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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在做飯過程中肆意發泄怒火,光聽聲響,不知道還以為她要把廚房拆了。
安棋聽爹爹說姐姐回來了,而且以後都不走了。
「嗷嗚嗷嗚!」
幼崽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了,特意穿上他最漂亮的衣服,噠噠跑來見姐姐。
剛到廚房門口,半截蘿蔔飛了出來,安棋及時剎住腳才沒有被砸到。
「嗷,姐姐?」
他抱著蘿蔔,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喊花曉。
花曉怒吼道:「滾開,老娘忙著呢!」
幼崽茫然。
嗷,姐姐和平時不一樣。
單郁聽到聲響也過來了,一隻大手覆在安棋頭上,「安安崽怎麼了?」
安棋擔心地問:「姐姐好像很生氣,她是不是不想回來啊?」
單郁揉揉他的頭,蹲下來安撫他,「怎麼會呢?她之前不是說喜歡你,想和你成為一家人,所以爹爹把她請回來當大廚了,從此以後她就算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嗷?」
真的嗎?
單郁笑道:「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他也有手段變成真的,只要安安崽開心。
「不信你去問她,是不是自願回來的?」
安棋從門板後探出小腦袋,「姐姐?你是……」
「別問!」
花曉頭也沒回,她現在要多暴躁有多暴躁,菜刀高高舉起又猛力劈下,案板裂開了,那張妖艷殊麗的面容扭曲了幾下,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中擠出來。
「我、自、願、的!!!」
「嗷。」
*
龍澤山內鬧鬧哄哄,而另一邊海外孤島上,籠罩在骨鳥一族頭頂上的陰霾多日未散。
骨鳥都沉默著,到處搜尋倖存的靈核,只要靈核還在它們便可把族人復活,但有些骨鳥的軀體已經損毀嚴重,就算復活了,也無法行動自如,餘生都要靠同族的幫扶生活。
魔尊雖然走了,但它們需要承受的懲罰遠沒有結束。
老族長心如死灰,已經無顏面對族人們了,準備以死謝罪,關鍵時候一道溫柔的男聲救了他。
「本座可以幫你們。」
老族長詫異回頭,男人一襲黑袍,身形頎長,戴著黑色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雖看不到容貌,卻能從他嘴角噙著的溫和笑容看出他並無惡意。
當然了,他也可能是極其善於偽裝的惡人。
男人抬手施法,島上所有骨鳥屍體懸浮半空,殘缺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如初,腹腔中更是長出了一顆嶄新的靈核,幾百隻骨鳥不到一刻鐘便重獲新生!
老族長意識到面前男人是一位修為不低於魔尊的強者!心中又喜又懼,連忙帶著族人跪下道謝。
男人的微笑依舊淺淡且無害,「不必謝,只要你們告訴本座,單郁為何事要滅你們全族?」
他快好奇瘋了!
第19章
龍君甦醒
花曉除了廚藝一絕,還會製衣,畢竟男人總是會蠢到因為收到一條手帕,一件衣服,而覺得這個女人對他芳心暗許。
事實是她一口氣搞了十多條一模一樣的手帕,看誰有錢又夠蠢,她就送一條,再說上幾句意味不清的曖昧話,一條大魚保准就上鉤了。
不過她肯給安棋製衣可不是想勾引一隻乳臭未乾的幼崽,只是單純看不下去。
比魔尊親手做衣服更讓她瞪大眼睛的,是魔尊那華麗中透著一股乞丐味的審美。
除了單郁,沒幾個正常人會覺得由一堆布料胡亂縫在一起的衣服好看,哪怕這些布料單看都很華貴。
花曉不忍心看著安棋小小年紀就被魔族的奇葩審美荼毒,拿剩下的料子給他重新做,靈蛇和白澤也順帶手得了件。
可這個舉動惹了單郁不滿,他作為父親親手做的衣服怎麼可能是這隻魅妖能比的。
當看到穿上了新衣的白澤和靈蛇時,他只是掃了眼,面無表情道:「單調無趣,俗不可耐。」
但當小龍崽穿著同樣金紅色的衣服,帶著龍頭小帽子跑出來抱住他的腿,問他這身衣服好不好看時,單郁卻展露出老父親溺愛的笑,「好看,這顏色真配我家安安崽。」
前後態度變化之快,簡直不像是一個人說出來的。
就算已經知道魔尊腦子裡除了他的崽,半點風花雪月都沒有,花曉也沒眼看下去,轉頭回廚房去了。
沒成想她安安靜靜做個飯也能惹單郁不滿。
因為安棋最近吃的有點多,一天五頓,小龍崽吃飽了就犯困,有時候和單郁玩著玩著,困意上來了,直接就兩眼一閉,嗷嗚一聲,歪頭倒下去了,怎麼喊都不醒。
花曉內心一陣無語。
這能怪我嗎?
老娘被逼的來陪你們玩過家家已經很不爽了,破要求還這麼多。
「魔尊大人,既然您覺得和小龍君相處的時間不夠,妾身有一個法子或許可為您解憂。」
單郁來了些興趣,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花曉道:「大人可聽過織夢靈鮫?」
單郁:「略有耳聞。」
花曉繼續道:「傳言那居於海外仙島的龍君大人手中有一隻靈鮫,可以編織各色各樣的美夢,入夢者仿佛置身真實的世界。
並且它還可以讓多人進入同一個夢境,如果有了它,即使在夢中您也可以陪伴小龍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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