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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牽扯起一絲譏諷笑意,潘小閒道:「練……練?」
潘小閒從來不是肯吃虧的主兒,這件事是張力和梁家滿搗的鬼,既然張力跑了,那當然得找梁家滿了。
張力可以用陪練的藉口名正言順的收拾他,他當然也可以用同樣的藉口名正言順的收拾梁家滿。
潘小閒的眼白中血絲迅速變粗、增多,轉瞬間紅瞳就變成了血瞳,他冷冷的盯著梁家滿——放心吧,我保證不打死你!
這是要正面硬剛啊!偷偷關注著兩人的張麗君瞪大了眼睛,而班裡好多人都是知道梁家滿為了張麗君要對付潘小閒,見狀頓時一道道燃燒著八卦之火的猥瑣目光齊刷刷的盯著梁家滿,對練什麼的哪有看單挑有意思啊!
你當我傻啊?梁家滿可是知道內情的,張力為了他媳婦的工作答應了教訓潘小閒,卻什麼都沒做就跑了。
唔,如果真是什麼都沒做就跑了倒好了,問題是梁家滿總感覺張力吃了啞巴虧的,否則為什麼跑得飛快頭也不敢回?
但是這時候眾目睽睽的,我可不能認慫了!梁家滿很純爺們兒的瞪著眼睛去跟潘小閒對視,想要從氣勢上先壓倒他。
艾瑪好可怕!
不盯著潘小閒眼睛看的時候,梁家滿還沒覺得怎樣,這一盯著看頓時便被潘小閒眼中那兇殘、狠辣、嗜血的懾人目光給嚇得腿都軟了,再加上潘小閒身上那陡然釋放出的濃烈煞氣撲面而來,梁家滿只覺像是被一頭餓狼撲上來撕咬,嚇得他情不自禁的尖叫一聲掉頭就跑。
潘小閒的駭人氣勢即便是在道上當過打手的黎胖子都扛不住,更別說梁家滿這種溫室里的幼苗,根本就沒見過什麼風雨的,沒被嚇得屁滾尿流已經算心理素質過硬了。
「他這是怎麼了?」
「該不會是被潘驢兒給嚇跑了吧?」
「臥槽,平時看他挺牛逼的,沒想到是個慫逼啊!」
「我擦我真看不起他!」
學生們都是驚呆了,如果說平時梁家滿就很弱勢也就罷了,關鍵是梁家滿平時都是仗著家世在班裡橫行霸道,又有高明高覺兩個跟班,簡直是無人敢惹,同學們都很怕他,所以這時候梁家滿的落荒而逃才會造成給人強烈的心理落差。
別說是其他同學了,就連梁家滿的跟班高明高覺兄弟都是覺得特沒面子,縮著腦袋努力扮演小透明。
張麗君真是大失所望,其實如果梁家滿跟潘小閒單挑了,哪怕是輸了,張麗君都會很開心,畢竟這代表了她的男人願意為她而戰鬥。可是打都沒打就先嚇跑了,這算什麼?
送臉下鄉嗎?
張麗君感覺自己的臉都腫起來了,火辣辣的,這就是她選的男人啊……
我就這麼跑了,同學們會怎麼看我?不行,我必須補救一下!梁家滿跑到門外才終於是冷靜了點兒,可是回去跟潘小閒練練他又沒這個勇氣,那雙血瞳一出現在腦海中他腿肚子都抽筋了。
梁家滿急中生智,拉開門又把頭探進去結結巴巴地喊道:「你,你先,先跟別人練,我,我也去趟,去趟洗手間!」
瞬間全場寂靜,但是片刻之後便爆發出了哄堂大笑,原本大家還只是猜疑,可是現在梁家滿這樣顫抖的聲音,結結巴巴的找了個藉口,還是別人用過的藉口——張麗君都被他給蠢哭了。
智商感人啊……
梁家滿也沒臉回來了,張力更是去了醫院看醫生,但是他們給這堂武術課留下了歡樂的氣氛。
這真是一堂歡樂的武術課,除了張麗君等少數幾人以外,所有人都是臉上閃爍著八卦聖光,興致勃勃的跟相近的人討論著武術課助教張力拉屎在褲襠里和梁家滿被潘小閒嚇跑了還要曬智商下限這兩個話題,可以想像得到起碼一個星期這都會是班裡的頭條。
下了武術課之後,四賤客組團去了食堂打飯。
一路上輪胎、賤人兩個都是格外的興奮,熱火朝天的討論著張力和梁家滿的事情,大頭原本就是四賤客里話最少的,但是潘小閒的言簡意賅終於是讓大家都覺得不對勁了。
「潘驢兒,你這是怎麼了?」賤人雖然很賤,但其實是最會關心人的,他忍不住問道:「你這兩天話都很少,總是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對啊潘驢兒,如果有事一定告訴哥!」輪胎很賤的踮起腳尖摟著潘小閒的肩頭:「哥家裡不差錢兒!」
「滾犢子!」大頭一把推開輪胎,自己摟著潘小閒肩頭認真的道:「都是兄弟,有事兒就說話!」
「沒……」潘小閒心裡暖洋洋的,就好像喝了生命雞尾酒一樣。
這些碧池雖然各自表達方法不同,但潘小閒知道大家的感情都是真摯的。不像別的宿舍里各種宮斗,潘小閒的宿舍里四個都是關係很好,用「臭味相投」來形容也不為過。
「沒事就好!」大頭拍了拍潘小閒的肩,這時賤人賊兮兮的道:「我知道了!潘驢兒,你該不會是因為劈腿被發現了吧?」
「妥了!絕對是這事兒!」輪胎立即跑到潘小閒另外一邊,和大頭一起把潘小閒夾在中間:「我說潘驢兒,可以啊你,左手班花右手校花,難怪你每天回來都一副被榨乾了的樣子!」
「我……」潘小閒不禁淚流滿面,被榨乾?你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