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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潘小閒的大尺度玩笑也是表達一種態度,他已經是把張慶雲當成了親表哥對待。
是下半身吧?張慶雲險些笑尿,當著太史小慈和寧玉碎的面假模假樣的拱了拱手:「了不得大師,爺爺吩咐過我,等你醒了就帶你去見他,方便的話就請你隨我來吧!」
「散財散財,勞煩施主帶路!」驢兒哥也假模假樣的雙手合十回禮,他對寧玉碎和太史小慈已經是不再刻意隱瞞,但既然張慶雲這麼說顯然是不想暴露他們之間的關係,潘小閒也就演技配合了。
太史小慈和寧玉碎對視一眼,便一左一右的跟隨在潘小閒的身後想一起去,張慶雲卻是停下腳步攔住二女,微笑著拱手道:「二位請留步,爺爺吩咐的是只帶了不得大師一人前去!」
二女自然是想要跟潘小閒在一起了,但既然張神飛這麼吩咐了,二女也只能是客隨主便,畢竟潘小閒是被張神飛救了的,太史小慈和寧玉碎都必須承這份恩情。
於是潘小閒便獨自跟著張慶雲離開了這聽雨閣,出了聽雨閣張慶雲便笑嘻嘻的伸手去攬潘小閒的肩膀:「厲害了我的哥!之前……臥槽你是不是又長個兒了?」
張慶雲身高一米八五,原本是比潘小閒矮了點兒,但勉強也是可以勾肩搭背的。
可是張慶雲剛剛猛然發現,潘小閒好像又長高了,他要想和潘小閒勾肩搭背必須得踮起腳尖才行。
「是嗎?」潘小閒呆了一呆,看看張慶雲好像是和上次的角度不太一樣了,難道自己吸了龍血之後身體素質也又一次進化了?他不禁又想到了吞噬了龍魂的玉簡,只是他醒過來之後到現在都沒閒著,也沒機會去檢查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收穫。
被潘小閒俯視著張慶雲也是醉了,果斷轉換話題:「表弟你可以的,之前有個五毒教的粉紅鳳凰,現在又有了華山派的寧玉碎和江東太史家的太史小慈,你這是要上天啊!」
「……會不會太多了?」驢兒哥有點兒不好意思,除了這三個以外還有唐仙兒和唐玉呢……
「你到底哪兒來那麼強的自信啊!」張慶雲終於找回了身為表哥的優越感,得意洋洋的道:「聯邦法律是規定了一夫一妻制,但所謂的規定限制的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好比那些有權有勢的,哪個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像咱們武道中人都是精力旺盛,多半外面都養了情人的,韋法王你見過吧,別看他年紀大了,外面可是包了好幾個明星名模呢!
「就算是你表哥我,比較挑剔又有潔癖,等閒女子是看不入眼的,但也取得了十人斬的成就!表弟,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聽張慶雲這麼一說,潘小閒恍然醒悟過來,可不是麼!聯邦法律是規定一夫一妻制,但誰不知道那些有錢的包養了明星、當官的潛規則下屬,就連普通人也還有搞破鞋的呢,這都還沒把ONS啊、嫖啊什麼的算在內……
「表弟,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強者為尊,同樣也是強者占據更多的資源!」
張慶雲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給潘小閒端上了一碗熱騰騰的毒雞湯:「強者可以揮金如土,弱者只能縮衣節食!強者可以呼風喚雨,弱者只能苟延殘喘!強者可以三妻四妾,弱者只能吞咽狗糧!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驢兒哥才不會承認被說到心坎里去了呢,連忙急正色雙手合十:「阿米豆腐,施主你在說什麼,純潔的老衲一個字都聽不懂!」
兄弟倆嘻嘻哈哈吹著牛逼,很快就來到了張神飛的寢宮,儘管已經非常努力的去逗逼了,但潘小閒到了門前仍然難免緊張起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和親姥爺見面。
他其實還沒想好該怎麼去面對姥爺,但命運已經讓他承受了姥爺的救命之恩,所以這一面已經是非見不可,再堅持什麼原則那都是矯情。潘小閒在門口猶豫了下,便硬著頭皮跟張慶雲一起走了進去。
當真正見到張神飛的時候,潘小閒原本的擔心、不安、猶疑等情緒都一掃而空,張神飛那雙充滿了慈愛和歉疚的眼睛,讓他相信這就是他的親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
「好孩子……」張神飛站起身來抓住了潘小閒的雙肩,感懷萬千的道:「是姥爺不好,讓你們娘倆兒受苦了……」
「……姥爺!」潘小閒沒費多大勁就叫出了口,這終究是比不上那些跟父母見面的,第一聲「爸」或者「媽」確實是難以出口,但叫「姥爺」的話就容易多了。
更何況之前已經有了寧玉碎的講述做鋪墊,潘小閒已經知道了張神飛對自己的親情。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這份親情,當他叫了第一聲「姥爺」時,張神飛已經是淚水盈眶。
「好,好……」張神飛一把將潘小閒摟在了懷裡,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失散多年的外孫,不讓孩子們看到自己的淚水。
他膝下就只有一子一女,唯一的女兒離開,他又如何不會牽掛?此時見不到女兒,也就把多年的牽掛之情都傾注在了潘小閒的身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潘小閒感受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身體的微微顫抖,也不禁眼眶濕潤了,他從小就和爸爸媽媽相依為命,媽媽又變成了植物人,爸爸每天忙著也沒空管他,在親情方面他是很缺失的,如今終於找回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一份親情,他本來是不想哭的,但張神飛這一落淚,潘小閒便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張慶雲也上來緊緊的抱住了兩人,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