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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棋慌亂中抓到了一顆石頭,正要朝狗頭砸過去,一道青白色的光從眼前划過,砰!——狗頭被一柄利劍穿透,釘在了樹幹上,無能地怒吼。
靈蛇看著那柄劍,感覺有些眼熟。
同時白澤驚喜的聲音響起:「慎獨!」
主人!是主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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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的白澤:什麼!那是給我睡覺的窩?!(懷疑,氣憤)
現在的白澤:可惡!那是給我睡覺的窩!!(吃醋,還是氣憤)
第25章
又抓到你了
靈蛇目瞪口呆,白斂怎麼會找到這裡?他不應該在和魔尊見面嗎?
單郁走之前單獨把他喊了出來,說了打算用傀儡欺騙白斂,將他匡進霧海里的計劃,命令他待在家裡看好安棋,尤其盯緊了白澤,切勿讓它白澤又私自帶安棋離開龍澤山。
所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靈蛇搞不懂了。
為什麼白斂能全身而退,但單郁卻沒有回來?
白斂扶起安棋,拍掉他身上沾到的泥,又拿出藥膏塗抹他被擦破了皮的爪爪,那雙用來執劍滅萬里妖魔的手,此刻極輕柔地把藥膏揉勻。
安棋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叔叔,他忽然想到了話本子裡對神仙的描述,玉冠,仙劍,青衣還有一張好看卻淡薄的臉。
「還有,哪裡,很疼嗎?」
神仙叔叔的聲音也很好聽嗷。
「沒有了。」
安棋搖搖頭,好奇地目光在他臉上看了又看,忽然一拍腦袋想到了。
「你是那個叔叔嗎?夢裡和我玩球球的。」
白斂頷首,唇邊揚起不易察覺的笑。
「你還,記得我。」
「小主人,主人不是什么叔叔,是你親爹啊!」白澤急急出口,它知道自家主人是個一天開口說話不超過十句的悶性子,看得它急死了,它得幫主人一把。
安棋疑惑,「我有爹爹的。」
白澤痛罵:「那不是你爹!單郁就是個不要臉的人販子,他騙了你!」
「嗷?」
靈蛇聽的心驚膽戰,生怕魔尊突然回來聽到了,薅了把草堵住白澤的嘴,把它擠到一邊草叢裡。
閉嘴吧你!
他對白斂訕訕笑道:「仙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小龍君方才也受了驚嚇,不如先回去吧。」
白斂應了個「可」字,抱起了茫然的安棋。
屋內,任虞已經醒了,捂著頭上的傷口,面色痛苦。
白斂把安棋放下,安棋立馬跑到木桶邊,踩上小凳子,輕輕摸了下任虞的頭,擔心地問:「魚哥哥,是誰打了你啊?」
任虞憤憤道:「是花曉,今早我見她要下山就喊住了她,誰知道她反手拿擀麵杖敲我腦袋!」
安棋:「姐姐為什麼要下山啊?」
「誰知道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什麼好事……呃,這位是?」
任虞注意到多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白澤原本怒瞪著靈蛇,一聽任虞問了,它昂首驕傲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主人。」
白澤的主人不就是攬月宗的長離仙尊,白斂。
白斂怎麼會跑魔尊家來?
任虞雖然不解,但不急不慌地施了一禮,做足體面,道:「在下東海鮫人皇族,早聞長離仙尊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白斂看看他,問:「你是,織夢,靈鮫?」
任虞:「在下正是。」
白斂垂眸,怪不得老龍死活找不到,原來是被單郁抓起來了。
「龍君,在,找你。」
聽到龍君,任虞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瞳孔狠狠一抖,抓緊了木桶邊緣。
安棋以為哥哥傷口又疼了,找來了藥油,但是他爪爪上有傷,不好給魚哥哥上藥,這時白澤出聲:「絲絲說他願意幫忙。」
靈蛇:「?我……」
白澤踢了他一腳,又搶過安棋手裡的藥油塞給靈蛇,眼神威脅他快去,別妨礙主人和小主人父子相認,不然咬死他。
白澤現在有了白斂撐腰,靈蛇不情願也沒辦法。
「你,在這裡,多久了?」
白斂掃視了一圈屋內陳設,布置的較為乾淨整潔,柜子里桌子上大多都是安棋的衣服玩具和零嘴,床頭擺了兩個彩色泥人,小的那個是安棋,憨態可愛,大的那個……白斂挪開視線不想看。
安棋對時間概念完不還全,掰著爪爪從一開始數數,數到十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數下去了。
白澤替他說了,「不少於三個月。」
三個月聽上去不短,但對白斂來說,他在安棋成長過程中缺席的每一天就像一年般漫長,而他缺了整整一百八十年。
「對不起,沒有,早一點,找到你。」
安棋不懂叔叔為什麼要和他道歉,可白澤懂,他能聞到白斂情緒中的愧疚,可主人又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單郁!
白澤憤憤不平:「都怪魔尊陰險狡詐,竟然騙小主人認賊作父!若是再讓他和魔尊待在一起,定會壞了小主人的根基!」
靈蛇沒忍住回頭,反駁道:「其實,我覺得魔尊養的挺好的。」
「吼!」
白澤生氣地撲倒了這個叛徒,靈蛇一邊喊著自己沒說錯一邊躲避白澤的撕咬,兩隻在地上打成一團。
嗷。
安棋撓了撓頭,他已經被現在的情況弄暈了頭。
他到底有幾個爹嗷?
白斂從袖中拿出一顆夜明珠,放在安棋爪心,「夢裡,答應,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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