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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下沉,裙擺飄浮擋了視線,沒等秦青魚掙扎著踩住池底,脖頸突然被掐住!
唔!
獨孤赤焰的力氣大的不像中了蛇毒,就那一下,秦青魚聽到了頸骨咯咯的聲音。
都這樣了還想著殺她?!
秦青魚差點沒氣笑了。
獨孤赤焰掐著她猛地按到了池底,無數氣泡從兩人嘴裡逸出,水聲轟隆貫耳。
秦青魚咬緊牙關,傀儡身無法反抗,任由獨孤赤焰掐著,掐在脖子的力氣逐漸減小,不是獨孤赤焰心軟了,而是方才那一下已經用盡了獨孤赤焰的全力,如今力有不逮,這才漸漸鬆了。
獨孤赤焰顯然不甘心,她赤紅的血瞳死死瞪著她,哪怕邪火焚身,哪怕擺在她面前的是她唯一的解藥,她依然想要將她碎屍萬段!
秦青魚抬起手,不能反抗主人那就做點別的,她的手順著獨孤赤焰飄渺的裙裾一層層下移,直到碰觸到一點滾熱的肌膚。
只輕輕用指尖點了那麼一下,就如酷暑遇見了冰,獨孤赤焰猛然睜大眼,那一點冰涼石破天驚,直在翻滾的血脈中乍開,一發不可收拾!
獨孤赤焰不受控制的胳膊軟了下,本來就有點掐不住秦青魚,這下更是潰不成軍,紅唇一顫吐出一串泡泡。
獨孤赤焰十分果斷,見情勢不對,不再戀戰,撐著最後一點理智,轉頭就跑!
雪白的足劃開水波,如靈活的魚,獨孤赤焰上下擺動著漂亮的足弓,奮力向岸邊游去。
想跑?
秦青魚心底冷笑,一把抓住那一片玄色中雪白的腳踝,猛地向後一拽!
嘩啦!
池水劇烈蕩漾,獨孤赤焰剛冒出的腦袋又沉了下去,黑髮浮在水面又跟著海草般沉下。
「唔……不……」
獨孤赤焰受蛇毒影響,靈力嚴重受阻,拼命掙扎都無法掙脫,剛想下達命令卻又被灌了一嘴的水!
秦青魚如法炮製,毫不客氣地將獨孤赤焰也按在了水底,雙腿蛟龍鎖一樣環盤著獨孤赤焰的腿,腳尖還別在小腿縫隙,別的獨孤赤焰兩條腿都動彈不得。
秦青魚按著獨孤赤焰的肩膀,無視她掙扎捶打的手,垂眸望著那難得露出一絲脆弱的臉,月光透過水麵斑駁在那臉上,光斑遊動,如夢似幻。
秦青魚情不自禁低下了頭,髮絲隨水流動,擦過臉頰絲滑酥癢,一個吻夾著幾絲長發落在獨孤赤焰唇上。
那唇滾熱如火,幾乎將秦青魚燙傷,秦青魚卻不捨得移開,吻得越發濃烈,她不知道這是妖元的餘威猶在,亦或者就是她單純的想吻獨孤赤焰。
她越吻越深,越吻越熱烈,原本阻隔在雙唇間的髮絲早不知飄到了哪裡,只剩下汩汩的流水,火熱的唇舌。
獨孤赤焰的掙扎越來越小,突然軟綿綿勾住了秦青魚的脖子……
青裙如煙,玄裙如霧,水波蕩漾著月光,一片枯葉飄悠悠落入水中,盪起幾絲漣漪,秦青魚抱著獨孤赤焰猛地從水中鑽出,滴答的水聲迷亂著夜。
秦青魚抱著獨孤赤焰走到岸邊,沒有上岸,扶著獨孤赤焰靠躺在水畔,一半在岸,一半在水。
秦青魚撩開獨孤赤焰臉上的濕發,看著那迷離的血瞳,心臟莫名其妙亂跳了下,她歪頭在獨孤赤焰頸側懲罰似的咬下齒痕,獨孤赤焰輕哼著掙扎了下。秦青魚的手臂繃直了按在岸邊,舌尖舔掉齒痕的血跡,濕漉漉的長髮帶著微卷蜿蜒在秦青魚雪白的背,沾著水沫的長睫專注地望著身下的人。
待你清醒了,會怎麼處置我呢?我的師祖。
濕透的法衣沉甸甸丟在枯草堆,夜風拂過樹梢沙沙。
獨孤赤焰催促似的勾著秦青魚的脖子,仰頭吻了過來。
秦青魚彎下腰,窄瘦的背弓起絕美的弧度。
……
三天后。
秦青魚摟著獨孤赤焰,蓋著被太陽自然烘乾的法衣,躺在枯草堆中,蟲蛇對魔氣的天然畏懼,讓這附近沒有蚊蟲滋擾,安靜的只有風過樹梢,金色的陽光漏過枝葉,泉水汩汩,偶爾一聲遠處的鳥鳴。
獨孤赤焰眉心微動了動,似乎要醒了。
秦青魚立刻閉上眼睛,身體的操控權丟給傀儡印記。
【淼淼:哎呀媽呀,這三天紅燒肉吃得我都消化不良了,總算消停了,你確定不趁著她還沒醒再用一下玉淨瓶?】
【秦青魚:我是凡人,傷不可能那麼快好。】
【淼淼:可這破身子被你折騰了三天三夜,現在就剩一口氣了,都不用等她醒了專門弄死你,就一怒之下拍你一巴掌你就得蹬腿。】
【秦青魚:那就等我蹬腿的時候再用。】
【淼淼:你就非在作死邊緣反覆蹦躂?!】
【秦青魚:你記性真差,我不是早說過嗎?我就喜歡作死。】
獨孤赤焰蹙著眉,難受地抬手搭在額頭,停了片刻才緩緩張開眼,那眼是有些渙散的,看著頭頂枝葉漏下的陽光,好半天才慢慢聚焦。
獨孤赤焰撐身想要起來,似乎牽動了什麼地方,疼得又皺了下眉。
獨孤赤焰起身,這才看到身上搭著的不屬於自己的胳膊,滑落的法衣下精彩紛呈,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