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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妖,你要做什麼?」
似乎對單郁話中的殺意絲毫不覺,花曉紅唇一抿,故做小女兒羞態,「哎呀,大人不要這麼盯著人家看,人家會害羞的。」
單郁諷刺道:「呵,都幾百歲的老妖怪了,掐著嗓子矯揉造作地說話不嫌噁心嗎?」
花曉笑容一僵,「大人,我好歹幫了你一把,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吧,在我們妖族,幾百歲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呢。」
「你幫我?」
「哼。」花曉昂首瞥了單郁一眼,娉婷裊娜地來到窗前,掀開了帘子,「魔尊大人過來看看。」
單郁放下安棋,給他蓋好被子,站到了窗邊向下狐疑一看。
「這是?」
醉花樓門口,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修士現在歪七扭八倒了一大片,一群魅妖圍著他們嘲笑。
花曉解釋道:「方才這群仙門弟子拿了官府的搜查令和白斂仙尊的口令,要進樓搜人,我讓姐妹們把他們放倒了,不過只能拖延半刻鐘。」
單郁又問:「你為何要幫我?」
花曉放下帘子,將思考的目光又放在了床上,「聽聞白斂此次下山為了一隻龍族幼崽,這已經是他搜過的第四座城了,搞的聲勢浩大,人盡皆知,我很好奇一向低調行事的仙尊為何如此反常。」
「直到——」
花曉勾人的媚眼從單郁微沉的臉上划過,笑意更深了一些,「我看到大人您抱著一個孩子,著急忙慌進了我的醉花樓。」
「我想這個孩子,應該就是白斂要找的那個。」
單郁神情凝重了一些。
花曉繼續道:「白斂把動靜搞這麼大,一是想告訴那個孩子,他來了,儘快出來和他相認,二是警告對孩子有非分之想的人,不要傷害孩子。
但白斂做夢也不會想到,孩子居然在您的手裡,您說,我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呢?」
單郁聽到這裡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開門見山道:「所以你是來敲詐勒索的。」
花曉乾笑:「……話也不能這麼說吧。」
單郁更直接了,「妖族多智,名不虛傳,你要什麼?」
花曉道:「我想要個賞。」
單郁:「什麼賞?」
花曉意味深長地笑了,附在單郁耳邊輕聲說了什麼,單郁臉色即刻拉下來了,冷聲諷罵道:「你休想。」
「不想活了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花曉眼中沒有任何懼怕,像是篤定了單郁會答應,「魔尊大人殺我如碾死一隻螞蟻般簡單,但我想能讓仙尊和魔尊爭搶的孩子身上必然有不菲的價值,我們妖王應該也會感興趣的——」
「你敢告訴海生月試試!」
單郁像是被點燃了怒火,突然出手掐住花曉脖子將其甩飛,撞在牆上發出不小聲響,花曉吐出一大口血,嫵媚的容貌上平白添了幾分嬌弱之態。
但單郁知道她是裝的,魔頭也從不知憐香惜玉。
一個白斂已經夠煩人了,再來個海生月,麻煩會更大,黑心狐狸比白斂還難對付。
見單郁手心凝聚魔力,真有要殺她滅口的架勢,花曉趕忙道:「我知道一條地道可以出城!」
「在哪?」
「只要大人答應我的要求,我立刻帶你們出去,絕不會被白斂察覺。」
單郁斂眉似是在思考,隨即笑了:「好啊。」
花曉舒了口氣,也笑了起來,纖纖素手曖昧地撫上單郁的肩膀,「大人,那我們……呃,呃!」
「我想試試另一種方式能否讓你開口。」
單郁輕描淡寫的語氣和周身暴虐的魔氣形成了一種極端反差。
單郁根本沒想收手放過她,魅妖居然敢敲詐到他頭上,簡直不自量力。
沒有人可以扛過魔尊的審訊手段。
花曉臉色這下是真的白了,強大的魔氣壓的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身上的骨頭髮出即將散架的咯吱響,臉龐痛苦扭曲起來。
她在心底大罵單郁,真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嘴裡只能服軟求饒:「大、大人饒命啊,我以性命發誓,保證不會告訴妖王!如果您殺了我,我的姐妹們會替我把消息傳給妖王的!」
單郁:「當真不說?」
「一妖不侍二主,大人儘管放心!」
話音剛落,滿屋殺意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曉還沒緩過來,只覺得魂魄都是虛浮的,忽然手臂被人抓起,指甲嵌入了肉中,有東西爬入了身體中,疼的她喊了一聲。
「閉嘴,別把人都喊過來了。」
單郁嫌棄地甩開她,轉身去抱安棋。
花曉回過氣來,趕緊檢查是什麼東西進了身體,看到暗紅印記赫然出現在潔白的手臂上,嚇得花容失色,嘴唇顫抖。
單郁、單郁居然給她種下了魔血!
敲詐不成反被訛了一把,她差點暈過去,恰好單郁也抱著安棋回來了,踹了她一腳,不耐煩道:「別裝死,把我兒子抱好。」
花曉憤然睜眼,再無之前的媚眼如絲,在心裡頭破口大罵:你給老娘種魔血,還想老娘給你抱兒子!你想屁吃!看老娘不把你兒子摔死!
單郁就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裡話一般,威脅道:「如果你沒抱穩,摔到了我兒子,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吧。」
想到魔血發作的後果,經脈盡斷七竅流血都還是輕的,花曉全身又劇烈顫抖了起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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