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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陸沅被叫走的時候,其實陸言也被叫走了,大概能猜的出來叫他去是幹嘛的。
現在陸言回來了,那陸沅呢?
「陸言哥。」雲姜起身,禮貌迎接。
陸言忙說:「別別別,我也只是想跟你說說話,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說著,陸言從外套口袋拿出手來,手不小心帶動了兜里的照片,落了一地。
雲姜下意識看過去,有些疑惑。
借著戲台上的燈光,隱約是幾個年輕女孩的臉。
雲姜眼中閃過果然,挪開目光不再繼續看。
「本來就是為了躲這事才在國外待那麼久,結果還是沒有躲過。」陸言忙伸長手去撿,慢慢擦乾淨,放回兜里。
雲姜笑笑:「陸言哥看起來是事業心很重的人。」
「也還好,只是沒有太多想法而已。」陸言不太好意思笑道:「長輩說的話,我一個小輩不好推拒,估計我的照片也是傳單一樣派給了不少人。」
雲姜在意的不是這個,她問:「那姐姐呢?她也是長者賜,不敢辭嗎?」
陸言坐下了:「大家都是這樣的。」
不僅是陸沅,陸言,下面的小輩也都不會違抗長輩的話,不過長輩也不會提出過分要求,大多是力所能及之事。
對於婚姻一事,自然是更加贊成門當戶對,但也不需要誰去聯姻。
所以大家都是自由結合的夫妻,也就是陸沅姐弟父母走得早,加上年紀也差不多到了,他們便上心一二。
「……」
旁邊的人就不說話了,陸言敏銳地覺得她是在不高興。
看看過去的時候又看不出什麼,雙眸平靜,眼底映著精巧戲樓的影子。
其實陸言覺得雲姜是個很沉的人,與之前見過的沉鬱少女大相逕庭。
與如今相比,洗去了令她變得暴戾陰鬱的陰霾,雖不如同齡人那般開朗純真,但好歹是好上不少。
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心境沉澱了不少。
之前她不成器的樣子氣到自己姐姐,本來也是對她感官不太好的。
可是陸沅已經做好的決定他也不會輕易去勸,他清楚自己姐姐是個什麼脾氣的人。
後來聽說要請家教,還聽說人改變了不少,陸言十分驚訝,便盡心給她挑了一個家教。
今天見到人了,陸言便明白他姐沒騙人,她是真的改變了很多。
才十八歲,只要她願意改變,一切都還早。
不過陸言特地跑過來不是為了看戲的,他可太好奇他姐說的那個人是誰,想旁敲側擊雲姜得到一點信息。
組織了一會語言,正想開口詢問。
可惜時機不巧,之前的寒暄占據了太多的時間,陸沅已經來了。
於是陸言眼睜睜看著沉靜應對的女生忽然眉開眼笑,給他來了一場變臉秀。
直接把見多識廣的陸總看懵。
「姐姐,我在這!」雲姜不敢大聲說話,舉起手晃晃。
陸沅就看見了人,走過來說:「找了你好久,你怎麼也在這?」
後面一句話是對陸言說的。
這話說的,該不會剛剛壓根沒看見他吧?
人二十三歲,長那麼大一隻,哪能看不見啊?
陸言不可置信道:「我一直都在這啊,沒看見我嗎?」
那就是剛剛沒看見。
陸沅:「現在看見了。」
「……」陸言感覺自己被狠狠拋棄了,繼沒良心之後再次受到心靈重創。
陸沅本想跟雲姜坐一塊聽會戲的,可旁邊坐了個陸言,便將人帶走。
雲姜意不在聽戲,現在人來了就起身跟著走。
那垂下的手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握在一起,還是用十指相扣的姿勢。
這種姿勢過於親密了
陸言坐在原地,看著兩人手牽著手離開,那種微妙的感覺越發加深。
迷茫了一會,臉色忽然逐漸發白,猛地醒悟。
他霍然起身,失聲道:「不會吧?!」
**
兩人沒有在老宅留宿,當夜就回到了有蘭園。
車輛停在了有蘭園車庫內,從左側下來的雲姜沒急著走,彎腰接出了一個陸沅。
她在客廳坐著的時候吃了幾個酒心巧克力,醉倒不至於,就是人有點迷糊。
抓著人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搭,人摟懷裡半抱著,往離這裡最近的客房走去。
方叔本想幫忙一二,但看這情況雲姜能應付,就收回了手。
「小心點,別絆到了。」雲姜說。
「唔,那你要抱緊我。」
雲姜看她臉蛋紅紅的:「已經抱緊了,早知道就不給你吃巧克力了。」
「好吃啊巧克力。」
「對,好吃,把你也變好吃了。」
「……啊?」
這話就有點為難迷糊的人了,過載的大腦一時間想不到這虎狼之詞是什麼意思。
雲姜把人摟緊,說:「沒事,快到了。」
迷迷糊糊的陸沅點了點頭,微涼的髮絲蹭了蹭雲姜的脖子,泛起一股癢意。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張姨她們大多都去睡了,雲姜就沒有驚動她們。
走到最近的客房裡把人放下,陸沅半躺在沙發上。
客房都很乾淨,前幾天才打掃過一次,只是床上沒有鋪床單就委屈陸沅躺一下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