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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聽不得他貶低宗門,反駁道:「這殭屍狗也不弱了,我和刀疤都差點受傷了。」
單郁罵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太弱了,要安安崽幫忙才能反擊成功,你竟然還有臉說!」
白澤啞了火,臉上發燙。
白斂一直盯著狗頭想事情,良久才喃喃道:「究竟,是誰,入了魔?」
仙門弟子入魔一事非同小可,雖說當年攬月宗作為仙門代表和單郁簽了和平契約,約定三百年內互不交戰,但大家心知肚明單郁沒什麼契約精神,不高興了說打就打。
倘若開戰,入魔的弟子熟悉宗門情況,將會成為一個大隱患,影響到宗門的存亡。
「得找出他來。」
這話是單郁說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竟想對我兒子下手!」單郁握緊了拳,用力錘了下桌子,眼中划過陰狠的猩紅。
除了躲避海生月和老龍,這也是他來攬月宗的目的之一,他要親自把妄圖傷害安棋的傢伙揪出來,剝皮抽筋,刮肉削骨,最後做成殭屍,讓他也嘗嘗那滋味。
白斂想說些什麼,注意到了門口的那顆小腦袋。
「你,醒了。」
單郁聞言轉身,那股要把人生吃的可怕氣場轉瞬不見,微笑著張開手臂。
安棋撲過來的時候碰到了他右側的肋骨,那裡有昨天打架留下來的傷,疼的單郁眉頭皺了下,但他硬是忍了下去,故意撓安棋咯吱窩,逗得安棋邊笑邊躲,氣氛好不融洽。
白斂看著他倆玩的歡快又默契,忍耐地捏住了手心。
單郁問:「安安崽昨晚睡的好嗎?」
安棋坐在單郁腿上,小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說:「我做了個美夢嗷,爹爹呢?」
「我……」單郁看了眼白斂,語氣古怪,冷笑:「和你一樣吧。」
單郁和安棋玩了一會便將他放下,狗殭屍的時候還沒商量完,他讓安棋去外面逛逛,熟悉下環境,他們可能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靈蛇和白澤怕安棋迷路,自告奮勇要給他帶路,這裡可是他們的老家。
安棋分別牽著絲絲和刀疤的尾巴,三小隻蹦蹦跳跳唱著歌走了。
他們走了好一會,單郁還沒把視線收回。
白斂看著他唇邊的笑,冷不丁道:「你們,感情,挺好。」
「廢話,還用你說。」
單郁轉頭恰見白斂垂眸掩蓋落寞,他挑了挑眉,突然有種打了勝仗的自傲感和滿足感。
「想知道怎麼和安崽相處嗎?」
白斂抬眸,問:「如何,做?」
單郁勾勾手,示意他靠近點,白斂遲疑了下,照他說的做。
「和孩子相處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單郁停頓了幾秒,見白斂認真等待他說下去,惡劣的玩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哈哈大笑起來了。
白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黑了臉。
「你還真好騙,怪不得會被海生月耍的團團轉。」
「……」
單郁笑的前仰後合,然而下一刻他就遭報應了,劍鋒從他脖頸上險險擦過,幾根髮絲被斬斷,單郁向後微微仰頭,身子卻沒動,順著顫抖的劍身看向握住劍的那隻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骨節發白,看來白斂氣得不輕。
大魔頭心情更加愉悅了,挑釁地睨他,「你現在傷了我,安安崽可是會恨你的。」
白斂冷冷看著他,「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他不會……」
要不是單郁偷偷把安棋藏了起來,搶在他們所有人前面獲得了安棋的信任,安棋現在就不會排斥他。
單郁無所謂地笑了笑,手指彈開劍身,「鐺」的一聲脆響。
「木已成舟,安崽只認我是他爹爹,你這個陌生的叔叔又能奈我何?」
「叔叔」這個稱呼單郁特意咬重,落在白斂耳中格外刺耳,握劍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單郁就是個混蛋!!
*
白斂住的望月峰離主峰最遠,平日裡鮮少有人來,附近有一大片藥圃,種了各色花草藥材,清香宛如薄霧將望月峰輕輕圍攏住。
白澤帶著安棋來到一片紅花地,挑了朵開的最好的紅花叼給安棋,尾巴歡快地搖,「嘗嘗,這種杞子花的蜜比蜂蜜還要香甜。」
「嗷,謝謝滾滾。」
安棋捧著杞子花,聞到了一股很香甜的味道,但他不知道怎麼吃,張嘴要咬花瓣,靈蛇忙把花搶了過來。
安棋「啊嗚」一口咬了空。
「不是這麼吃的,花瓣是苦的啊,崽。」
靈蛇像個操心的老媽子,把花瓣都摘下來,又吹了吹,剩下的花蕊重新放回安棋手裡。
「好了,咬住它,吸出裡面的蜜。」
安棋照絲絲說的做,一吸,甜絲絲的花蜜流進喉嚨里,胃裡也變得暖暖的,安棋眼睛睜大了,含糊不清地說:「豪田,豪豪嗤嗷。」
「好吃吧。」白澤洋洋得意,「這一片都是我種的,現在都是你的了!隨便吃!」
「嗷嗷!」
白澤非常享受小主人崇拜的目光。
靈蛇笑了:「呦,今天是什麼日子,小氣狗居然變大方了。」
「說誰小氣呢你!」
「我又沒說錯,全宗門都知道你白澤是個吝嗇鬼。」
「閉嘴,小心我咬死你!」
眼看這兩隻又要打起來,安棋擋在他們中間,一爪拿著一朵處理好了的杞子花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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