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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得不是很痛,可昭陽還是嘶了一聲,罵了句:「狗東西!」
秦青魚舔了舔咬過的齒痕,一本正經道:「你呢,乖乖從了我,以後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你若不從……那我就只能用強的了。」
雖然是演戲,可這話說的也太不要臉了。
昭陽實打實地覺得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二話不說,抬腿就踢!
秦青魚的反應似乎永遠都比她快,根本輪不到踢中,秦青魚已先一步躲開,昭陽趁機掙脫秦青魚,撩開帷幔要走,卻被秦青魚攬腰撈了回來,昭陽回身再打,兩人打在一處,在那床榻的方寸之間滾來纏去,動靜挺大,咯吱咯吱,轟咚轟咚。
屋外守著的穗絮與紫芙面面相覷,一時間竟鬧不清楚這到底是哪一出?公主不是進去抓姦的嗎?怎麼反倒……那啥起來了?難道是大被同眠三人行?
天吶,這怎麼使得?!那可是尊貴無比的公主,怎能與人共侍一夫?還這種侍法?不行,絕對不行!她們都替公主委屈!
可兩人都不敢進去,裡面正那啥,她們進去豈不是讓公主沒臉,公主就算這些日子溫和了許多,也絕對受不住這樣沒臉,她們進去非但攔不住,還少不得被公主責罰。
兩人又急又氣,可又沒有辦法,聽著裡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她們有氣沒處撒,看著坐在台階打瞌睡的小丫鬟春秀,上去就是一腳。
「還睡?!你個狐狸精的丫鬟小狐狸精!都是你大半夜的來勾我們駙馬!真不要臉!」
小狐狸精春秀被踢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睡眼惺忪地一臉茫然,下意識說了句:「什麼呀?裡面沒人。」
「沒人?」穗絮愣了下,「怎麼沒人,你主子呢?就是那個朱綺羅。」
春秀猛然清醒過來,趕緊捂住嘴,穗絮兩人圍住她逼問了半天,春秀一個字也不肯再說,直到穗絮嚇唬她說公主震怒,要殺了她,春秀才嚇的開了口。
春秀瑟瑟發抖道:「沒有什麼朱綺羅,那都是編的。」
穗絮道:「編的?」
春秀道:「當日我告御狀,差點被打死,多虧了駙馬救我,我姐姐也是駙馬幫忙找回來的,我姐姐不叫朱綺羅,叫謝春蘭。」
穗絮與紫芙面面相覷,追問道:「那朱綺羅是怎麼回事?」
春秀道:「朱綺羅是誰我不知道,是駙馬叮囑我演的這場戲,我身份卑微,也不敢問是何原因,只能按著駙馬的意思做。」
穗絮與紫芙徹底驚呆了,又追問下去才知道,原來春秀的姐姐並不是凍死的朱綺紅,春秀的姐姐春蘭與幾位小主受了嬤嬤折辱,傷重難行,宮中有最好的太醫最好的藥,秦青魚特許她們治好再出宮,春秀就是在駙馬府等姐姐的,順便完成駙馬的囑託。
穗絮與紫芙在屋外震碎三觀,秦青魚在屋內終於壓制住了昭陽,昏暗中看不清昭陽的模樣,卻能感受到香汗淋漓的皮膚蒸起的熱度。
兩人氣喘吁吁,纏鬥了這麼許久,一團火在兩人胸口越燒越旺。
秦青魚氣息凌亂道:「你若真不願,我便放開你。」
昭陽道:「……」
秦青魚道:「你若不說話,我便當你願了。」
昭陽道:「……」
秦青魚摟緊了昭陽,吻在昭陽濕熱的唇瓣,啞聲道:「我知你不信我,沒關係,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信。」
「我愛你,袖玉。」
長夜漫漫,不容辜負。
那夜,秦青魚沒顧得睡覺,一早便起床上朝,昭陽在那偏院睡到日上三竿,秦青魚都下朝回來了還沒起。
秦青魚直接來了偏院,坐在床邊看著昭陽笑。
昭陽真翻了個白眼,掙扎著起來,真是太久沒有活動,打了那麼一大架,又折騰大半夜,渾身都是酸痛的。
秦青魚取了衣裳幫昭陽披上,道:「我同公主商量過了,公主同意我抬你進門,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妾了。」
昭陽道:「你無不無聊?」
秦青魚道:「只要你不無聊就好。」
自己跟自己宅斗,虧秦青魚想得出來。
昭陽以為這就到頭了,秦青魚不會再整出什麼么蛾子,卻不料,沒過兩日,秦青魚抱了條京巴犬回來,說是她的私生女,要認到她名下做嫡長女。
又過了幾日,秦青魚又抱了一窩鴨仔回來,說是小妾生的,讓她不要厚此薄彼,要對她的庶子庶女一視同仁。
再過幾日……秦青魚在駙馬府後院挖了個湯池,池邊種滿各色花草,泡在湯池賞花的同時還能放鴨,著實愜意。
等昭陽回過神的時候,她竟很久沒有發呆了,那繡了一半的荷包依然還是一半。
這日,太妃生辰,昭陽難得隨秦青魚一道入宮,秦青魚上朝去,她去後宮拜見太妃,走到半路,遠遠就見兩個太監抬著個人匆匆往角門過去,那人蓋著白布,看不出是誰。
宮裡死人說常有的事,昭陽倒沒有在意,尤其今日是太妃生辰,死人不吉,這些太監才急著趕緊把屍體送出去。
太監們見是昭陽過來,怕衝撞了公主,趕緊抬著屍首站到一旁,屍首放在了地上,這一往下放,帶起來一絲風,風撩起來白布一角,昭陽不經意看了眼,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