這樣不行啊。」
然後就慢悠悠地走了,十幾斤的冕服壓在身上跟玩似的,帶著冠冕的脖子竟然還能挺著。
雲姜對身後的陸沅說「來來來,朕扶著你,晚上得好好揉揉腿。」
差點被一巴掌拍到瑾王妃懷裡的瑾王:「......」
以前就覺得女帝很煩,現在更加覺得她煩。
有那麼一刻,他似乎激起了一丁點篡位的野心。
要是墨先生在的話,更加被氣到哆嗦。
*
下山的路上,依然無事發生。
入住行宮的時候,還是無事發生。
分批守候的御林軍經過三年的磨鍊,依然提著警惕之心,鷹隼一樣的目光注視著周圍。
殿內的皇后也很警惕,她掙脫另一人的手,急匆匆往床里爬去,單薄的衣襟散亂,露出白皙的肩膀。
還沒能爬到里側,就被拖著腳踝往外拽,抱小貓似的掐著腋下抱到懷裡。
「做什麼那麼恐慌?又不是要吃了你。」雲姜也是一身單薄,長發披散。
「不行不行不行,陛下真的不行!」陸沅連忙擺手拒絕。
雲姜默默捂住她的嘴,掌下發出連續的嗚嗚聲。
她說:「勸你還是不要說不行這個詞,我只會更加想證明我很可以。」
陸沅瞬間消聲,小小聲反駁:「陛下千金之軀,怎能做這種事情。」
雲姜則說:「揉個腿又跟千金之軀有什麼關係?」
陸沅還想說什麼,雲姜再次捂住她的嘴:「行吧,我幫你摸...揉完腿,你再給我揉,多公平。」
被捂嘴的陸沅:「......」
你是不是改口了?
雲姜起身將人放好,撩起褲管說:「走了一天還是要趁快揉開酸痛的肌肉,不然你得好幾天下不來床。」
每年不都是這樣麼,她都是讓曦月揉開的,但還是有好幾天都隱隱作痛。
雲姜說:「你有我了,竟然還敢想曦月?罰你一個親親,等會收帳。」
往手心倒上疏通活絡的精油,按上微僵的肌肉,緩緩揉按。
長在宮中,是總有些不自由,可是享受的東西也是頂級的,也就養出了一身冰肌玉骨。
燈火中的雙腿膚色白皙,散發著瑩潤的光澤,觸手綿軟溫熱。
陸沅苦笑不得,她說:「我哪有想曦月,只是告訴你以前是怎麼做的而已...嘶!痛痛痛!好痛!」
「痛也得忍著,不然明天更痛,走不動道的那種。」雲姜不為所動,把人按住。
好不容易才揉完一雙腿,陸沅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哭幹了。
「輪到你了。」
哭著搶過精油,往自己手裡撒,啪嘰一聲往雲姜腿上亂揉一把。
抬起含著淚珠的雙眼,想看見雲姜不堪其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