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報仇
芭蕉這質問的話中,飽含了憤怒、失望和嫉妒等情緒,可見她對樊守是真的用情至深。可惜,她這份情用錯了地方!樊守是有婦之夫,她這樣做拆散別人家庭的事情,是天理難容的。
我本以為樊守面對她的質問,會給個解釋,或者是暴怒的喊她離開什麼的,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沒有理會她,而是對我說了句題外話,「老婆,你知道怎麼對待欺負你、羞辱過你的人嗎?」
這顯然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啊?!
可在樊守等待的目光下,我搖了搖頭。我現在可沒心思和他說這些。
而樊守卻對我這表現不滿了,「難怪你老是被欺負!今天我告訴你,如果你被人欺負或侮辱了,就該以牙還牙!」
話末,他的目光移到了芭蕉身上。
此時的芭蕉已經氣的身子發顫,臉都憋紫了。她見樊守朝她看過來,她忙開口繼續問他同樣的問題。到最後,她都忍不住哭出來了。
看她哭起來可憐楚楚的樣子,真擔心樊守會起惻隱之心。
可樊守看了她好一會,居然舒展了濃眉朝我看來道:「老婆,現在,我就給你機會以牙還牙。之前她怎麼扇你耳光的,你就扇回來。」
樊守以前是不打女人的,所以,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怕自己親自動手打女人會有失風度,才讓我打的。
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這話一出,芭蕉立馬止住哭泣,驚愕的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的朝樊守看過來,「守……你難道忘了這個女人之前怎麼在我們面前侮辱你的嗎?你怎麼還對這種為了自己重生,什麼親情和道義都不顧的女人念念不舍呢?」
事到如今,這芭蕉還在誣陷我!我被她這麼誣陷,火一下竄到頭頂,猛地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擲,準備和她對質。可這個時候,樊守突然先我一步開口了,「芭蕉,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傻,信了你們誣陷碧落的話嗎?」
「可你之前不是……」
「我之前故意氣碧落,才要假裝信了你們的話。看看她到底舍不捨得和我離婚。結果……」他目光從芭蕉身上移到我臉上,嘴角微微上揚,笑了起來,「結果她的表現讓我很滿意。她並不是我想像中那樣對我不在乎,而是很在乎。」
原來樊守之前那樣氣我,還有一部分是在試探我對他的情有多深啊!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喜歡他這麼做。
所以,我便不高興的轉過頭,不和他對視了。
「她在乎你的話,就不會利用你去找重生的蠱物了!」芭蕉還在試圖挑撥我和樊守。可這一次,不管她怎麼挑撥,樊守都已經不信她了。
到最後,芭蕉痛心的問道:「那你之前許諾我的話,都是在騙我嗎?」
什麼樊守之前還許諾給她什麼?
我帶著質問的眼神看向樊守,他卻一臉坦然的道:「我什麼時候給過你承諾?就算是為了激碧落,我也沒有對你許下過承諾。」
芭蕉聞言,低下頭,思索了一會。估計是在回憶樊守什麼時候給過她承諾,但好像沒有回憶到。所以,不甘心的抬起頭望著他,「守,難道你就一點點都沒有對我動心嗎?我真的搞不明白,這個蠢女人究竟哪裡比得上我,哪裡值得你這樣在意?」
她向樊守表白可以,但是,這樣貶低我就太過分了!
我終於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芭蕉,我之前就對你說過,樊守是我的丈夫,你挑撥我們夫妻關係,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你別說什麼搞不明白,我還搞不明白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什麼狐狸精呢?」
芭蕉冷笑的剜著我道:「狐狸精?你才是!明明師傅都安排好了,等解決樊雅和王淑梅,我就會是守的女人。可是,半路上卻跑出一個你來……你打亂了我師傅所有的計劃,更是打斷了我和守的緣分。我恨死你了!」
她說話間,手一下移到腰間,就要拽出那條纏在腰間的軟鞭子。我見狀,條件反射的往後退去。本以為,下一刻她的鞭子就會抽在我的臉上,卻沒想到,她抽出皮鞭的時候,突然一群火瑩朝她飛過去。她見狀,收回手捂住臉,「不要……」
可不等她話音落下,火瑩已經將她層層圍住,緊接著,她的身上開始冒出黑白交織的煙霧,煙霧中還參雜著焦糊味。顯然,她身上被火瑩給燒著了。
「啊……」
她被燒的受不了,痛呼起來,隨後身上也冒出很多護身蠱蟲來抵抗火瑩的侵襲,然而都被火瑩給燒成了灰。
「守哥,你不會要在這燒死她吧?」我沒想到樊守會突然這樣狠毒的對待芭蕉。我發現,他自從恢復以前的記憶之後,就變得這樣暴戾了。
樊守臉上的表情很陰狠,但聽到我的話之後,手一揮,嘴裡發出一種低頻的喚蠱聲,這些火瑩後面的火光就滅了,再四散的飛到屋內的角落裡隱藏起來。
可火瑩一飛走,芭蕉身上就千瘡百孔,慘不忍睹的出現在我的視線里。可她依舊站在屋中,表情痛苦的望向樊守,顯然還是不敢想像被他的火瑩傷了。
樊守則冷音道:「之前你和桃紅將碧落騙到棺材裡,害的我親手將匕首戳進她的胸口,這筆帳,我一直沒有著急算,那是因為,我惦念著桃紅曾經對我的恩情。可現在,你不知悔改,還想傷害碧落。那麼,我就新仇舊帳一起算了!」
芭蕉聞言,眼睛睜得老大,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可是,還沒說出話來,一口黑血就從她的嘴巴里涌了出來,因此阻止了她的話。她唯有用憤恨交織的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而我則盯著芭蕉有些同情。想之前樊守為了氣我,故意和她親熱,來利用她。她自己卻當了真,正憧憬這和樊守的未來。現在樊守又突然這樣殘暴的對待她,她肯定痛心不已。可是她之前太過卑鄙殘忍,這也是她咎由自取。
「芭蕉,有因必有果,你之前要是沒有害我們,樊守也不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別過頭不去看她,但維護樊守的話,我還是要說。即使我知道樊守這樣一報還一報不可取,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只能接受。
芭蕉這會才體力不支的倒地傳來噗通一聲,隨即是她的慘笑聲,「呵呵……因果嗎?我做的……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為想要成為守的妻子而已……我維護本應該屬於我的一切,有什麼錯……」
「可我不屬於你。芭蕉,我們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筆勾銷,從今往後,你不要再做傷害我們的事情,不然,下一次我就不會饒你性命了。」樊守冷音說道。
說完,還喊進方小磊他們,讓這幾個徒弟,把芭蕉抬了出去。
等芭蕉走後,我看著地上的灰和血跡,不禁嘆了口氣,「報仇,真的一點都不讓人高興。」
我這句話其實就是在暗示樊守,就算他殺光了蠱族後裔,也見不得他就會高興。
樊守不笨,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只淡淡的道:「可不報仇,我一輩子都會內心充斥著仇恨,活也活的不痛快。」
「真的殺了他們,你就活的痛快了?到那個時候,我敢肯定,你心裡更加不安心。」我勸道。
樊守猛地朝我一抬手,「不要說了,我不想和你因為這些人而爭執。」
見他面上浮現出惱怒的表情,我也只能暫時作罷,不再勸他了。
沉默了一會,樊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便從飯桌上拿起來,可一看來電顯示,頓時皺了濃眉,沒接電話,而是對我道:「老婆,我先出去一趟,你乖乖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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