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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犯嘀咕,他說的這些人怎麼從未聽過?而且白斂獨居多年,家中怎會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
紅亭問:「滾滾是?」
安棋:「是小狗狗嗷。」
「難道是白澤?」紅亭不確定。
安棋點頭。
她驚訝道:「你喊白澤狗狗它沒咬你?!」
那可是凶名響徹整個攬月宗的靈獸霸王。
安棋:「滾滾很乖,不咬人的。」
在座被白澤咬過的弟子們心情非常微妙。
林三思忙問:「絲絲又是誰?」
「是一條很大哥的蛇。」
「大哥蛇?」林三思道:「別不是刀疤吧?」
但他又否認了這個猜測,刀疤曾經和白澤搶地盤失敗,被趕去了後山蛇洞,從此兩隻見面必互嗆,怎麼可能在同一屋檐下相安無事地待著。
肯定不會是——
「是他。」
林三思:「!」
在座被刀疤以及他的小弟折磨過的弟子們心情極其複雜。
安棋問:「哥哥認識絲絲嗎?」
何止認識啊。
林三思看著他單純的模樣,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當初刀疤帶著一群蛇小弟作威作福,如蝗蟲過境把其他靈獸欺負得叫苦連天的時候,還是他去跟刀疤講道理。
但是刀疤壓根不講理,沒聊兩句就纏他脖子上,差點把他勒死。
「稍等一下」,林三思發現關鍵,「你是怎麼說服刀疤和白澤跟你做朋友的?」
他倆能願意?!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兩隻混世「魔獸」陪幼崽玩捉迷藏是個怎樣的畫面。
而且這孩子也太大膽吧,平常人避之不及的麻煩,他竟然敢領回家當朋友!
林三思恍恍惚惚。
紅亭不想繼續這個問題了,她更關心安棋的身世,打岔道:「安安崽,你娘親的封號是什麼?」
凡是龍族成年後都有封號,知道封號便可查到其身份。
安棋:「我不知道。」
「你娘沒告訴過你嗎?」
「不是,我沒有娘親。」
紅亭愣住。
沒有娘親是什麼意思?
是他母親生下他就離開了,還是說……
「你娘親死了?」林三思心直口快。
要不是通靈法陣里不能動手,紅亭的巴掌早就招呼過去了。
安棋沒有回答,垂下了頭,好像被說中了傷心事。
林三思意識到說錯話了,試圖找補,「你別難過,我娘死的也挺早的,但你看我不還是長到這麼大了……哎呦!誰砸我!?」
林三思撿起紙團,瞪向紅亭,紅亭攤手,真不是她。
那還能是誰?
「閉嘴。」
林三思轉頭,看向最不可能的那個人,試探問:「是你?」
杜松舉起手,指著林三思,面無表情大聲道:「師叔,林三思上課玩摺紙。」
林三思:「你!」
通靈法陣突然被一道靈力掐斷,其他人連忙拿起書擋住臉,生怕被殃及到。
白斂頭也沒抬,道:「林三思,上來,演示。」
林三思欲哭無淚,他光顧著和安棋說話,一點課都沒聽進去,現在讓他上去演示符文畫法,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林三思磨磨蹭蹭往上面走,經過安棋身邊,有些內疚,卻看到安棋閉著眼,輕緩地打著小呼嚕,像是……睡著了???
這也能睡著!
*
安棋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吃飽了就想睡,這一覺睡得很香。
睡前發生了什麼來著?好像是哥哥姐姐們問他吃不吃糖,有沒有好朋友,還問了什麼嗎?
嗷,算了,想不起來了。
有點口渴了,想喝水。
白澤和靈蛇在他身邊一左一右呼呼大睡,安棋不想吵到他們,就慢慢地,一點點從被窩裡爬出來,又躡手躡腳爬下床。
屋子裡水壺空了,安棋推開門去外面找水,看到隔壁有亮光。
這麼晚了,叔叔還沒睡嗎?
半掩的門口,安棋探頭,看到白斂披了件外衣,桌上點了盞小油燈,手邊堆了高高一摞作業,白斂邊批改邊嘆氣,放下筆,揉揉疲憊的眉心,餘光發現門口有個小腦袋。
「安崽,進來吧,外面冷。」
安棋點點頭,卻跑開了,白斂以為他不願意和自己獨處。
沒一會又聽到噠噠的腳步聲,安棋抱了一床小被子回來,他先把被子放在桌子上,又坐進白斂懷裡,期待說:「蓋被子吧。」
白斂以為他冷,拿起被子圍住他,安棋搖頭推開,「不是我,是叔叔蓋被子。」
「我?」
安棋做了個「抱住」的動作,白斂明白了他的意思,先把被子披在自己身上,又把安棋抱起來放在腿上,讓被子把他們兩個一起攏住。
安棋鑽出來一個小腦袋,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他很喜歡這樣,既可以和喜歡的大人在一起,也暖和。
「叔叔這麼晚了在做什麼呀?」
「批閱,作業。」
哦,這就是作業啊。
安棋指著面前的一本,「這份作業上有好多紅勾勾,這個哥哥很厲害吧。」
白斂嘆氣:「紅勾是,他錯的,地方。」
安棋瞪眼,哇,錯了這麼多。
學知識果然很難,連比他年紀大的哥哥姐姐們都吃不消,所以他暈字是件非常正常的事,不能說明他是條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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