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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旬?十天?」驢兒哥不禁吃了一驚,這麼換算的話一夜按照八個小時,也就是三分之一天,那就等於他在陰間待了三天多啊,難怪他總覺得這一宿有點兒長,但是因為陰間天總是晦暗的沒有時光的概念,他又一直在忙著練級,確實是沒覺察出來。
打個比方的話,讓一個熊孩子做一宿數學題肯定是感覺時間過得很慢,但如果是玩一宿遊戲的話那時間就過得飛快,總之潘小閒確實是感覺時間有點長,卻沒想到有這麼長!
「善哉善哉!」覺悟大師挑了挑長長的雪白壽眉:「了不得,你懂的!」
「師父還是你最懂我!」驢兒哥得意的獰笑起來:「師父有什麼好看的書借我看看?越長的越好,一千萬字的有木有?我特麼不睡了!頭懸樑,錐刺股!秉燭夜讀也要一口氣看完它!」
……
陰間,三天過去了,被紫袍道人轟出的深坑已經被陰風捲來的黑沙重新填滿,盤膝坐在深坑裡的紫袍道人只剩下一顆腦袋還露在外面,他雙眼微闔正在入定,仿佛一切外物皆不走心。
飛劍已經落在了他身旁插在黑沙之中,雖然自由自在的飛也不錯,但是總在一個地方兜圈子也是很無聊的。
「咦?這不是余長老嗎?」兩個朝陽劍宗的弟子剛好路過,看到紫袍道人之後連忙上前行禮。
紫袍道人仿若未覺,依舊是埋在深坑裡一動不動的入定,兩個朝陽劍宗弟子沒得到回應只好怏怏離去,等他們走遠了些時才敢偷偷的回頭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聽說余長老的侄孫余秋風的幻體在這裡被天外邪魔斬殺,余秋風突破失敗了,巴拉巴拉巴拉……」
「余長老對他這個侄孫可是寄予厚望的,難怪要在這裡裝死,原來是受了刺激了……」
他們已經是距離這裡很遠了,還以為紫袍道人聽不到,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肆無忌憚。
紫袍道人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忽地他那口飛劍化作一道白光飛去,轉瞬即回,遠遠的兩個朝陽劍宗弟子已然是倒在了血泊里……
……
頭懸樑錐刺股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別忘了驢兒哥可是大喪屍,就算他不休不眠也不會感到疲倦,通宵讀完了講述明朝唐門第一高手唐絕與對手在雪山頂上決鬥遭遇雪崩埋身於千年冰雪之下然後在千年之後的實驗室里馬上要被切片研究時醒過來的經典網文《最唐門》之後,驢兒哥走出了禪房,是時候再跟那些後輩弟子們來一波互動了!
演武場上,武僧們正在「嘿嘿哈兮」,忽然見到一個穿著黃色禪衣披著紅色袈裟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得道高僧的妖孽美男搖搖晃晃的過來了,頓時面面相覷:了不得祖師又來了!
武僧們連忙都停下了手裡的招式,個個向著驢兒哥雙手合十躬身一揖:「弟子XX見過了不得祖師!」
「阿米豆腐!散財散財!你們不必在意老衲,老衲只是路過,你們繼續,繼續!」驢兒哥滿意的擺了擺手,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是!」武僧們這才又繼續去練武,但見驢兒哥站在邊上,一忽兒含笑點頭面露嘉許微笑、一忽兒皺起眉頭似是不太滿意、一忽兒微微搖頭仿佛看出破綻、一忽兒又輕拍小手好似很是讚賞……
得道高僧了不得大師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微表情,不知道無形之中影響了多少人,又傷害了多少人……
武僧們都是心裡繃緊了弦,不敢有半點懈怠,使出了渾身解數,竟然是比起平時效率高了許多。
大雄寶殿前,雜役弟子們正在打掃衛生,猛然見到一位穿得大紅大黃跟麥當狼叔叔似的傢伙搖搖晃晃過來了,頓時嚇得他們個個菊花一緊,本能的想要上前打招呼,但是又猛然想了起來:
不對啊!昨天了不得大師說過,不必在意他,他只是路過而已,我們繼續工作就好!
於是雜役弟子們都假裝沒看到驢兒哥過來,各自都在忙乎自己的事兒,驢兒哥站了片刻之後貌似無意的咳嗽一聲,見沒人理會,驢兒哥皺著眉頭大聲一咳嗽,無形之中便用上了佛門神功獅子吼……
「咳咳!」
「嘩啦啦……」頓時大雄寶殿前下起了一場葉雨,轉眼之間剛剛掃乾淨的地面就變成了滿地狼藉。
雜役弟子們個個一臉懵逼:「了不得祖師……」
「阿米豆腐!你們不必在意老衲,老衲只是路過,你們繼續,繼續!」驢兒哥笑眯眯的雙手合十。
我們要真不在意,你特麼就要搞事情了!雜役弟子們終於是悟了,連忙都放下手裡的活計,恭恭敬敬的跟驢兒哥雙手合十躬身一揖:「弟子XX見過了不得祖師,請了不得祖師指教!」
「呵呵,沒什麼指教的,你們太客氣了,老衲就只是路過而已。」驢兒哥謙虛的擺擺手,臉上卻是綻放著鼓勵的笑容:幹得漂亮!
……
十天過去了,紫袍道人余長老依舊是盤膝入定在那裡,但卻沒有了之前的從容淡定,不時的睜開眼皺著眉,捏著手指頭算著什麼,算著算著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忽地他的耳畔響起了一個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余長老,試煉期限已過,回來吧!」
「宗主,不是我心有執念,尋不到那天外邪魔,豈不是墮了我朝陽劍宗的威名?」余長老皺著眉頭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