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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釣魚好好玩。
安棋決定了,從此以後,釣魚就是他最喜歡的遊戲!沒有之一!
嗷嗚嗚嗚嗚嗚!
他們這邊吵吵鬧鬧,隔壁杜松和綏平安靜得仿佛和他們隔了一層可悲的屏障。
「咳咳。」
杜松沖林三思他們使眼色。
「怎麼了?」林三思不解問。
杜松示意他去看綏平,林三思伸長脖子,看到角落邊上,綏平像個石頭人一樣盯著水面,雙目放空,好像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
「師兄怎麼了?」
「你們收斂點,師兄今天又釣不上魚了,鬱悶著呢,你們別光顧著哄小的,多少關愛下師兄。」
「用不著吧,師兄經常空竿,他還沒習慣啊?」
綏平:「……」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聽得到你們說話。
「動了嗷!」
安棋指著綏平的浮漂,弟子們愣了愣,有人喊了句:「師兄今日要打破一百天空竿的記錄了嗎!?」
「!」
他們瞬間換了陣營,圍到了綏平身邊。
看安棋一直上魚已經沒什麼稀奇了,這種難得上一條的更有看頭。
被幾十雙眼睛看著,綏平手心出了些薄汗,竿那頭重量很明顯,他有了底氣,抬起了頭,期待這一竿能讓他一雪前恥。
溜魚,收線,抬竿,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但好在這次吊鉤上總算有東西。
林三思非常配合,剛出水面就開始鼓掌高呼,烘托氣氛,安棋也跟著用力拍爪爪。
「師兄上魚啦!」
「嗷嗚!!!」
「是一條,呃……黑魚,嗎?」
他不太確定那個黑色的梭形物體是個什麼東西。
新品種的魚?
「是鞋子。」
安棋天真無邪地戳破了綏平僅存的幻想。
寒風嗖嗖,沉默傳染了在場所有弟子。
「我也想釣鞋子,哥哥可以教我嗎,唔唔……」
林三思捂住安棋的嘴,「乖乖,你別說了,那個哥哥要哭了。」
綏平額角抽了下。
……我聽得到。
弟子們在腦海里瘋狂思索安慰人的話。
完了,想不出來一點。
綏平仰頭看天,平靜放下魚竿,說方才感悟到了一道新劍法,他要去沉思一下。
勿擾。
然後他走到最近的草叢裡,背對所有人,抱頭蹲下。
眾弟子心疼:師兄好脆弱,師兄要碎了。
綏平絕望:空竿就算了,還在師弟師妹小崽子面前釣上來一隻破鞋。
安棋不懂他們的世界:嗷嗚嗷嗚?
哥哥姐姐們感情真好嗷。
鬧騰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半個時辰一下就過去了。
他還想撒嬌拖延時間,花曉說什麼也不行,必須跟她回去。
安棋嘟嘴,嗷,今天的姐姐好兇。
回去之前,安棋給哥哥姐姐們一人送了條魚,送完還有好多,他留下七條帶回家,然後拖著他的小水桶,去到杜松身邊。
「哥哥,這些都送給你。」
杜松看他一眼,又瞟了魚,道:「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安棋站著不走,杜松看他抓著衣角,像是有話要對他說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
「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拔你的藥,可以不要生我的氣了嗎?」
杜松沒想到他要說的會是這個。
迎著安棋期待的眼神,他還是說:「拿回去吧。」
安棋失落,花曉看著他們,眯起了彎刀似的眼,打算過去教訓下這個不識相的小子,卻見杜松拿出了一塊紅石頭放到安棋手裡。
「我的意思是,我沒有生你的氣,所以我不要你的魚。」
「嗷!」安棋瞬間轉悲為喜,尾巴翹了起來。
杜松忽然想起來那日課堂上,安棋用尾巴扭出來的「心」,嘴角揚起淺淡的笑意。
其實,他也覺得很可愛。
「這種紅玉髓可以幫你溫養靈力,回去後把它掛在床頭即可,你要早日學會使用靈力,別丟白師叔的臉。」
安棋把紅玉髓放進小口袋裡,認真點頭:「嗯!我會努力的!」
雖然他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靈力是個什麼東西。
杜松:「好了,快回去吧,那隻妖在等你。」
「哥哥再見嗷。」
安棋蹦蹦跳跳撲進花曉懷裡。
杜松目送他們的身影離去,他沒有告訴安棋,他心中也有愧疚。
自從得知那天他告完狀之後發生的事,他就後悔了。
他知道是自己亂種又沒有設陣保護,小龍崽才會誤拔,但是他那個時候光顧著生氣了。
少年氣性,驕矜任性,不想後果。
事後他認真想過,他不該把事情鬧大,搞的大家都不痛快,找師叔私下解決才是最明智的方法。
而安棋居然把這事記了這麼久,還要給他賠禮道歉。
看吶。
人家小龍崽不傻,傻的是他。
杜松自嘲地想。
院子裡那顆李子樹結果了,嘗過了,挺甜的,等會回去摘一籃子,給小崽送去吧。
送完東西回到弟子臥房,夜幕降臨,杜松點燃蠟燭,看著空蕩的屋內,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並未太在意,他洗漱完準備入睡,眼睛剛閉上沒多久又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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