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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外面凍一晚上吧,把門盯出個洞都沒用,而我,要陪著崽做美夢了。
*
清早,靈蛇睡得好好的,忽然覺得空氣溫度驟降,涼颼颼的,尤其是後背上。
翻了個身,和一雙淬了寒毒的眼睛對上,嚇得他一蹦三尺高,以為大白天見鬼了。
「大,大人,您怎麼不出聲啊,盯著我幹什麼?!」
差點嚇死蛇了。
單郁冷聲:「將本座不在期間,花曉做過的事情一件不落複述出來。」
「花曉?」
「她又怎麼了?」
靈蛇看單郁鐵青著臉,估摸著多少和小龍君有關係。
單郁又問:「她可有何不尋常的地方?」
靈蛇細細回想,道:「確有些異常。」
「說。」
*
安棋一夜無夢,睡醒後伸了個懶腰,花曉不在屋裡,應該是去廚房了,安棋擔心姐姐身體沒好,跳下床,穿好鞋子去找她。
廚房門緊閉著,安棋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花曉唉聲嘆氣。
「大人,我求您低調些吧。」
「我知道您不怕他,但是魔尊已經對我起疑心了。」
「我也知道您看到小龍君忍不住,可是……」
花曉突然不說話了,沉寂了一小會後,她的聲音恢復成平常狀態。
「門外是小龍君嗎?」
「是我。」安棋貼在門板上聽裡面的動靜,但好像只有姐姐一個人在。
奇怪。
「姐姐,你在和誰說話呢?」
「沒誰,我自言自語呢。」
安棋半信半疑,「哦。」
「姐姐你昨晚有做噩夢嗎?」
「有啊,但是有隻小龍幫我把妖怪嚇走了,所以我睡的很舒服。」
「嗷嗷!」安棋為能幫上姐姐而開心。
花曉問:「你是不是餓了?」
安棋摸摸肚子,「有點點。」
「你先去玩吧,飯馬上好。」
「好嗷。」
安棋跑走了,他前腳剛走,門內就傳來無奈至極的一聲嘆息。
又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花曉拎著飯盒出來。
路過池塘邊,看到湖心亭上,安棋趴在邊沿上掬水玩,看到有蜻蜓飛過,他又站起來追著蜻蜓跑,在亭子裡繞啊繞。
花曉駐足靜靜看著他玩,眉眼間皆是溫柔。
可愛的崽。
但下一刻,安棋失足跌進水裡。
食盒摔在地上,人在瞬間消失。
在安棋即將接觸到水面的那一刻,他被人抓住衣服,撈了起來。
花曉輕點蓮葉,借力騰空,將安棋安全抱回亭子裡,鬆了口氣。
「被嚇到了吧安崽。」
花曉轉過安棋的頭,一愣。
怎麼是傀儡?!
「安棋」咧開嘴,裡面是黑紅色的魔力火焰,它一個越跳從花曉懷裡掙脫,張開大嘴朝她手臂咬下。
花曉躲避迅速,傀儡連撲幾下都沒有成功。
這傀儡很奇怪,明明有機會可以下死手,卻仿佛沒有看到,一個勁攻破他的防守,逼他出手。
花曉心中存疑,不明它背後目的,她選擇只躲不攻,打算耗到傀儡魔力燃盡。
偏偏這時她聽到了安棋的尖叫,尋聲過去沒看到安棋身影,方寸一下就亂了,擔心他遇到了危險,顧不得思考,抬手抓住煩人的傀儡,輕鬆擰斷脖子,隨手一扔。
她大聲地急切呼喊:「安崽你在哪裡!」
「姐姐,我在這裡嗷。」
她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的安棋,還有牽著他的單郁。
安棋什麼事也沒有,他可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蹦蹦跳跳,鼓掌歡呼:「姐姐打架好厲害啊!」
花曉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看到單郁笑了一下。
沖他來的。
*
花曉又重新做了一份飯,她想喂,卻被單郁奪了過去。
「我是他爹,我來。」
「好的呢。」
花曉微笑放手,卻在低頭時流露出一絲委屈的神情。
「不小心」讓安棋看見了,他以為他爹又欺負姐姐了,別過頭拒絕他爹餵過來的飯。
「我要姐姐餵。」
單郁瞪了眼花曉,花曉無措,把十指交握。
單郁心底冷笑,裝的拙劣不堪,也就安崽會上當。
「好好餵」,單郁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把碗用力壓在花曉手掌里,像是要把她骨頭都碾碎,「否則我饒不了你。」
花曉感覺不到疼似的,接過碗,彎眸輕笑。
「好的。」
到了晚上,花曉在自己房間等著安棋抱他的小枕頭過來。
她準備了故事書和一些零嘴,不是很甜的那種,晚上吃了不會牙疼。
房門敲響,她滿臉笑意起身走過去,卻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了。
笑意全無。
「開門。」
「別等本座說第二遍。」
「無趣。」
花曉好似沒聽出來單郁話中威脅的意味,轉身回去坐下了,抱臂等著。
門被踹開,單郁走進來的剎那,房內所有物什上結了一層薄冰,就連燭火都滅了。
黑暗中,兩人看不清對方神情,只有眼睛明亮得嚇人,像雨夜中搏擊的刀與劍,勢均力敵,招招致命。
花曉打了個響指,房間內重新亮起光,她覺得有點冷,去柜子里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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