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腫麼了?你特麼差點兒害死老子了你知道不?刀疤壯漢悲憤的瞪了他一眼,一咬牙乾脆跪倒在潘老實面前,給潘老實「梆梆」磕頭:「潘瘸……潘大叔!這事兒不賴您!賴我!都賴我!」
「不不不賴你,賴賴賴我……」潘老實嚇得連忙又把頭給磕回去,黑社會太特麼會玩人了!想讓我多磕幾個你就明說啊!
「刀疤哥?」刀疤壯漢的兄弟們都看傻眼了——你們這是夫妻對拜呢啊?接下來是不是要共入洞房了啊!
「不不不,賴我!這事兒真賴我!」刀疤壯漢連忙用膝蓋往前挪兩步,托著潘老實的手臂扶著他一起站起來,大叔咱不磕了好嘛?我腦門都磕腫了,腦漿子都要磕出來了啊!
關鍵是他不敢占潘小閒的便宜,就必須磕得比潘老實多,潘老實磕一個,他得磕倆,還得比潘老實磕得重,實在是太坑爹了。
就讓這次磕頭錦標賽到此為止吧,刀疤壯漢含著眼淚情深意切的道:「潘大叔,我真不知道是您家的事兒!我要知道是您家的事兒,我,我,我先就把捲毛給弄死了!」
「什麼情況?」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們都驚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逼。
「這是斧頭幫的風俗習慣?」灌湯包大嬸疑惑的道:「砍人之前還先給人磕頭?」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盜亦有道了吧……」見多識廣的眼鏡大叔覺得自己有必要刷一下存在感。
你當我們是傻13嗎?街坊鄰居們都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可是因為距離較遠又門窗緊閉,他們看得見卻聽不見,也只能是暫時接受這個侮辱智商的解釋了。
什麼情況?潘老實也驚呆了,現在的黑社會都這麼義薄雲天的嗎?
刀疤壯漢的手下個個一臉懵逼,不是,大哥你幹啥呢?我們是黑社會啊!我們是來砍人的啊!
都像你這麼幹,誰特麼還混黑社會啊?
「大哥!」刀疤壯漢扶著潘老實,對潘小閒斬釘截鐵的道:「大哥這事兒你別管了,包在兄弟身上!我回頭就去收拾捲毛,媽了個巴子的,敢招惹我大哥,我弄不死他就不叫刀疤!」
哦……兄弟們都恍然大悟了,原來是因為這小子,可是這小子……他憑什麼啊?
「……好。」潘小閒對刀疤壯漢的表現很滿意,這個刀疤正是昨晚在真愛酒吧里請他喝酒的那個黑幫大哥,認出刀疤的時候,潘小閒也是覺得這個世界有時候真是很小。
刀疤悄悄的鬆了口氣,我太特麼機智了!不過捲毛你給老子等著,麻痹的老子差點兒就死在你手裡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風馳電掣的衝進來幾輛黑色SUV,「吱吱吱」的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的聲音響起,空氣中都瀰漫著燒胎的味道,車門「啪啪啪」的打開,衝出來十幾個身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漢。
這些黑西服大漢雖然穿得衣冠楚楚、西服革履的仿佛成功人士,但卻個個身上透著肅殺的鐵血氣息,就如同經歷過槍林彈雨的軍人,沒有人說話,在可怕的沉默中轉眼間將刀疤他們幾人給圍在了中間。
刀疤的兄弟們當然是桀驁不馴的拔出了斧頭,但是在這些黑西服大漢掏出手槍之後,刀疤的兄弟們毫不猶豫的把斧頭扔在了地上,舉起了雙手:大大大哥,別別別衝動,有有有話好說!
一個看外表好像二十歲般年輕美麗、但卻有著三十歲的成熟身材、又有著四十歲的沉穩睿智的絕美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商務套裙,襯托著她的雍容大氣,她一步步款款走來就仿佛是春風桃花搖曳生姿,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她那胸前的波濤洶湧,讓躲藏著的街坊鄰居們比如水果攤大伯、眼鏡大叔……甚至拄拐棍老大爺都是看得口乾舌燥、面紅耳赤。
「這又是什麼情況?」街坊鄰居們面面相覷,今天的事情怎麼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呢?
「她肯定是個大人物!」眼鏡大叔再次怒刷存在感。
還特麼用得著你說?街坊鄰居們都鄙視的白他一眼,這可是豪華品牌奔馬,每一輛售價都在百萬星元以上,能開得起這車的人都是他們這些窮鬼仰望的大人物,更何況還是把這車當成麵包車在用?
「難道是因為這位大人物?」年紀最大見識最廣的老大爺把拐棍戳了戳地面:「斧頭幫的那些人難道是因為這位大人物,所以才不敢招惹潘家父子的嗎……」
「不可能!」灌湯包大嬸「呸」的吐出瓜子皮,不屑的道:「不是我看不起他們,就憑他潘瘸子爺倆兒,怎麼可能認識這種大人物?我看,八成是潘小閒他招惹了這大人物,大人物也來收拾他的吧?」
「有道理……」大家聽得都是頻頻點頭,這么半天了總算是有人說句靠譜的話了。
任總?潘小閒看到任紅菱確實是出乎意料之外,為什麼任紅菱會這時候來這裡?
她帶著這麼多保鏢一出現就拔槍相向,到底想幹什麼?
任紅菱美眸秋波掃了一眼潘小閒,然後又落到了扶著潘老實的刀疤身上,不禁眉宇間流露出懾人魂魄的煞氣。
刀疤敢在真愛酒吧里鬧事,任紅菱當然不可能只收拾了黎胖子就算完。任紅菱派人跟蹤調查看刀疤,刀疤在C區的時候任紅菱也不方便下手,但知道刀疤離開C區來到B區貧民窟,她就毫不猶豫的調集人手準備對付刀疤,卻沒想到意外的得知刀疤來貧民窟是要對付潘小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