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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潘小閒手指鎖喉狠狠一掐,便折斷了蟲犬的頸骨,果不其然當他鬆開手之後,那隻蟲犬便軟綿綿的摔倒在了地上,一抽一抽的,明顯是還活著的,卻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要打十個!再次如法炮製的掐死了一隻之後,掌握了訣竅的潘小閒膨脹了——都後退!我要開始裝逼了!
就在這個時候,「呼嚕呼嚕」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在那一個個黑幽幽的狗洞裡,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又出現了一對對血紅色小燈籠,也不知道是多少蟲犬爭先恐後的出來打臉。
第90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一、二、三……八、九、十!
尼瑪啊!潘小閒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帶這麼打臉的,我說要打十個你就真的來十個?
沒人性啊!
當看到十隻蟲犬衝進了「休息室」的時候,張少不禁皺著眉頭看向了朱老闆。
雖然看似張少一直在淺酌美酒、笑看血戰,實際上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朱老闆剛才做的那點兒小動作,根本就瞞不過他的耳目。
雖然只是被張少面帶不愉的盯了一眼,朱老闆卻是瞬間如同兜頭一盆冰水從頭涼到了腳。
之前他還是在馬屁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被張少盯了一眼之後,他頓時就成了殘兵敗將萎靡不振。
其他人都是圍著張少轉的,張少和朱老闆之間的微表情他們個個都看在眼裡的。
對於朱老闆的萎靡不振他們當然幸災樂禍,不過卻也都開始揣度起了張少的心思——難道說那個拳手和張少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張少,」那個光頭黑胖子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要不要我通知他們把蟲犬撤了?」
「不用了。」張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若無其事的繼續看著「休息室」:「看表演就好。」
「知道了張少。」光頭黑胖子坐了回去,其他人也就都領會了精神——張少雖然是不滿朱老闆私自做主放進去了十隻蟲犬,但也沒有阻止的意思,應該並不認識這個拳手,只是不喜歡下面的人擅作主張而已。
摸清了脈絡,剛剛冷下來的氣氛便又再次熱烈了起來,光頭黑胖子取代了倒霉的朱老闆,帶動起一波又一波的馬屁狂潮。
「來啊!互相傷害啊!」潘小閒雙手抱著一隻蟲犬的腦袋,狠狠一記膝撞撞斷了蟲犬的脖子,然而與此同時他的後背上也是挨了蟲犬一爪,鋒利的爪子瞬間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血槽!
虎吼一聲,潘小閒踩著浪步轉過身來一把掐住了那這蟲犬的脖子,死力一掐,蟲犬的頸骨便應聲而斷!
雖然一對一的實力對比,潘小閒能把蟲犬碾壓至渣,但十個打一個的話潘小閒就圖樣圖森破了,更何況還是十一個打一個。
潘小閒渾身鮮血淋漓、傷痕累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衣服都是碎成一條一條的好似乞丐裝,在看客們的眼中,潘小閒已經是強弩之末,眼看著撐不了多久就要葬身於蟲犬之腹了。
這讓看客們的情緒十分高漲,每一次潘小閒身上噴濺出一道鮮血,都會激起他們興奮的歡叫,每一次潘小閒身上被撕掉一片皮肉,都會迎來他們激動的呼哨……
張少始終都只是微笑著觀看這一場血戰,就仿佛如此慘無人道的場面,於他而言只是一場黑色喜劇。
醉拳終究只是丙級武學罷了,何況這小子雖然天生神力,但生命等級太低,又沒有修出內力,從十隻蟲犬出現開始,其實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張少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放下了小巧的酒盅,旁邊一個美女下意識的想要幫他倒酒,但是手指還沒有碰到那精緻古樸的青瓷酒壺,張少猛然掀起眼皮,目光如電的掃了她一眼,那美女頓時仿佛觸電了一般縮回了小手,連忙低著頭委屈的後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明明只是想要討好這位大人物而已……
張少沒有跟她計較,反而是露出了如和煦春風般的微笑,伸出手拿起青瓷酒壺為自己斟滿酒盅,然後剛剛要拿起酒盅時,卻忽然聽到周圍的人都是發出一聲驚呼。
擾我裝逼者死!
張少臉上浮起一絲怒意,他再次抬起眼,卻是正看到「休息室」里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突變。
只見有幾頭蟲犬忽然好像瘋了一樣,不再攻擊潘小閒,卻是轉而攻擊起了它們的同類!
它們一個個滿嘴是血,惡狠狠的撕咬著同伴仿佛是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同伴們被咬之後都是一臉懵逼,臥槽是我!自己狗!
咬的就是你!誰特麼跟你是自己狗?
好!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蟲獸這種生物都是好戰分子,愛誰誰,你要戰,我便戰!所以轉眼間,它們就自相殘殺了起來!
真的是因為我的血液而感染,而且它們甚至可以接受自相殘殺的命令……潘小閒興奮的攥緊了拳頭,這幾隻蟲犬或是咬了潘小閒或是乾脆直接撕下去一片肉,但是在最多三分鐘的時間裡,它們就被潘小閒血液里的病毒所感染,成為了潘小閒的提線木偶。
從此吃土的日子結束了!
不用多久,驢兒哥就會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兒小激動呢!
兩隻蟲犬正糾纏在一起撕咬得血肉橫飛,潘小閒踩著浪步猥瑣的出現在了其中一個後面,曹國舅仙人敬酒鎖喉扣——「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