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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種情況,基因等級匹配的Alpha和Omega情侶,標記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黎放歌的基因等級低於關笑語的,剛才的刺痛感正是她們的信息素互相衝突所產生的——
只不過是唇齒相交、□□相遇就這麼痛苦,要是標記,豈不是要痛到魂飛魄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每一秒,黎放歌都覺得無比難忍,就像深陷在泥潭中,越掙扎痛感越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刺痛感終於沒再加劇,黎放歌可以不用繼續抱著腦袋了。
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應付信息素衝突所產生的疼痛,放下雙手的下一刻,她癱倒下去,只覺得身體變成了一灘水,手腳軟得像是再也無法無法收到大腦的指令。
果然不能嗎?!
她看著天花板,無力地自語,又無力地自答,確實不能。
十幾分鐘之後,看到關笑語拿著鎮痛劑沖回來,黎放歌首先注意到的是,她滿臉通紅,眼中全是擔心,喘得全無豌豆公主的嬌弱模樣——
“黎姐姐,快把這個服下去!”她顧不得休息,一邊手撕鎮痛劑袋子的口子一邊說。
黎放歌看著她,無力地自我調侃,“抱歉,濕吻沒有了。”
關笑語充耳不聞,她坐到床邊,將撕口扯開的鎮痛劑遞給她。
黎放歌頭上冒出一圈虛汗,一向紅潤的雙唇早已失去血色。
“黎姐姐,快把藥服下去。”
“已經沒那麼痛,現在,藥吃不吃都一樣。”
“是麼!”
從黎放歌的表情,關笑語知道,她一定已經覺察到了什麼。
縮回給她遞藥的手,關笑語低下頭,“抱歉,我忘了知會黎姐姐,我以為——沒想到、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幫姐姐擦一下汗。”黎放歌不想聽她自責。
“哦,好啊。”
關笑語起身,從床頭柜上抽出幾張紙巾,
光顧著擔心和自責,她都沒發現,黎放歌的髮際被汗水濡濕了。
她俯下身,細心地幫她擦拭,“黎姐姐,要不要把藥——”
“不要。”黎放歌對吃藥這件事向來非常抗拒。
“哦!”
幫她把汗擦乾,關笑語又在床邊坐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今天真是——”黎放歌伸手,拉住關笑語不停地摳著左手虎口的右手,“一會兒騰到雲端,一會墜入深淵。”
關笑語當然知道她的意思,“黎姐姐,我還是太高估抑制劑的作用。我的信息素雖然沒有溢散,但——”
“以後在敏感時期,我們忍住,不要見面就好。”
“我不想這樣!”
關笑語倏然看向黎放歌,“如果敏感時期都不能見黎姐姐,我寧願——”
Omega每個月都會有情熱期,她不想每個月都有那麼多天不能和她見面。
黎放歌抬起手,及時地堵住了關笑語後面的話,“別在這種時候做決定!”
腺體閉結和割除,這種事情還是先擱置吧。
關笑語鬼使神差地咬住黎放歌的手指,隨即,一股溫熱和濕潤包裹上來,
黎放歌想要縮回手,但看到關笑語忘我的表情,她愣是忍住,
要不是她本能的動作,黎放歌都忘了她可以用手——
一陣風將窗簾吹得呼啦作響,
驚得被情熱支配的關笑語猛然回神,她猛然拿開黎放歌的手,驚叫道:“要死!”
她捂住臉,站起來,“黎姐姐,我出去冷靜一下!”
“你也可以不出去。”黎放歌試圖去拉她,“姐姐的手和身體都可以給你——”
她是認真的,雖然沒有戀愛過,但渴望的那種心情她並不陌生。
關笑語搖頭,“不行,要是讓信息素溢散出來,我可能會吃了黎姐姐!”
黎放歌被她浮誇的語氣逗笑,“想吃就吃,也不是不行!”
“啊啊啊啊啊,黎姐姐先告辭了!”關笑語尖叫著,再次衝出房間。
黎放歌無力地看著她的背影,心想,信息素好不科學,完全就是一種束縛。
信息素除了能讓同性別的情侶也可以繁衍後代這一點,其他的完全就是局限:比如,她想對關笑語做點什麼而不能做這件事。
本以為在過程中不能會讓她羞恥到無地自容,可事情真的發生之後,疼痛讓黎放歌忘了顧及自尊——
關笑語再次折回時已經接近午夜,
好幾次,黎放歌昏昏欲睡,為了等她回來,她掙扎著起身,或走到窗邊,或去衛生間,或翻開看到尾部的詩集……
雖然以前她也有家,但卻從沒有過等誰回家的經驗。
“黎姐姐,猜我幹嘛去了?”
關笑語的臉粉如蜜桃,整個人看上去濕漉漉的,就像剛被從水中打撈起,
“直接告訴姐姐不好嗎?”黎放歌站在窗旁,懶懶地斂眸,她臉有倦怠,仿佛是事後的那種懶散,倦怠懶散但帶著別樣的風情,令人不由得多看幾眼。
關笑語越走越近,她臉上帶著笑意,笑意中交雜著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