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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高高的揚起了手掌,英靈殿主看著手掌落下來,她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可是,她卻沒有什麼畏懼,只是平靜的道:「肯頓,你殺了我,我的父親,也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殺了你給我陪葬的,就算到了死亡的國度,我們依舊會在一起,永不分離。」
「哼,你父親?」肯頓臉上忽地流露出了一絲屑的神色:「這麼多年了,你的父親也沒有再出現過,我知道離開星空宇宙的危險,甚至可以稱得上百死無生,你認為你的父親還有可能重返這遍星空宇宙嗎?而且,我還可以融合這條巨臂的力量,就算你父親真的重返這宇宙,我也未必一定會懼怕他。」
「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這個可以百分百致你於死地的機會,一直待到今天,才終於等到了,黛瑪,你去死吧——」
中年男子突然咆哮著,重重一掌劈了下去,英靈殿主突然提高聲音狂叫起來:「住嘴,我的父親不會有事的,我的父親是最偉大的……」
還欲再說,中年男子肯頓的手掌已經劈在了她的面門上,立刻鮮血濺了出來。
「肯頓……我真的……愛……你……」
英靈殿主的腦袋開始粉碎,勉強掙扎著吐出了幾個字,最終轟隆著爆成了無數的碎片,一片片的化為了光輝明亮的光芒升騰著,她的靈魂四分五裂,力量消散,回歸宇宙星空。
曾經不可一世,甚至可以說是統治過星空宇宙的英靈殿之主,就此隕落,英靈殿再也不復存在。
親手將殺了自己妻兒的兇手擊斃,中年男子臉色卻並沒有歡喜,而是流露出了無窮的痛苦,突然跪了下來,仰天悲嚎起來。
他知道,英靈殿主是真正的愛著自己的,所以才會下毒手殺了自己的妻子,可是,他不能原諒她,當他親手樣了這個愛著自己的女人時,報了妻兒大仇,心中卻反而更覺得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歡喜,更沒有什麼痛快,餘下的只有殘破的心靈和無窮盡的痛苦。
蘇羽在一邊默默的看著,怎麼也沒有想到,雅娜母親之死牽涉到的竟然是一起三角戀愛,英靈殿主竟然是因為想要得到肯頓,這才親手殺死了雅娜的母親,而雅娜的母親也許是知道英靈殿主的身份以及和肯頓的關係,所以並沒有親口告訴雅娜實情,現在回想起來,這其中的恩恩怨怨,蘇羽雖然是局外人,也感覺到了唏嚅。
愛情,的確是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一種感情,甚至連強大到了像英靈殿主這樣的半個准真神級數的存在,都逃脫不了這愛情的力量,也最終因為愛情而隕落在了這裡。
看著英靈殿主隨風而逝,中年男子仰天悲嚎,蘇羽默立一邊,忽地,遙遠的盡途,有聲微微的嘆息傳了過來。
「誰?」蘇羽心頭一凜,正在悲嚎的中年男子頓時瞬間站了起來,立刻升騰起了恐怖的力量,他雖然心情激盪痛苦,可是警覺性甚至比蘇羽還要高。
這微微的嘆息聲,是由很遙遠的那座巨型石雕底下傳了過來,聽得蘇羽的喝問,那微微的嘆息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問世間……情為何物……連真神都逃脫不了……何況你們……可嘆,可悲……」
似乎這聲音的主人將剛剛肯頓和英靈殿主的一切都看在了眼睛,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觸景生情,禁不住有些感嘆喟然。
蘇羽和蒼穹巨眼是何等的存在,但是就算是強大於他們,現在竟然不能完全定位這聲音主人的具體方位。
蘇羽和中年男子肯頓,互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震驚。
中年男子肯頓身子一閃,身影消失在了虛空上的那隻眯起來的蒼穹巨眼中,立刻,這巨眼暴睜開來,裡面充斥著熊熊能量,尤若一下子完全恢復了生機,能量一道道的釋放出來,想要捕捉剛剛那聲音主人的具體方位。
蘇羽同時釋放出了神識,可惜不論他們怎麼感應,感覺到的全都是空空與也,這空間中除了那通天般巨大的石雕外,根本沒有其他的生靈存在。
「不用找了……我如果不想讓你們找著……你們怎麼也找不著,我如果想要出現,你們想不看見,也很困難……」
這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忽地,蘇羽感覺背脊生寒,心頭一凜,猛地扭頭,就看到了在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正虛空懸浮著一個人影。
這人影,盤膝坐而,懸空飄浮,臉上神情,似笑非笑,雖然懸浮在那裡,但不論是蘇羽還是蒼穹巨眼,都不能感受得到他的存在,更捕捉不到他的氣息。
這人影,披著簡單的粗布長衫,膝間放置著一根粗木拐杖,臉容看似年輕,一雙眼睛,卻流露著一股滄桑,他這麼自然的飄浮在這裡,便有一種洪荒上古的氣息在涌動著。
不知為何,蘇羽看著他,竟然隱隱生出一種敬畏,甚至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既是華夏的子孫,就到兵主的雕像前拜一拜吧。」這男子,伸手遠遠一指,蘇羽目光不自覺的轉了過去,他所指的正是遠方的那通天的宏偉雕像,心頭卻震動了起來。
「兵主雕像?」他想到了當日在阿茲特克不朽一戰後,兩敗俱傷,各族想要趁火打劫,結果有一「兵主旗」出現,救了他的性命,這「兵主雕像」和「兵主旗」,是否會有關聯?
「那是『兵主雕像』?那與『兵主旗』又有什麼關係?」蘇羽好奇心起,一方面是因為他認出了自己是華夏子孫,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兵主雕像」以前當年曾經救了他一命的「兵主旗」。