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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初宴不由笑:「你是不是因為想吃的糕,才來娶我的?我想起來你先前同我說,咬了你,便要給你做一輩子的桂花糕。」
趙寂腰酸, 閒閒倚著門框,看著女人剛放進蒸籠的糕, 眼睛亮亮的:「沒錯, 便是為著你的糕,才要娶你的。」
衛初宴假意露出受傷神情, 趙寂嫣然一笑, 過去拉住她:「好啦,比起桂花糕, 我自然更喜歡吃你。」
又給人鬧了個大紅臉。
這邊,要去看雪,衛初宴裝一半,趙寂就已從盒子裡拿掉了一半,衛初宴無奈:「這樣的話,我無論如何都裝不滿了,真的不糊吃撐嗎?」
趙寂第一百次說:「真的真的不撐的。」
衛初宴小心扶著趙寂上了馬車,一上車,又給趙寂揉捏,其實她眉眼間有些倦色,畢竟白日的工作也挺熬人,現在她主要在弄新官制,側重點換了,手下便也換了一批人,也需要磨合。
晚上回家,她要顧著趙寂。其實官員都有假,也並不是非要都在官署,不過衛初宴想要做的更細緻些,而趙璨又在催進度,因此她都做的很認真。趙寂也發現了她的疲憊,原本很想出門的,現下又改主意了:「不如我們回家吧,累了吧?」
衛初宴溫柔一笑:「無妨,也想同你一起出來看看雪。」
說衛初宴是個木頭吧,可有時候,她的又總是出人意料地說出些讓人歡喜的話。
趙寂直接將衛初宴的手拉下去:「我來給你捏捏。」
衛初宴是驚訝的,趙寂從前是金尊玉貴的帝王,後來更是魔族強大的魔王,趙寂都是被人伺候的,卻不想,她會主動如此。
衛初宴立時釋然。不論身份,她們是妻妻,衛初宴能為趙寂做的,趙寂自然也能為衛初宴做。
趙寂知道衛初宴會懂她的,她其實也挺有興致的,只是手生,力氣又大,將衛初宴捏成一臉忍痛的模樣,在這樣的雪天裡,甚至出了薄汗。
後面趙寂發現不對,手下的力道立時輕了許多:「弄疼你了?」
衛初宴搖搖頭:「捏的重些才好,活絡筋骨。」
這是安慰之言了。
不過,後面,衛初宴又道:「確實疼了些,還是莫給我按了。」
並非怕疼。
趙寂像是應下了,不過心中倒是在想,下次自己捏著試試,好再弄弄衛初宴,沒道理學不會呀。
有衛初宴帶著,她們很快來到一座高樓,或許是太冷的關係,今夜沒什麼人,趙寂她們去到最高處,圓月如盤,靜靜散發著皎潔光輝,又有雪的映照,長安城整個籠罩在一種淡淡的光芒里,高樓重重,路如銀帶,有種天上宮闕的美。
其實趙寂來過這裡,長安城何處她未去過?皇宮都逛了幾遍,為的是找人,不過現在,不用找了。
趙寂望著天空:「似乎一伸手,便能摘月了。」
她伸出手去,衛初宴挨著她,也摸了摸,隨即失笑:「摘不到月亮,卻至少能沐浴這許多月光。」
趙寂:「其實你若想去月宮的話,日後你總有許多機會的,也不是機會,或許到那時,你會覺得,眼前一切,只是尋常。」
趙寂未記錯的話,仙界那月宮,雖然不是華瑤的居所,但似乎是她底下某個仙官的府邸。
又想到何處去了?趙寂搖頭,她其實不太想太多華瑤的事情,華瑤是華瑤,衛初宴是衛初宴,既然這一世她是凡身,沒有仙界記憶,那便......
趙寂想,若是衛初宴變回華瑤,她也不愛華瑤的,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
不過,其實或許也不會面臨那種景況,她和華瑤,渡劫的條件不同,是一生一死的局,破局之法是讓衛初宴放棄仙的身份,永遠不做回華瑤,且若是她們要在一起,衛初宴還得修魔。
總有一日要做選擇的,只不過,現在還早。趙寂想,或許她還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她已讓藺無歸率魔將去尋了,或許能尋到。
還有......孩子。
趙寂低頭看小腹,這個孩子,生來便是仙魔混血,魔必容她,因趙寂是魔的王,然而仙會不會來殺她?哪怕她也是華瑤的骨血,可那些仙,是不認的,只要是魔,他們就誅。
還是去魔界自在。
趙寂許久未開口,衛初宴不習慣,見她看小腹,便很自然地去摸了摸趙寂的小腹:「在想孩子麼?」
趙寂:「也不知她生出來,是個什麼模樣,像你還是像我。是更喜歡念書,還是更喜歡征戰。」
衛初宴仔細一想:「看她自己吧,倒是她的模樣,我希望她生的像你。」
趙寂:「我還想要小衛初宴呢,小小一隻的,一定比你還好欺負。」
衛初宴失笑,月光下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些無奈:「還沒出生呢,你就想著欺負她。還有,我很好欺負嗎?」
趙寂笑笑,抓住她手,便是一咬,衛初宴吃疼,但也並未如何掙扎,也是習慣了,趙寂:「喏,這還不好欺負嗎?」
衛初宴揉了揉趙寂的臉,第一次,趙寂一呆,見那女人似乎朦朧著一層柔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你咬我,我都並不是很疼,或許是你咬的輕吧。」
心中還有點甜蜜的。
趙寂:「被咬了還不疼,哪來的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