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頁

　　  「那就是諾亞方舟？現在正在這『無』的世界中行駛著？我們要行駛到什麼地方？這斑斕物質怎麼看不到盡途，這不是一個巨大生命體嗎？」

　　  蘇羽意念，此刻的他，已經無法交談說話，所有一切，都憑著巨大意志在交流著，其交流的方式，已經不是人類的語言可以表述。

　　  「不，這並不是生命……」

　　  「怎麼會？『無』可以被點燃生命之燭，而且，我也可以感應得到，這是一個完整的生命，裡面甚至還可以分化出一個個的太古巨獸，每一個太古巨獸，就像是它的一個細胞。」

　　  「我的孩子，你並沒有弄明白，這是什麼……」

　　  四面八方，無數的一團團的氣泡依舊在永不衰竭的循環著，每一個氣泡的破滅，釋放出來的能量，也許都遠遠超越了一個宇宙，進入這裡，蘇羽才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渺小，如果這「無」真的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體，那該是何等強大的存在。

　　  「我們假設，在空間中，有一張紙，這張紙將這個空間分割成了正面，和背面，紙正面的空間裡，充滿了水，而背面的空間，放置著無數的沙子……如果，有一天，隔開了沙子和水的紙被捅破了，會發生什麼樣的壯況？」

　　  蘇羽怔了怔，才回應：「水會流往沙子所在的空間？」

　　  「答對了一半……沙子，也會涌到水所在的空間，水和沙子，會互相滲透，最終會形成一個既擁有水，也擁有沙子的空間……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蘇羽心頭震動，隱約知道「諾亞方舟」是在用這個例子告訴自己，「無」和這斑斕物質的本質是什麼。

　　  「難道說，諸神所有的各大宇宙空間，就是那張紙的其中一面？而這裡，就是紙的另一面？所謂的黑暗理解縫，其就是被捅破了的紙的裂縫？不對……既是如此，為什麼只有斑斕物質想要吞噬真神們所在的世界……這裡卻是……」

　　  「你還不明白嗎……這裡更嚴重啊……水已經完全滲透到了原本沙子所在的世界，而沙子……才剛剛開始朝水所在的世界滲透呢……」

　　  蘇羽渾身劇震，終於明白了過來。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那這斑斕物質，又是什麼？如果紙的正反兩面，都是空間，紙破了，也不應該出現在這斑斕物質，就如同水和沙子，就算捅破了紙，依舊只是水和沙子的互相融合，而不會出現毒液這第三樣東西。」

　　  「你說得很對……關於這一點，稍後再向你說明……」這股巨大意志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才傳來了訊息：「空間的存在，不曾縮不，也不會變大，總的空間不會改變的，一個宇宙的誕生膨脹，必然要占據另一個宇宙所占有的空間，必然會令另一個宇宙萎縮，變小，甚至滅亡……這是定律，不會改變……看，到了……」

　　  隨著這聲音，四周的斑斕物質突然不斷減少往後飛退，蘇羽明白，這並不是斑斕物質在減少消失，而是他們即將衝出這斑斕物質所在的空間。

　　  當他們終於衝出了被斑斕物質所籠罩的空間後，入眼所見，觸目驚心。

　　  這是一個宏大的空間，甚至隱約可以看到其中有無數的星辰，甚至也有一株株的宇宙之樹，還有那無盡的空間的基石，蒼茫的大地，隱約間似可以看出，這曾經也是一個廣闊無邊的宏偉世界，絕不會比他看過的真神世界低級。

　　  但是，四面八方，不斷堆積著的斑斕物質，已經嚴重的吞噬了這個世界，大量的星辰只余殘渣，一株株的宇宙之樹，完全枯萎，更多的已經被吞噬，蒼茫大地，乾枯崩裂，四面八方，一片死寂，這是一個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氣息，只在垂死掙扎的世界。

　　  看著四面八方，不斷冒著氣泡的斑斕物質，每一個氣泡破滅，都是幾個宇宙的能量爆發，蘇羽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距離被斑斕物質完全吞噬的日子，已經臨近了。

　　  「看到了嗎，這個世界……就是你誕生的故鄉……」這股巨大意志，忽地開始往前方飛射，蘇羽忙著緊跟其後，穿越一株株已經完全枯萎壞死的「宇宙樹」，很快出現在了一座已經幾乎完全化為了廢墟的宏偉通天的建築物前方。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太古諸神之戰

　　  這幢建築物，竟然宏偉與宇宙樹一樣高大，雖然已經幾乎完全崩潰了，但依舊無法形容其震撼。

　　  「這裡，就是你誕生的地方……」

　　  蘇羽心頭湧出了說不出來的滋味，當然他知道「諾亞方舟」所說的「你」是指他體內的「巨大意志」，也就是六龍六翼，而不是他蘇羽。

　　  不過現在蘇羽已經和「巨大意志」融合為一，所以這個「你」也可以指是現在的蘇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這裡誕生的？我曾經是誰？諾亞方舟，你曾經又是誰？這巨大意志又是什麼？」蘇羽腦海里，疑問實在太多了，多到了他幾乎不知道該要從什麼地方問起來。

　　  剛剛問出口來，他猛地一震，想到了在自己剛剛「覺醒」成就真神的時候，有個叫「花神」莊思雅的中級小神，曾經和自己說過一些關於最後戰場的事，其中有提到無又被稱為了「太古巨神」，在太古時代，發生過「太古巨神」和太古的真神之間的戰鬥。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結合「諾亞方舟」剛剛所說的再加上蘇羽眼前所見的一切，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