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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們還沒結婚。
那也不行!松鬆土可以, 沒分手之前絕對不能上手啊啊啊!
唐教授讓我幹嘛來著?哦對了,去看看飛行員!
趙芮茵如何滿心羞愧地跑開且不說, 唐黎攥緊秦青魚的手恨恨揣進懷裡, 原本還想看看秦青魚的傷,這會兒一眼都不想再看。
秦青魚這種人就是活該, 自作自受!
唐黎緩了會兒,海風吹散了殘留的強酸味,勉強恢復了點力氣,這才俯身抱起秦青魚,一瘸一拐地朝著不遠處的直升機過去。
直升機里躺著個昏迷不醒的人,看裝束也看得出來,是飛行員。
秦青魚打暈了飛行員,自己駕駛著直升機追的她們,難怪敢明目張胆的在空中襲擊。
唐黎不會開飛機,只能把秦青魚暫且放坐在機艙地上,背靠著座椅。
就抱了這不遠的距離,唐黎染了滿身的血,秦青魚小腹的傷不輕,血不住地湧出來,不趕緊止血,秦青魚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唐黎先做了個簡單的緊急止血處理,雖然作用不大,可多少能讓血流速度慢一點。
秦青魚恍惚地望著唐黎,仿佛感覺不到疼般,顫巍巍抬手摸向唐黎的臉。
這是找不到信息素源頭,把目標轉到她身上了?
秦青魚帶血的手指摸在了唐黎臉上,唐黎聞著那濃烈的血腥味,厭惡地側過頭去。
誰能想到,不管是上輩子殺人如麻的女魔頭,還是這輩子經常和臨床打交道的唐教授,其實最討厭的就是血。
血的顏色太紅了,紅得噁心。
血的味道更讓她作嘔。
唐黎拍開秦青魚的手,抬袖子蹭掉臉上的血,秦青魚的手順勢揪住她的前襟,仰臉吻了過來,那吻帶著唐黎厭惡的血腥味,熾熱卻不夠激烈,秦青魚實在太虛弱了,滾燙的唇貼上,還沒來得及加深就又收了回去。
秦青魚體力不支跌靠回去,臉上沾染著血跡,長發凌亂散著,微張著慘白的唇,每一個喘息都像是最後一口。她死死地盯著唐黎,像是恨極了唐黎,又像是渴望到了極致,沒堅持幾秒就昏厥了過去。
趙芮茵拎著醫藥箱爬進直升機,一看秦青魚閉著眼滿身的血,嚇得手一抖,醫藥箱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她死了?」
趙芮茵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唐黎單膝點地蹲著,面無表情朝趙芮茵伸出手:「醫藥箱給我。」
還需要醫藥箱,那就是沒死。
沒死就好,嚇死寶寶了!
趙芮茵趕緊撿起醫藥箱哆哆嗦嗦過來,慌得信息素都溢了出來。
唐黎鼻翼微動了下,立刻厲聲呵斥:「收了你的信息素!」
就這一聲,在狹窄的機艙里如雷貫耳,趙芮茵嚇得一個機靈,差點又把醫藥箱給扔了。
這真不怪她膽小,她從沒見唐黎這麼凶過,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趙芮茵趕緊收了信息素,快走兩步把藥箱遞了過去,低頭擔憂地看著秦青魚。
秦青魚被趙芮茵放出的信息素影響,昏迷中還難受地喘著氣,下意識撕扯著自己的衣領,這一扯衣服,牽動了小腹,動一下,血就涌一下。
趙芮茵雖然不懂醫術,可也看出了這之間的必然聯繫,她著急地伸手去抓秦青魚的手:「別亂動啊秦青魚。」
眼看就要抓住那手,唐黎突然伸過手來,先她一步攥住了秦青魚。
趙芮茵詫異地看了眼唐黎,哪怕這會兒心亂如麻,依然看出了唐教授很不高興。
唐教授該不會在吃醋?不,不會,秦青魚都要殺她了,唐教授怎麼可能還吃醋?而且這都什麼關頭了?生死一線,誰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肯定是她想錯了。
唐黎拽著秦青魚亂動的手,騰不出手包紮傷口,她拽著手看了眼醫藥箱,趙芮茵自告奮勇道:「我抓著她的手,唐教授你趕緊給她治傷。」
說著,趙芮茵又想去牽秦青魚的手。
她什麼都不會,只能幫這點力所能及的忙。
眼看這次是真的要碰到秦青魚了。
那一瞬間,唐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事後想起,只覺得自己腦子被門夾了,居然躲開了趙芮茵的手,把秦青魚的手直接塞進了自己衣領里?!
趙芮茵傻眼了:「…………」
唐黎其實也愣了:「…………」
可唐黎卻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道:「她被誘導,所以手不老實,放在這裡她會老實點。」
趙芮茵偷瞄了眼唐黎放的地方,心里有一萬句小黃腔想暴,可一對上唐黎冷得掉渣的視線,立刻就蔫兒了。
行吧,人家老夫老妻了,想怎麼放怎麼放,她再怎麼酸又能怎樣?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畫面好刺激,自己好激動是怎麼回事?
秦青魚的手一點兒都不老實,趙芮茵瞟了兩眼,雖然隔著衣服,卻還是羞得面紅耳赤。
這可不怪她,豪門大小姐真的不是沒見過世面!
要怪就怪這倆人長得實在太好看,而且又是血又是生死交關的,剛才還殺得你死我活,現在突然又上演春光萬里,擱誰誰能不受刺激?
別折騰了,鼻血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