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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霸氣!」
「那隻好...捨命奉陪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不光是其他方面比不過,連喝酒都比不過!
那醉成一灘,互相疊在一塊的雲家小輩,雲姜好友只能迷瞪著眼睛,看那紅衣身影瀟灑而去,當真是無情。
舉著酒杯,嘴裡還說著:「喝,來喝...」
一個兩個,全都被狡猾狐狸忽悠瘸了,灌醉不成,自己反而醉成爛泥。
*
狀元府中不如國公府那邊熱鬧,坐在房中是還能聽見庭院裡的蟲鳴,還有僕從走動來往的聲音。
「大少爺回來了。」
「大少爺安。」
「大少爺怎麼帶著一身酒氣回來,您是喝醉了嗎?」
這邊有不少僕從是從國公府那邊調過來的,他們還是習慣性叫一句大少爺。
雲姜只是搬出來住,並沒有跟國公府分家,關係如以往般緊密。
帶著酒氣,但步履平穩的人朝他們擺擺手,示意都留原地不用伺候。
雲姜說的卻是:「我沒醉。」
喜娘見人進來了,還要再安排新人走步驟。
念了卻扇詩句,便是要喝合卺酒。
清澈的酒液被倒在兩個半邊葫蘆中,散發著酒香,盛著酒液的葫蘆分別被兩隻手捏住,有紅線繫著頭部,成了一對。
看著眼前的眉眼,陸沅的心怦怦亂跳,交臂低首,共飲一壺酒。
酒液入喉,濕潤了唇瓣,雲姜一抬眼,就看見陸沅偷偷舔唇,鮮紅的舌尖將那掛在豐潤唇瓣上的一滴酒液舔掉,還茫然地看著她。
喜娘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喝了這杯合卺酒,之後便是同心同德,相濡以沫,相伴到白首。」
不等喜娘再說什麼,就有人過來將她領走。
「辛苦喜娘了,我們少爺給你準備了賞錢和吃食,不如出來看看?」
知寧早得了命令,把那礙事的喜娘給帶了出去,另一邊的翠谷一手拉著喜娘,另一手帶走李環。
被兩邊夾擊的喜娘:「誒?我還沒說完....」
李環老實跟著走,表情還是有一點不太自然的,她覺得今天的雲姜看起來有點...欲。
那眼神,都快盯穿了扇子,跟泛著綠光的狼似的。
瞬間就將房中清理乾淨,還留下一句話:「熱水已經為大少爺準備好,請大少爺洗漱。」
該說不說,這說話的聲音分明是帶著笑意的。
房內安靜了下來,自成一片無人打擾之地。
燭火下的面容柔色三分,都沒說話,曖昧卻在無聲蒸騰著。
陸沅抬眼看向不遠處的人,手裡的扇子一直都沒放下,這回又拿起來擋了半張臉。
「為什麼要看那麼久,我臉上妝容不好看?」她竟然是有點羞,又有點熱。
扇子被抽走,隨手一丟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但是誰都顧不上這些。
陸沅腰間一緊,就被俯身抱住擁吻,力道有點凶蠻,好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撕咬,只能張著嘴承受。
還說沒喝醉,沒喝醉能是這樣的嗎?
迷迷糊糊中,這樣想到的陸沅抬起手,抱住雲姜的脖子,然後就被托著腿坐在桌子上,繼續未做完的事情。
唇上的胭脂都被吃完了,衣衫也被蹭得散亂,呼吸急促。
「好看,很好看,好看到我忍不住了。」雲姜親親她的嘴,偶爾唇貼著唇摩挲,聲音也是又低又啞。
「好好好,你也很好看,他們到底給你餵了多少酒,上頭成這樣了。」
陸沅也不遑多讓,手已經放上了腰部,眼睛連都不用看便能解開系腰帶的扣子。
啪嗒一聲,腰帶掉落在地上,發出叫人心悸的聲響。
雲姜卻說:「我不是對酒上頭,我是對你上頭。」
這話說得...真是...
陸沅腦子一下子就熱了,距離冒煙就差一點點:「我知道你很愛我,你的衣服得脫了才能睡啊,不然會不舒服。」
「你幫我。」
「幫幫幫,你得讓我看著才能脫啊。」
身上的人沒管那些,只追著陸沅的嘴親,要麼就是吻著細膩修長的脖子,小報復似的留下一片片印記。
雲姜身上的袍服不如新娘喜服繁複,總歸是男裝款式,只要腰帶一扯,就能跟開花一樣散開。
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僅存的理智讓她抬手將那礙事的喜冠拆下,放在桌子上。
盤好的髮髻失去了冠子髮釵的束縛,全都散落下來了,散著頭髮的陸沅總是看起來乖巧柔順,易折花朵般嬌氣。
一雙眼眸蒙著淚水,瀲灩生光,眉心艷紅的花鈿比春日花朵還要迷亂人眼。
扯開的衣襟掩不住那片瑩潤的奶白肌膚,精巧的鎖骨若隱若現,情.欲悄生,便難止息。
一夜漫長,房內春色難歇,方到天色朦朧時分止息。
*
天明後,丫鬟們看著大少爺的房門還是禁閉著的,也沒聽他叫人伺候。
便都識趣地不做打擾,將早膳和熱水準備好,只等隨時待命。
所幸房裡的人沒讓她們等太久,即將到新人給長輩請安的時辰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她們沒有一股腦上前,而是等待傳喚,她們家少爺不喜歡那樣。
果然,門前傳來喊聲:「知寧。」
知寧上前,垂著眼,側耳聽了幾句吩咐後,行禮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