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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亭他們回來,還沒進帳篷就聽到裡面笑聲與哭聲此起彼伏。
「發生什麼了?」
她一踏進,被裡面的景象震驚到了。
走之前還死氣沉沉的病人,才過了不到一個時辰,都坐了起來,恢復了神智,毀掉的容貌也變回去了,有的人捧著鏡子邊笑邊哭。
「這,誰幹的?」
「我!」安棋從一張病床下跳出來,驕傲地昂起頭,等著紅亭誇他。
但紅亭不信他,把他拎過來,責備道:「說了不要進來,這裡危險。」
安棋說:「不危險,我把他們都救了,我很厲害吧!」
紅亭沒理他,問一旁的杜松,「是你的藥起作用了嗎?」
杜松也奇怪,「應該不是,那藥頂多讓他們意識清明,不能治癒容貌。」
「那還能是誰,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救治如此多的病患,要有足夠深厚的功力才行。」
安棋努力跳高,舉爪,「是我啦!」
「難道是師叔來過了?」
安棋拽紅亭衣服,「不是他,是我!」
「我去問問師叔吧。」
安棋大聲道:「是我嗷!」
紅亭摸摸他的頭:「好好好,是你是你。」
「嗷嗚!!!」
為什麼都不相信他!
小龍崽生氣了,一聲咆哮讓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叉著腰,指了一圈病人,嚴肅且鄭重地向他們宣布:「人,是我救的!」
眾弟子:「哈?」
「你?!!」
第39章
龍爹找來
「所以說,真的是你救了這些人,還有鬼母。」
「嗯!」
安棋給他們演示了一遍怎麼救人的,大家看他的眼神變了,第一次知道龍族有治癒疫病的能力,前所未聞。
安棋嘟囔道:「你們都不信我。」
看他這發了小脾氣的樣子,紅亭哭笑不得,「對不起你了。」
「我們真的沒想到,一般來說,龍族要等覺醒龍魂以後才會擁有相應的能力,但那都要兩三歲以後了,你才多大啊。」
他們以為小崽又在吹牛皮。
安棋問:「所以我是不是很厲害的小龍?」
還沒有誇他呢,尾巴就已經翹起來了,眾人哈哈大笑,異口同聲道:「是!」
「你就是我們見過最厲害的龍!」
「嗷嗚。」
被這麼多人用欣賞的眼神看著,那根尾巴反而害羞地躲起來了。
鬼母帶著鬼嬰要去投胎了,離開前安棋去送他們。
鬼嬰把他這麼多年收集的寶物一股腦都送給了安棋,沉甸甸的,安棋兩隻手都抱疼了。
安棋揮爪,「再見嗷。」
鬼嬰:「別再見了,你是龍,要活的很久,我不想在黃泉路上遇到你。」
安棋懵懵懂懂,「好吧。」
送走她們,安棋回房間,還沒到房門口,又聽到他家幾個大人在吵架。
「爹爹開門,我給你看個有趣的東西。」
門內的爭吵聲聽了,單郁開門,其他兩人神色如常,各自坐著喝茶,氣氛和諧,仿佛方才都是他的錯覺。
單郁:「什麼東西要給我看?」
安棋神秘兮兮地說:「我會變花。」
「嗯?」單郁倚在門上,笑著看這個小傢伙又有了什麼鬼點子。
安棋拿出一塊小石頭,蓋上爪子,再拿開,石頭上長出一朵花,花香冷冽中帶著一點柔和,是他爹身上的味道。
「看。」
安棋盯著單郁的臉,看到了驚訝的表情,卻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帶著欣賞的。
屋內其餘兩人都放下了茶杯,定睛看著他手中憑空生花的石頭。
「不喜歡嗎?」
為什麼都不說話呢?
單郁蹲下,握住他的雙肩,力道有點重,嚴肅看著他的眼睛,問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安棋把遇到那個奇怪哥哥的事都說了,單郁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那人可有傷害你?」
「沒有嗷。」
到底是怎麼了?
當天,他們帶安棋馬不停蹄回到了攬月宗。
晚上,三人席地坐在成堆的書中,都沒有說話,只有紙葉翻動的嘩啦聲。
當翻完最後一本記載了有關龍族之事的古書,白斂在兩道詢問的視線中搖了搖頭。
單郁躺下,望著天花板,長嘆口氣,喃喃道:「怎麼都沒有。」
像安棋這種有創造生命和治癒瘟疫能力的龍,在龍族都是極其罕見的,不可能一點記載沒有。
除非他是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隻,又或者被什麼人抹掉了痕跡。
單郁問白斂:「你還記得上輩子撿到他時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白斂:「只有,一個蛋。」
沒有信物,沒有來歷,連龍典上都沒有他的名字,就像憑空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認真追究起安棋的身世,他們才發現對此一無所知。
安棋的能力太奇怪了,還是天道給他的,天道心思難測,他們不能不為安棋憂心。
單郁說:「要不問下老龍?」
海生月否認:「老龍是莽,又不是蠢,你一問他就知道安崽在我們這了。」
「也是。」
算了,老龍不講道理又難纏,還是別驚動他。
他們三個隨便拉一個出去都能用名頭嚇跑一群人,現在卻為了孩子迷點重重的身世而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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