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半邊臉潰爛的樊雅
是吱吱的叫聲,這突然朝我襲過來的白色龐然大物不是別的,正是我養的鎮獸蠱吱吱!
它估計也沒想到自己突然變得這麼大了,朝我飛撲過來,就是為了讓我抱抱它,安慰它的。可它一過來把我撲倒了,手裡的蠟燭掉到了地上摔滅了.
接下來,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把將它從我身上推開了,「滾開!」
我沒想到自己的力量這麼大,一推就將它給推開了,並且好像還摔到了地上,傳來噗通一聲。
推完我就後悔了,「吱吱……?」
它不會被我摔的受傷了吧?要不然怎么半天都沒有聽到它的叫聲啊?而且也沒有動靜傳來。
我打算找蠟燭重新點上,可就在我摸索到床邊準備下床找掉地的蠟燭時,床居然因為我靠的太邊緣了,猛地翻了過來……
「啊……」
我感覺身子空了,即將要摔在地上,猛地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摔地的疼痛來臨……
結果,我摔下來之後,感覺全身被一團柔軟包住,一點都不疼。於此同時,耳邊也傳來床在我摔下來之後,吱嘎一聲落回原處的聲音。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猛地睜開眼,本以為我還是一片漆黑,卻沒想到,我居然看到了眼前一片紅光,而且在紅光的映照下,我發現自己被一隻超大版的吱吱用翅膀護在懷裡的。
「吱吱?」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居然能在黑夜裡看得見事物!
腦海里傳來汪洋之前和我介紹蠱胎時說過的話,「但凡懷上蠱胎的婦女,眼睛時不時泛紅,夜晚還能視物……」
我現在真的能夜晚視物了!
可我眼前的這隻和十來歲小孩般大小的鎮獸蠱真的是吱吱嗎?
「吱……」它終於開口了,尖嘴一張,發出了沙啞的一聲叫。這聲音和老鵝的聲音有點像了。
這會我目光移到它這雙發紅的眼睛上,發現它的眼睛雖然變得細長了,但是目光依舊很萌,和我記憶中的吱吱目光是一樣的。看來,它確實是我的吱吱。
「吱吱,你怎麼突然長這麼大了?」
我現在有點怕了,長這麼大,它以後得喝我多少血啊?!
吱吱聽到我的話,趕忙鬆開我,抖著翅膀要飛起來,結果翅膀一展開,還沒撲騰一下,就頭撞到屋頂了,將樓上的木板撞的咚一聲響。緊接著它又掉落下來,垂頭喪氣的吱吱叫了幾聲。
看來它還沒適應自己這個樣子。
「好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還是我的吱吱。你找個地方好好睡著,我把床重新鋪一下。」我看它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就忍不住笑了。
我也是,它一隻鎮獸蠱,哪裡會和我表達他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估計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
隨後我將床重新鋪好,準備躺下,可這時候,門外傳來誰下樓的腳步聲,「咚咚」的不算響,但也能讓我聽到。
樓上住著龍龍和樊雅,顯然這腳步聲這樣輕盈,不像是龍龍的。龍龍走路有點僵,步伐更是很沉重,一步一個腳印,大概就是形容他的了。
不是龍龍的,那就一定是樊雅的了。可她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下樓幹嘛?
大半夜……也是,都這麼晚了,樊守怎麼還沒回家啊?不會出什麼事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樊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沒了動靜,可過了一會,堂屋的門傳來拉閂的聲音,再接著是吱嘎一聲打開門的聲音。
樊雅要出門?
我趕忙打開自己的房門,伸出腦袋,朝堂屋大門口看去,一下就看到樊雅跨出了門檻往外走的背影。
有了夜視能力就是好啊,要不然,這會我一定看不清出去的人是誰,現在看清了,就更加疑惑了。
真的是樊雅,她究竟這麼晚出門要幹什麼?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我看到她走下門口的台階,轉身往村子方向走的時候,手中寒光一閃,我猛地看向她的手……
天啊,是一把鋒利的鐮刀!
她拿鐮刀出去……
我腦海里就浮現出她拿鐮刀殺人的恐怖畫面來,這樊雅!
顧不得多想,我趕忙追了出去。
等我追出來之後,發現她往村中間走過去後,站在一家門口不動了。
我趕忙躲到一棵大樹後面,死死的盯著她,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她站了一會,就舉起手裡的鐮刀朝樓上發出咂舌頭的喚蠱聲。
難道她對這家下了蠱?
本以為接下來會出現什麼可怕的蠱蟲,沒想到,接下來,這家人的二樓房間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秋衣的少女,披散著長發,從二樓陽台處直接跳了下來,因為少女身子輕,跳下來之後,聲音很小,根本引不起家裡人的注意。
少女跳下來之後,就一步步走向樊雅,她至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的,就像是夢遊一樣。
樊雅等她走近,就將鐮刀朝她的脖子上猛地一割……只聽「噗哧」一聲,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少女的脖子處灑了出來!
我沒想到樊雅會突然割少女的脖子,所以,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呃……」
「誰?!」突然樊雅聽到聲音就猛地朝我這邊看來!
她一扭頭看向我,我頓時嚇得四肢發軟,跌跪在地了,她的臉……她的臉,一半潰爛了!像鬼一樣……
我跪地發出聲音,她目光移向我,這時和我四目相對,明明是黑夜,她應該看不見我才對,可她卻朝我笑了,好像是看見我了。
我以為她下一刻就要來攻擊我了,卻沒想到,她猛地一扭頭,雙手抓住那個少女的脖子,就開始吸血!
天啊……
我張開嘴剛要喊,可是,當聞到空氣中飄過來的血腥味,我整個人打了個激靈,身子瞬間不受控制了,肚子裡的寶寶開始伸手伸腳,顯得好興奮。我更是猛地站起身,毫不猶豫的衝上去要和樊雅一起爭搶那個少女的鮮血。
可樊雅像是料定我會跑過來一樣,猛地伸手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我摔疼了肚子,這才清醒過來,恢復了自控能力,這會看到她吸血的恐怖畫面,我嚇得來不及起來,手腳並用的向後面爬著過去。
爬到遠處之後,我聞不到血腥味了,就打算喊人對付樊雅,「殺……呃……」
我剛張開口,一隻冰冷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身子一僵,心跳一滯,還有人?!
「別喊。不然,吃虧的只是你自己。」是汪洋的聲音!
他的聲音就貼在我耳邊傳來的,讓我感覺到全身發寒,我扭過頭,果然看到了他清俊的面容,此時,他薄唇噙著笑,也不說話,就這樣目光怪異的和我對視著。
我突然明白過來,他阻止我喊人,恐怕和樊雅是一夥的!他們一定又在密謀著什麼!
不,我絕不能讓他們再傷害任何人!
所以,我伸手就捉住他的手,然後,在他不備的情況下,狠命的一咬……
本以為他會吃痛的喊叫,結果,我一咬下去,他除了呼吸一滯以外,並沒有發出任何大的動靜,就連推都沒推開我。
我見狀,心想直接咬斷他的手算了,所以,加大了咬他的力度,我都感覺到他的血液流入我口中了,結果就在這時,我感覺後頸處一麻,緊接著就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冰冷的唇瓣貼在我的唇上,舌頭舔舐著我嘴上的鮮血,「傷害我的人,活到現在的只有你……」
隨後,他好像說了這句話,但後面說的是什麼我沒聽到就徹底的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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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快醒醒!」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耳邊傳來了樊守的呼喊聲,我聚集起了一點力量,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樊守抱在懷裡。他俊朗的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
「守哥……」
喊了他一聲,我發現自己聲音沙啞的很。此時,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頓時來了精神,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我不遠處就是那個被樊雅殺死的女孩,只是女孩的身體已經發乾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伸起手,準備要指那個女孩,告訴樊守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一舉起手,才發現,我手心裡捏著一樣東西,我湊近一看,居然是那把鐮刀!
我驚恐的看著手裡的鐮刀,呼吸越來越急促,「怎麼會這樣?」
「別說話,我帶你離開!」樊守看到我這樣,抱起我就往龍龍家方向走去。
而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為什麼鐮刀在我的手裡?難道是我昏迷之後,樊雅他們嫁禍給我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不該大喊,把少女的家人招來嗎?
「老婆,你先在河裡洗洗手上的血跡……」樊守話里隱忍著什麼,有些沙啞。
「守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