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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卻是她提前設計好的,實在沒有再發生的必要。
秦青魚撕完獨孤赤焰的嫁衣, 正想找個藉口再說幾句台詞, 宗旨是表現自己對獨孤赤焰的深情不悔, 不願意強迫師祖, 然後摟著獨孤赤焰一起睡覺即可。
卻不想,獨孤赤焰被鎮邪印壓制,人都動彈不得了, 嘴卻不停,怒罵不斷不說, 還啐了她一臉唾沫。
別的都能忍, 怎麼罵都能忍,甚至要打要殺都行, 凌遲車裂她都不帶皺眉的, 可啐唾沫算怎麼回事?
秦青魚作為一個有著正常衛生觀念的人,這一口唾沫下來, 十遍萬清訣都洗不掉那種口水感, 秦青魚氣笑了。
好啊獨孤赤焰,每次都能在不同的時間, 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情況下,精準踩上不同的雷。
上次是她難得發了善心下水去救獨孤赤焰,沒想到上演了一場東郭先生和狼。
這一次她不過走個過場,根本沒打算再跟獨孤赤焰超出規則,獨孤赤焰卻吐了她一臉唾沫。
既然如此,她還客氣什麼?
秦青魚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臉上的笑就藏了暗涌。
「師祖實在太不乖了,我若不讓師祖長長記性,師祖再有下次,我可是要傷心的。」
秦青魚單手按住獨孤赤焰兩只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從妖王的儲物戒中精心翻出一樣東西,握在手中,笑盈盈衝著身下人搖了搖。
「這是妖王的東西,也不知是新的還是用過的,畢竟他后妃三千,哦,不,兩千五,難免會用上這些。我看他儲物戒還有不少,今夜便先用這一樣,若下次師祖再有不智之舉,我再把其餘全都給師祖嘗嘗。師祖覺得如何?」
獨孤赤焰原本還怒目而視,等看清她手裡的東西,臉色立刻變了,別人或許不知道獨孤赤焰為什麼變了,只以為是因為東西本身變的,秦青魚卻知道,這是擎昆當年曾差點用在獨孤赤焰身上的東西,雖然當年沒有成功,可那是用獨孤赤焰的命換來的,那晚獨孤赤焰差點死在擎昆面前。
如今再見到形似的東西,勾起的不只是對東西本身的恐懼,更是對當年那黑暗記憶的恐懼。
獨孤赤焰原本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此刻失去了血色,她緊緊盯著那東西,瞳孔縮成了一線,咬牙強撐著沒有發抖,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你要……干什……麼?」
秦青魚道:「師祖不是很清楚嗎?何必明知故問?」
獨孤赤焰道:「你、你……不可……以。」
獨孤赤焰沉喘了口氣,剛剛才退去不久的血色又爬滿了眼眶,全眼血紅的模樣其實十分駭人,普通凡人看見只怕要做噩夢,秦青魚見多了,倒是習以為常,可往日看到這樣的眼睛都是在獨孤赤焰情緒癲狂之際,今日不見癲狂,只有拼命隱藏的恐懼。
獨孤赤焰竟然真的在害怕,時隔多年,竟然還會害怕?
秦青魚捏著那東西的手隱約緊了緊,她知道獨孤赤焰受過很多折磨,她也看了那些折磨的細節,可她是真沒想到獨孤赤焰還會有這麼明顯的恐懼,她原本只是想膈應獨孤赤焰,順便把後面的戲演了,這會兒倒是騎虎難下。
秦青魚道:「可不可以師祖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獨孤赤焰道:「你……不能……這樣。」
秦青魚道:「那師祖求我啊,我方才說了,若是師祖哭著求饒,我便饒過師祖,師祖要求饒嗎?」
獨孤赤焰咬牙道:「我……不!」
秦青魚道:「那我便沒辦法了。」
秦青魚看著獨孤赤焰慘白的臉,再看著那說話都有點顫抖的淡紅唇瓣,眸光黯了黯,嘴裡說得不客氣,手裡的東西卻拿的遠了點,被吐了一臉唾沫的不滿,這會兒已經沒剩多少。
想她也是做過幾千個世界的任務者,居然因為這種小學生行徑動了氣,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秦青魚眉眼溫和了點,道:「我不為難師祖,師祖只要說一個『求『字,我便當師祖求了,便饒了師祖,如何?」
獨孤赤焰沒有回話,只是盯著秦青魚的手,一錯不錯,好像稍微挪開一點眼神,這東西就會對她造成傷害。
秦青魚又道:「只一個』求』字,沒有多難的,師祖何苦和自己過不去?」
獨孤赤焰依然不語。
秦青魚也沒覺得她會求饒,只是走過場道:「既然師祖冥頑不靈,那小魚只好懲罰師祖讓師祖長長記性了。」
秦青魚低頭親了親獨孤赤焰,沒有特別熱烈,也不帶任何情念,就單純地親了親,然後作勢要用那東西對付獨孤赤焰,卻不想,才剛碰了獨孤赤焰一下,獨孤赤焰立刻如驚弓之鳥,喊出一句:」不要!」
秦青魚抬眸看向獨孤赤焰,道:「要說『求』,只說『不要』可不行啊師祖。」
獨孤赤焰眼底的血色越發濃烈,像是泡在濃稠的血漿中,眼看就要滴出血淚來,那模樣與其說是魔氣森森讓人害怕,不如說是楚楚可憐讓人心軟。
秦青魚莫名的心裡有點不舒服。
目的已經達到,就此收手吧。
秦青魚打算隨便找個託詞,今夜就放過獨孤赤焰,卻不料,她只是稍微收了下手,獨孤赤焰便嚇得兩條腿都在瑟縮,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她,汗濕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