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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再加點什麼的話,「聽說你家裡是開修理廠的,正好我對組裝車輛感興趣。要是想要報恩的話,不如明天帶些零件來讓我玩玩。」
松田陣平發誓,他只是隨口為找了個更貼切,不容易讓自己臉紅的理由,卻沒想到第二天一早,萩原研二不僅真的帶了一袋螺帽過來,還主動邀請他去他家裡的修車廠參觀。
就這樣,松田陣平背後多了個小跟班。
「小陣平~我媽媽新烤了餅乾,你吃嗎?」
「小陣平,我姐姐給我買了新的橡皮!好看吧!」
「小陣平,這是最新快的四驅車,放學後我們一起去公園的賽道上比賽吧!」
有個跟屁蟲的感覺不賴,除去有些時候萩原研二真的粘人到令人髮指。
松田陣平也想過把人甩掉,但萩原研二卻像貼狗皮膏藥一般粘的要命。沒有辦法,松田陣平只好在這一聲聲「小陣平」長,「小陣平」短之中慢慢適應。
而在這之後的某日,松田家經歷巨大變故,松田爸爸受到誤判成為殺人犯,松田陣平在朋友中的存在也變得尷尬起來。
除了萩原研二,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對松田陣平好,還主動挺身而出為他說話。
漸漸地,時光飛逝,兩人的友情就和院子裡栽的小樹苗似的,日益增進。他們成了玩的最好的兄弟,無話不說,無話不談,只一眼神便能心領神會,默契了解對方口中那句未說出的話。
只是與此同時,松田陣平對待萩原研二的感情慢慢變了味。
但這情緒究竟是什麼,松田陣平也不理解。
他只知道在得知萩原研二殉職於拆彈的消息時,整個人像是感受到天崩塌了一般,充滿絕望,萎靡了好長一段時間。
所以看到眼前這個會說會動、有溫度,還壞笑著的鮮活生命,松田陣平眼底瀰漫出些許悲傷,突然有了一種這個世界不真實的體驗。
而此時,借著月光和燈光的雙重照耀,細心的萩原研二終於發現幼馴染異常。
眼前的捲髮青年神色懨懨,呼氣平緩,一幅看起來無精打采,心裡藏著千斤事的模樣。
要放往常,松田陣平早就一點就炸,不是在陰陽怪氣的噴灑毒液,就是秉著能動手絕不嗶嗶的理念痛擊他小腹。
所以萩原研二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不解道:「你是在想什麼心事嗎?怎麼這麼沉默。」
他體貼的壓低聲音將松田陣平吸引回神,卻沒想到因此只收穫了捲髮青年的輕瞥一眼。
「沒,我只是在嫌棄你而已。」松田陣平死鴨子嘴硬。
捲髮青年勾起單側嘴角,在沉寂數秒後突然挑釁抬眸,看向萩原研二。「說什麼教我解決容易臉紅髮呆的問題,就這點距離,我壓根就不會產生什麼感覺。」
「而且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到過的嗎?早就沒有新鮮感了。」松田陣平十分嫌棄的說道,半睜著的眼睛也配合語言迸射出十足的嫌棄。
「嘿,你這是在挑釁我?!」萩原研二如計劃般上鉤,結結實實的進了松田陣平放在地上的小小圈套。
男人間奇怪的勝負欲被激發,萩原研二加了把猛藥,在思考幾秒後突然主動將腿探入松田陣平腿間慢慢磨蹭,「嘿兄弟,把我想像成可愛的軟萌妹子真的有這麼困難嗎?我以為至少這張臉能讓你百看不厭一些。」
十六歲的少年正是生長發育的黃金時期。
很遺憾,這個世界的萩原研二依舊比松田陣平拔高了那麼幾厘米。
留著長長發尾的黑髮青年明明在扮演小鳥依人的角色,卻以身高優勢,將人以一種包裹姿勢反身壓在身旁的柜子上。偏偏小鳥依人本人還對此毫無芥蒂,鬆開握著松田陣平的手,改為在他胸口畫圈圈。
好不容易又積起一點的旖旎被萩原研二的大大咧咧打破。
松田陣平無語到翻白眼,心裡的小九九徹底消失。
「行了行了,收收你那這愈發過火的行為,你沒說錯,我確實只是在心裡想事情罷了。」
「不就是拉拉鏈麼,來來來,把你後背轉過來,我來幫你把它拉上。」
松田陣平推開萩原研二,摁住對方肩膀主動將人轉了個圈。
青年人精瘦的背部展現在眼前,因為微微彎腰,漂亮的脊柱呈現出好看的凸起。
松田陣平下意識的舔了嘴唇,隨後手起拉鏈落,十分乾淨利落的將後背拉鏈一口氣拉至頂端。
「誒?這麼快就好了嗎?」身前的萩原研二還未反應過來,語氣傻乎乎的。
「不然呢。」松田陣平撣撣手心,走到書桌邊上反身撐坐,「只要找准受力點的話這拉鏈又不難啦。」
書桌上擺著幾聽未開封的罐裝可樂,松田陣平撈起其中一聽,隨手扔給正在低頭拽裙擺的萩原研二。
紅色易拉罐拋出一道完美弧線,穩穩落入對方手中。
一米八出頭的青年身材高挑,穿上女僕裝算不上好看。
萩原研二咧開嘴巴,笑著對松田陣平說了聲謝謝。不過他沒有直接將拉環打開,反是放在一邊,對著等身鏡擺弄起翩翩裙擺。
遠看像堵牆又怎樣,只要顏值足夠出色,照樣能成為他們班的攬客招牌。
萩原研二轉了一圈,將發尾解開,換了個滑稽的單馬尾又對著等身鏡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