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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蠻國未退出三百里時還與各個部落交錯混雜,除了少數願意向景朝投誠的部落被接納,成為景朝子民, 大多數的部落還是被沙力王的父王糾結起來, 正式形成國家,名為烏蠻。
不得不說烏蠻先王確實很有魄力, 能將常年一盤散沙的各個部族擰成一股麻繩, 連信仰都能融合成同一個圖騰。
近幾年天下太平, 經常有商隊前往此地銷售茶葉,就算多了幾個生面孔也不算奇怪。
陸帥就算手眼通天,也不會去管幾個外鄉客來是幹嘛的。
等大理寺卿走後,雲姜又修書一封,發往西境。
也不知道陸帥那邊會給什麼答覆,總歸是會進出嚴格,多加防範。
大致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剩下的都是什麼不要緊的,雲姜在英政殿裡坐到心煩,打算出去走走。
可是皇宮也就這麼大,走來走去還是走到了停凰宮。
才到門口,就能聽見裡面傳出的笑聲,年輕稚嫩的女聲一直好奇問道:「真的嗎?」
守在門前的太監想要朗聲通傳,被雲姜抬手制止,緩步邁入。
裡面一派熱鬧,上挑眼的粉裙少女不住拉著陸沅的袖子問:「娘娘,姐姐,好三姐,你就把答案告訴我吧。」
陸沅笑著不答,臉色微紅。
還是她第一個注意到有人靠近,扭臉說道:「陛下來了。」
粉裙少女不滿道:「你可別誆我了,上次你也是用陛下來轉移...」
她說著,便聞到清涼醇厚的新雪覆木香氣,濃烈得叫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有那麼強勢的信素,好像也就沒多少個了。
「話題的...」
粉裙少女脊背一僵,餘光看見一道淺色側影立在身後側方,再一抬眼,果然三姐在忍笑。
周圍都安靜下來了,紛紛垂頭忍笑。
活潑小鳥頓時安靜如雞,她乖巧起身行禮:「令儀見過陛下。」
動作不是很標準,但勉強及格,已經很不錯了。
「五妹還是一樣的活潑爛漫,跟你三姐小時候挺像。」雲姜坐到陸沅身邊,緊挨著人。
粉裙少女赧然,象徵著精明的上挑眼都多了幾分天真。
她大名陸令儀,也是坤澤。
正是陸家流落在外的正牌千金,剛到景都的時候還是跟刺蝟小獸一樣扎人,四肢上都是數不清的小傷口,現在就成了活潑小鳥。
陸沅用胳膊肘頂她,用眼神疑問:我小時候天天抄佛經,沉悶的不行,哪裡有五妹那樣活潑?
雲姜已經被頂習慣了,順手捏住胳膊肘,將手牽了過來。
這一連串動作太順其自然,陸令儀像是被光亮晃著眼睛一般閉了閉眼。
「不過你們說什麼真的假的?」雲姜又問。
「......」
陸沅笑容緩緩消失,陸令儀悄悄忍笑。
陸沅強裝鎮定,低咳一聲:「沒什麼,就是聊一些尋常話而已。」
「原來如此。」點頭。
那雲姜也就不繼續問了,現在問不到,總有別的辦法問到的。
宮人給雲姜奉茶,不是熱騰騰的茶水,而是用冰塊冰過的蜜水,清涼解渴。
人在喝茶,長得好,動作都是賞心悅目的。
陸令儀只看著對面的人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陛下側臉,估計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專注。
陸沅問:「陛下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雲姜放下茶杯,委屈道:「現在已經變成了我沒事就不能過來嗎?」
陸沅滿臉無辜:「我以為是有事相商,所以才...」
雲姜啪的放下茶杯,默默看著陸沅,眼神幽怨。
活像是盯著好久不回家的妻子的怨婦,衝擊力太大,叫旁觀者心頭哆嗦。
陸令儀霍然起身,結巴道:「陛,陛下,三姐,令儀想去更衣,失陪一會!」
說完,她匆匆行一禮,提著裙擺就溜。
後背像是有狗追,頃刻就沒了影子。
一揮手,宮內的侍從們也跟著五小姐離開的身影退開。
雲姜雙手托下巴,感嘆道:「好會跑的樣子。」
陸沅問:「誰嚇的?」
繼續托下巴,矢口否認:「反正不是我。我只知道我已經有十六天零三個時辰兩刻沒給你一塊住了,朕心甚痛。」
陸沅:「......」
雲姜西子捧心:「朕膝下無子,卻早早嘗盡了小孩繞膝的痛,無論做什麼都會有另一個存在的出現,還不能不去照顧那個存在。」
陸沅試圖解釋,雙手伸過去抱住她:「那是因為令儀剛回來的時候受傷了,我接到宮裡養一段時間,解開心結嘛。」
「那我也有心結了。」
「可是令儀才十五歲,還小呢。」
「那我也才二十三歲,我也小呢,怎麼不見你天天哄我?」
「陛下是一國之君...」
「一國之君就一定是穩重成熟,一國之君就不能被娘子哄嗎?」
陸沅沒忍住:「噗。」
能,但沒有你這樣理直氣壯的。
雲姜去捏她臉,雙手捧著:「大膽,取笑國君,其罪當親。」
一攬腰身,湊過去深吻,濡濕的聲音響在耳邊。
黏連而糾纏的,不遠處的冰盆也沒能消磨去熱意,肌膚出了一層薄汗,更是顯得光澤起來。
放在雲姜後頸上的手也是不安分的,總是撩開層層疊疊的衣領,用指尖按上那微凸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