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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我又抓到你咯。」
這個聲音,好像夢裡那個笑眯眯的哥哥。
安棋扭頭,「花曉」的桃花眼在眨眼間變成了一雙琥珀色的狐狸眼,眼裡倒映出安棋驚訝的表情。
「哥哥?」
「不是哥哥,是爹爹哦。」海生月把安棋轉了個圈,面對面看著他,捏了捏安棋臉蛋。
「我的安崽還是那麼可愛。」
海生月笑著哄他,「安崽,叫聲爹爹給我聽好不好?」
安棋低低疑惑地「嗷」了聲。
哥哥怎麼變成爹爹了?
另一邊準備爬起來救崽的靈蛇和白澤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怎麼又多了個爹?!
靈蛇收回之前的話,更離譜的事這不發生了,又來了個找上門要當爹的!
靈蛇看到地上多了個影子,扭頭發現真正的花曉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
「抱歉。」
不等他倆說什麼,花曉便將他倆全打暈,走向海生月。
海生月還在換著花樣哄安棋開口,「安崽你都喊單郁爹爹了,怎麼就不肯喊我,爹爹會傷心的。」
「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拖住單郁來見你,你喊一聲讓我開心一下嘛。」
「嗯?安崽。」
安棋小脾氣上來了,倔強扭頭。
不喊就是不喊,嗷嗚!
「王,礙事的傢伙都處理好了。」
海生月沒回頭,淡聲道:「嗯,辛苦你了,回去領賞吧。」
過了一小會,身後沒有動靜,海生月問:「還有什麼事嗎?」
花曉糾結了下,說:「王,妾的命魂,可否歸還……」
「哼?」
海生月緩緩轉過頭,狐狸眼涼薄地從花曉臉上掃過,花曉有種毛骨悚然的冰冷感,好像被看穿了內心所有的秘密。
花曉立刻屈膝跪下,「請王放心,妾絕無不臣之心,妾自出生時便依附他人而活,受盡屈辱,只想獲得自由,妾只願為妖王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說的誠懇極了。
海生月俯視著她,勾了勾唇,道:「可本座前幾日聽到一件趣事,說是有隻魅妖跑到魔族鬧事,硬闖魔宮妄圖攀附魔尊,最後被守衛發現狼狽地扔了出去,嘖嘖,真是丟盡了我妖族的臉吶。」
花曉一張臉慘白如紙。
妖王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海生月輕笑:「別怕,別抖,本座沒有怪你倒戈單郁,只是想告訴你,你要找的東西從始至終就不在魔宮。」
花曉震驚抬頭,恰巧撞進海生月譏諷的眼神中。
她聽說記載了招回命魂法子的古書就藏在魔宮寶庫里,所以才冒險闖魔宮,接近魔尊,但方才海生月的意思是,她被騙了。
她恍然大悟,又跌墜深淵。
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個騙局!
大概率從一開始,這個假消息就是海生月散出去的。
既將禍水東引,又高坐檯上笑看著他們一個個從魔族鎩羽而歸。
花曉不知道她是怎麼邁動腳離開的,她整個人像是被泡在冰水裡,凍到失去了知覺。
安棋見姐姐走遠了,大聲喊她,奮力掙扎,小傢伙勁挺大,海生月差點沒抱住他。
唔!不要留他一個人和這個壞哥哥在一起,帶他一起走嗷!
「安崽別亂動了,安崽聽話!」
海生月去抓他亂揮舞的手,一個不小心,安棋一爪子拍到了海生月臉上,那張美到雌雄莫辨的臉上出現了三道血紅的爪痕,海生月眼神陰鶩了一瞬,安棋頓時不敢動了。
嗷,哥哥好可怕。
海生月平日裡最寶貝這張臉,就算是單郁他們都知道打的再狠也不能傷到他的臉,所以他很氣,但看到安棋怯生生想摸他又不敢的樣子,拿他沒辦法。
誰讓這是自家的崽。
海生月妥協了般問他:「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哪裡比不過單郁了。」
安棋說:「你欺負我的好朋友,我爹爹就不會,我爹很好很溫柔。」
誰溫柔?
海生月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譏諷道:「單郁的手段可不比我仁慈多少,你以為他是什麼感動天地的好父親嗎?你只是沒見過他動手而已。」
單郁才是他們幾個裡面最惡最狠的。
「不許說我爹爹壞話!」小龍崽特別生氣,衝著他奶凶奶凶的「嗷嗚」吼。
海生月心情更差了,捏起安棋的臉,盯著他那雙天真清澈的眼睛,說出來的話宛如一柄柄戳人心窩子的利劍。
「他殺過的人比我多得多了,如果你還記得從前的事,記得他是只多兇殘的魔,只會比我更厭惡他!」
安棋似乎聽進去了,呆呆地看著他。
海生月見他這樣也後悔了,不該因為一下子衝上頭腦的嫉妒,忘記了冷靜,把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的本意不是嚇唬他,但能讓安棋安靜下來也好。
等回去了,再加倍彌補他吧。
他放輕了聲音:「安崽別鬧了,跟爹爹回去。」
「想去哪裡?」
海生月身形一頓,這聲音……
他轉身,就見單郁執骨鞭,白斂持慎獨,兩人並肩站立,魔氣和靈力共築成一道高牆,將下山的唯一道路堵死。
「我問」,單郁紅眸發著詭異的亮光,笑的殘忍,「你要把我兒子拐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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